第71章 雪夜[鄭×安]
安知州的這個年,過得同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家裡的開支大多是拿去給安鎮看病,剩不下什麼錢,即使是除夕夜這天,也不過添兩個菜,不需要多忙。他和安鎮沒什麼話好說,吃完了中飯,就下樓去了陳爺爺的家裡。
鄭夏並沒有回來,他正在事業上升期,除夕這麼重要的節日,肯定是要參加晚會的。就在方才,鄭夏在百忙之中還出空給安知州發了條短信。
「安安,幫我照看一下外公,回來給你發大紅包!」
附贈一張還沒化好妝的臉。
安知州瞧著瞧著,出今天的第一個笑來。
陳爺爺家只有他一個人,鄭夏沒辦法趕回來陪他,只好訂了一桌除夕飯送到了家裡,送的時間很早,安知州幫他收拾桌子,各飯菜滿滿地擺了一桌子,可桌子旁邊只有他們兩個人。
電視機是大開著的,來來回回地播放著臺後的花絮,陳爺爺只對鄭夏有興趣,他原來想要歎氣的,可想到今天是大年三十,又忍住了,對一邊的安知州說:「我們鄭夏的爸媽長得都好看,他長得格外好看。他和我開玩笑,要不是傳地像我,還不能靠臉就進了現在的圈子。可是又有什麼用?」
陳爺爺頓了頓,「過了年就二十八了,他的那些同學都結婚了。我沒什麼指的,就希他能找一個好妻子,生個孩子,以後有個完整的家庭,這比什麼都好。」
安知州收拾東西的手停了下來,心頭莫名湧起一酸,隨著陳爺爺的話點了頭,卻沒有說話。
他能說什麼?
陳爺爺還在繼續同安知州說著自己的煩惱,「那些工作上的朋友我都不認識,他和你關系好,知州,你也幫我勸勸他,工作再忙,總該談個朋友了。」
安知州勉強笑了笑,「哦」了一聲,將飯菜放置好,盛了飯,遞到陳爺爺面前,「陳爺爺,該吃飯了。」
陳爺爺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說,鄭夏對安知州太好了,有點好到超出他的格范圍。才開始說是看他可憐,要多照顧一些,可是後來,就越來越關注他,連和自己打電話都要提不安知州的話,要好好對待他。
鄭夏的格不是這樣的。他雖然格好,看起來誰都和他是朋友,可實際上沒什麼人能真的和他心,讓他放在心上。
陳爺爺想到這裡,覺得也許是自己多慮了。他似乎也習慣了沒有鄭夏的新年,但是今天有安知州作陪,他還是要開心些的,飯也吃得多了。安知州陪他吃了一點,飯後收到了一個紅包,裡面是歲錢。
安知州克制住自己,沒有推,收了下來。等回家為安鎮做完了飯,這是一年裡唯一一天兩人能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沒有人說話。
安知州心想,終於,他和安鎮又過完了相互折磨的一天。
外面的雪還沒有停,天氣很冷。安知州難得很早就上了床,窩在被子裡刷手機。電視在安鎮的屋子裡,他已經很長時間沒看過了。為了看今晚的節目,或者說是今晚的鄭夏,他特意買了流量,現在正在微博上刷最新的消息。
因為他唯一的關注人就是鄭夏,首頁的推送都是同鄭夏相關。其中有一條鄭夏同另一個當紅明星的緋聞,安知州看了那個小視頻,一點也不相信,他心裡想,如果鄭哥真的想對一個人好,才不是那樣子的。不過鄭哥那樣好,無論在哪裡,肯定都有人喜歡他。
不過他又想起了方才陳爺爺說過的話,二十八歲,確實是平常人該結婚的年紀了。
安知州枕在枕頭上,心裡默默想著,他會結婚嗎?什麼時候結?
可以,先不要結嗎?等一等自己。
這是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可是怎麼也忘不掉。安知州甚至對比了一下兩個人的年齡,竟然差了十一歲,自己太小了。為什麼要想這些,安知州把臉埋在枕頭裡,甚至都不上氣。
他這麼模模糊糊地想了小半宿,只看了鄭夏的那個節目,在午夜十二點的時候發了條新年快樂的信息給了鄭夏。
今年遇到了裴向雀,又遇到了鄭夏,他仿佛忽然轉了運氣,那麼,明年會更好吧。
這一夜安知州睡得很好,第二天天還沒亮就醒了。他很有自知之明,不在新的一年第一天就去安鎮面前添堵,而是蒸了餃子,自己還沒吃就跑去樓下拜年。
門是鄭夏開的。他穿著寬松的睡,頭發糟糟的,打著哈欠,連眼睛都不太睜得開,卻仿佛不需要看都能認得出眼前是誰,「是我的安安嗎?新年快樂。」
昨天的想法一瞬間又湧上了心頭,比如有關結婚,有關年齡差,自己躲在被窩裡想當然沒什麼,可是在當事人眼前總是格外恥,安知州都不敢抬頭看鄭夏,語氣干的,「鄭哥,也新年快樂。」
鄭夏用力了一下他的腦袋,把他拉了進來,「怎麼回事,這才過年第一天,又有哪不高興了?」
安知州向前踉蹌了兩步,「哪有的事。」
鄭夏是今天凌晨到家的,一大早就被安知州吵醒,也不好在大年初一就去睡回籠覺,便陪著安知州包餃子。他手笨,幫不上什麼忙,嘗試地包了幾個,連餡都裹不起來,就被安知州冷靜又嫌棄地勸退了。
陳爺爺也在一旁笑話他。
他了鼻子,看著一大一小兩個人笑得開心,自己也笑了。吃完了安知州包的餃子,鄭夏把他拉進房裡,先是塞給他一個紅包。這個和昨晚陳爺爺給他的不同,一就十分厚實,安知州推了幾句。
鄭夏人高馬大,直接塞到他兜裡,「都說送紅包要和自的經濟實力正比,安安,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賺錢能力?我很有錢的。」
安知州:「……哦。」
他這麼說話的時候真的特別像偶像劇裡演得智障男二,安知州心想,難道這麼多年過去了,鄭哥還是沒能擺的了第一個角帶來的影響。
除了歲紅包之外,還有一件羽絨服,是鄭夏新代言的品牌,廣告前幾天才剛剛投放。不過和鄭夏在廣告裡穿著的銀白不同,這是一間火紅的。
鄭夏一邊拿著服往他上比量,一邊說:「拍完廣告廠商要送給我的,不過我的服多的穿不完,就拿了一件你的號碼。也不知道是不是小了?」
安知州的後頸無意間被他了一下,那樣的讓他渾上下一驚,向旁邊躲了躲,「可這是大紅的!」
鄭夏的語氣裡滿是你這個小孩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啊,直接往安知州上套,「安安,這可是過年要穿的,誰家過年穿白的,紅的喜慶。」
安知州沒有想到鄭夏骨子裡竟然是這麼傳統的一個人,乖乖地順從了他的心意,套上了這件服。他本來生的皮白,套上了火紅的外套,更顯得皮雪白,清瘦好看。
鄭夏心裡一,狀似不經心地誇了一句,「這個你穿著好看,又白又,有點像要出嫁的小新娘。」
安知州愣了愣,卻沒有反駁這句打趣的話,朝對面的鏡子上看了看,拉起了拉鏈。
兩個人在屋子裡鬧了一會,鄭夏說他的電影今天上映,是午夜場。陳爺爺本來是要去的,可是鄭夏不讓,說是外面下了雪,又是晚上,還是待在家裡,第二天再陪著他去為好。
陳爺爺想了片刻,覺得也是,反正外孫都在家裡了,想怎麼看怎麼看,也不必特意去電影院看一趟。
可安知州卻收到了一條短信,「安安,今晚十點,老地方見~」
天很快就黑了,安知州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穿上了那件鄭夏送給自己的火紅羽絨服。
而另一邊,鄭夏在房間裡收拾了一會,他雖然知道自己長得好看,不過他希今天的自己格外好看,能夠一下子就抓住他的安安的目。這麼折騰了好一會,才算是選定了一套服,準備出門。
只是他不知道,老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差,而老年人睡覺不安穩,總是容易醒。他前腳才踏出家門,陳爺爺就從床上起來,定了片刻,穿上了一件厚服,也出了門。
安知州在樓梯口等到了一個全副武裝的鄭夏。不過和夏天不同,在寒冷的冬天,即使是帽子口罩圍巾全套上陣,也沒人覺得奇怪。
鄭夏的聲音自厚厚的口罩後面傳來,「安安,帶你去看電影。你有沒有看過我的電影?」
安知州點了點頭,「就是沒在電影院看過。」
深夜的人很,雪花在路燈昏黃的燈下紛紛揚揚,小路上都覆蓋著一層純白的積雪,偶爾有幾串腳印,像是通向不知名的地方,一切都浪漫而寂靜。
電影院離得不遠,鄭夏開著車,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深夜檔的電影除了追求浪漫的,就是電影主演的迷弟迷妹們了。而這場電影,鄭夏的迷妹特別多,甚至沒幾個空座。
他們誰也不知道鄭夏就在自己邊,只有安知州知道。
只有我知道。
既然是過年期間上映的賀歲片,肯定是一部合家歡的大制作。鄭夏長得太過英俊,本來是不適合搞笑片的,可是他的演技出,引得周圍一陣陣歡笑聲。
安知州也在看到鄭夏滿臉是泥,表誇張的鏡頭後忍不住笑了,還是對著鄭夏笑的停不下來。
因為反差實在太大。
鄭夏有點憂郁,這樣還能不能好了,告白好像都是要選文藝片啊。不過算了,他難得看到安安這麼開心。
他想要的,也不過如此。
一個半小時過的很快,電影終究是要散場的。鄭夏的迷妹們還捨不得走,等著看彩蛋,鄭夏本人也坐在遠,等人走完了,收垃圾的阿姨進來才拉著安知州,走出了黑暗的影廳。
街上是空的,雪還沒有停,鄭夏走在前面,安知州落後兩步,兩個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一前一後,倒映在積雪上。
鄭夏刻意放慢了腳步,向來在鏡頭前能言善辯,此時卻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是問:「那個,電影好看嗎?」
安知州默默踩著鄭夏走過的腳印,鄭夏的腳比自己的大,能完全把他的容納進去,聞言輕輕「嗯」了一聲,「很好看。」
鄭夏二十多歲的人了,忽然冒出了小孩子的脾氣,「那是,電影裡的我好看,還是現在的我好看。」
積雪和腳步傳來細微的聲,安知州頓了頓,很認真地回答他,「當然是,現在站在我面前的鄭哥好看。」
「真的嗎?」
「真的。」又添了一句,「雖然都好看,不過站在我面前的最好看。沒有哪個明星能比得過你。」
其實安知州在睜眼說瞎話,因為電影裡全程都在搞怪扮丑,連鄭夏的迷妹們都不能昧著良心說自家鄭哥像往常一樣英俊瀟灑。而現在鄭夏又是全副武裝,就出兩只眼睛,再怎麼瞧也瞧不出什麼出來。
不過鄭夏倒是被這兩句話哄得很開心,
他們終於走到了天的停車場,周圍沒幾輛車,除了他們倆,一個人也沒有。鄭夏似乎是在前面開車開鎖,捅了幾下卻沒有開,卻忽然轉過,把安知州拉到了車門上,輕輕地摔了上去。
安知州瞪大了眼睛,還不明所以,就見鄭夏拉開一邊的口罩,出一張剛剛被稱贊過的英俊的臉。
他了拳頭,擋在前,似乎是很用力地笑著,「安安,你剛剛講的話那麼好聽,我真的,不太忍得住……我想親你,讓不讓?」
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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