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州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後又聽到一句令自己暈頭轉向,像是夢裡的話一樣,他往常明又學霸的腦袋竟然理不了這麼一句簡單的話,只能依憑本能,問:「你,鄭哥,講……」
「算了算了。」鄭夏的兩只手摁在安知州的邊,被凍得冰冷,心卻是火熱的。他低著頭,看到安知州驚慌失措,連話都說不清,卻比外套的還要紅,自暴自棄地念叨了一句,「先親了再說吧。」
他俯下,吻住了安知州微微張開,將話音落在了另一個人的裡。
兩人的呼吸在一瞬間融合在了一起,安知州的比他想的還要得多。
安知州面紅耳赤,甚至連這一切都是怎麼發生的都不曉得,只能被地承著。他的手本能地抵在侵者鄭夏的肩膀上,胳膊繃,卻又捨不得用力推開。
這個不合時宜的親吻不斷地加深。
鄭夏從前還暗自笑過那些在大庭廣眾之下親接而被狗仔隊拍到的娛樂圈同事們,可到了自己,他終於明白了那種覺,去他的他的狗仔,滾他的新聞頭條,他現在就是想親自己心的那個人,誰都阻止不了他。
等過了好一會,鄭夏終於親夠了,才願意放開安知州,看著他紅通通的臉蛋,甚至又了一把,「好了,親夠了,現在,可以打我了。」
安知州扶著額頭,遮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鄭夏,只覺得現在的腦子都是不清醒的,迷糊的,無法思考也無法言說的,恍恍惚惚問了一句,「為什麼打你?為什麼親我。」
鄭夏笑了笑,「因為我喜歡你。你不知道嗎?我的安安。」
他原來就是打算今天表白的,只不過出了點意外,先流氓地親了一口,滿足了自己一直以來的願,才將告白的話說出口。
「因為我喜歡你。」
安知州整個人都快要炸了,他反復也被裴向雀傳染了,只會結結地說話,「為,為什麼,你在說,說什麼?」
鄭夏到底是快三十歲的人了,即使是被沖昏了頭腦,也很快冷靜了下來,和眼前的安知州說著真心話。
「我還記得,自己頭一回見你的時候就想,這小孩怎麼這麼好看?那時候你還罵了我,對不對?」鄭夏回憶著那時候的景,「可我卻忽然心了。」
心只是一瞬間的事,而喜歡卻是由很多個瞬間慢慢積累而的。或許才開始僅僅是一個心,可是一點一點的接,鄭夏無可救藥地被安知州吸引。
喜歡是世界上最莫名其妙的事。
鄭夏從來沒想過會喜歡上一個比自己小十一歲的年。
「其實我沒談過,上學那會沒遇到喜歡的人,工作了又忙到沒什麼找自己喜歡的人。所以第一眼看到你,就想,我喜歡他。」
安知州從來不知道這些,他只是閉著眼聽著,一直跳得急促的心慢慢平靜了下來。
鄭夏真是沒有談的經驗,表白的時候不說之後該怎麼對對方好,反而一直談自己的心路歷程,「其實我一直不覺得自己年紀多大,男人三十一朵花嘛。可是和你比起來,我好想年紀就真的大了起來。也想過要不要和你表白,想了很久,還是很自私地決定表白了。」
「快三十年才遇到一個喜歡的人,要是讓我的安安跑了,得等多久才能等到下一個?我不想等了。」
安知州長長的睫止不住的抖,特別惹人憐,連著聲音也在發抖,「你還沒有說,為什麼呢?」
「因為你特別可,特別勇敢,」鄭夏忍不住了他的臉頰,僅僅是臉頰而已,卻足夠親了,「因為我特別喜歡你。」
在那個雨夜很久過後,鄭夏才明白,為什麼第一次見面就那麼心疼安知州,因為他特別可,因為自己心了,喜歡上了那個淋了雨的安知州。
雪還在下著,鄭夏將安知州罩在自己的下,他的後背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雪。
安知州想說,其實自己一點也不勇敢,比如說現在,他連回應一句都不敢。
回應一句我喜歡你也不敢。
安知州在上非常怯懦,大約是因為年的緣故,他有過很喜歡的小伙伴,被領養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看過他。他曾經很自己的養父母,可是他們卻在自己的第一個生日上去世。
太多太多,他都不敢回應一份新的,或者只有蜷起來,不讓別人接自己的心才是安全的。
可是眼前的鄭夏卻不同,他太有力了,安知州從來沒有遇到這麼好的人,所以不敢回應,也捨不得拒絕。
如果拒絕了,就再也沒有這樣好的鄭夏了,自己喜歡的鄭夏了。
安知州低聲說:「鄭哥,讓我再想一想吧,再想一想,好不好?」
他很快就會想明白的。等他真的勇敢起來,才能不辜負鄭夏的心意。
鄭夏能夠瞧得出來安知州也喜歡自己,可是兩個人本來就是同,而且年紀差別又這麼大,他平時那麼懂事,多想一想也是應該的,鄭夏雖然有些失,可並不是絕。
他說:「要是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就來問我。沒有什麼,是兩個人在一起解決不了的。」
安知州偏過頭,還是不敢看他,干地應了一聲。他現在對待鄭夏同往常完全不同,害而膽怯。
那天過後,鄭夏就整天和安知州待在一起了。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自己正於追求階段,怎麼能不好好討好自己未來的對象?安知州真是沒有辦法,因為他也喜歡鄭夏。
他們只是隔了半層窗戶紙,只等安知州什麼時候想通了就可以破了。
離開那天,鄭夏在安知州上豎了一指頭,然後親了一口,很純地笑著,「想要真的名正言順地親上去,別讓我等太久。」
安知州微微躲開他的眼神,在鄭夏轉的瞬間卻忽然湊上去,了他的下一下,退後兩步,說:「一路平安。」
相比與鄭夏這樣天生樂觀,被沖昏了頭腦的大人來說,本來應該不知世事的安知州卻想的更多。
如果和鄭夏在一起會怎麼樣?
那是一個模糊,卻令人期待的未來。
鄭夏走後的第二天,如同往常一樣,安知州敲開了陳爺爺的家門。
與往常的笑意盈盈不同,今天的氣氛格外凝重。
陳爺爺和他坐在方桌的對面,安知州能清晰地看到老人臉上深深的壑,他歎了口氣,首先道歉,「知州,是我們家對不起你。鄭夏怎麼能……你還是個孩子。」
他知道了。
安知州腦海裡只有這一句話,囁嚅著開口,「沒有的。」
然後,便是一場漫長而又死寂的談話。
陳爺爺是不可能同意的,他只是以退為進,說這些都是鄭夏的錯,可實際上的意思,還是讓安知州自覺地離開。鄭夏不應該是同,和一個男孩在一起,他的家庭,他的事業,都不會允許。陳爺爺希鄭夏有一個自己心目中健康完整的家庭。
所有的話都像冰雹一樣砸在安知州的上,他痛的厲害,只能鼓起全部的勇氣,「可是鄭夏喜歡我,我也喜歡他。」
喜歡又算的了什麼?特別是不該產生的喜歡。
陳爺爺揮了揮手,渾濁的眼睛裡再也沒有了往常的慈,只有深深的厭惡,「你回去問問你的爺爺,如果你非要固執己見,不顧及別人,干這種事,他的做法就是我的。」
安知州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安鎮在正對著門的地方等著他,見他進來直接將手頭的熱水潑了他一臉,「我真的沒想到,咱們安家能出你這麼個東西,竟然喜歡上了男人。還讓人家找上了門,不要看到對你施捨了點好,就攀附著不放。你還是人嗎?只有畜生能干的出這樣違反人倫的事。」
說到這裡,安鎮劇烈地咳嗽了幾聲,「你這個掃把星還姓安,只要你還姓安,就別給我們安家做出什麼丑事。」
安知州惡狠狠地瞪著安鎮,眼睛亮的嚇人,和平常完全不同,似乎是夠了,「我不想姓安,一點也不想。我寧願當時沒有被領養,我寧願死在那場車禍裡的人是我。」
「……也就沒有現在這些事了。」
對於他來說,生活實在是太難了,即使只是有了那麼一點希,也會立刻被撕碎打破,還是以最殘忍和無可救藥的方式。
安鎮驚詫與他竟然敢和自己頂了,又想到他作為一個男人竟然喜歡上男人。他已經沒有了親人,如果連臉面都沒有,還活在世上做什麼,只扔下一句,「我就這麼一句話,你要是不斷,我就死在你面前,讓我們安家全家都因為你而死。樓下那個老頭也是這句話,你自己掂量著吧。」
對於他們來說,喜歡有什麼要的,而違背了他們心中的人倫,才是一件丟臉的,不能見人的丑事。
那一夜於安知州而言,仿佛一個輕薄的夢似的,只是一個夢,一吹就滅了。
安知州想了很久很久,即使安鎮已經於崩潰的邊緣,可是陳爺爺還是理智的,或許誰也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死,他卻不敢賭。
即使他賭贏了,陳爺爺會放棄嗎?他不會的。
一切將會天翻地覆,誰都不得安寧。
安知州進退維谷,最後讓他下定決心的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甚至僅僅是三天,陳爺爺都等不了,不小心跌斷了骨住進醫院,鄭夏連夜回來照顧他。安知州從來沒看到過這樣的鄭夏,他滿臉都是胡茬,又難過又愧疚。
他說:「是我沒有照顧好外公。爸媽去世後,外公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不能,不能再失去他了。」
安知州沒有抱他,只是安著,「以後不會了。」其實陳爺爺對他說,還會有下一次的。
可再也不會了。在這樣的迫裡,誰先心就輸了,安知州輸了,他捨不得鄭夏這樣難過。
那時鄭夏唯一的親人。
安知州退了,他離開了醫院,發了一條短信。
「在醫院之後,我冷靜下來了。鄭哥,我還是不能接男人。我想等長大了,有一個自己的家。非常抱歉,我不喜歡你。」
鄭夏給他打了很多個電話,安知州接了最後一個,將這些話又重復了一遍。
鄭夏在對面說:「好的,我知道了。」
他不會再打來電話了,安知州知道。
安知州從小就很長,很舊,曾經握在掌心裡的東西,怎麼也捨不得拋棄。比如因為養父母那一年對他很好,他就可以堅持這麼多年照顧安鎮。
他可能會喜歡鄭夏一輩子吧。也沒什麼借口,是他太膽小了。
後來鄭夏給他發了最後一條信息。
「你不喜歡我,沒有關系,我也能夠接。不過你年紀還小,父母都不在了,希你能收下這筆錢,好好地對待自己,好好地長大。等你有能力了,再把這筆錢還給我。再見了,我的安安。」
轉賬過來的那筆錢足夠他大學四年的學費和生活費了。
而安知州的,還未開始,已經結束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一段夠寫很久的,但是考慮到是副cp,就暫且大略地寫了自此副cp在正文中就沒有戲份了,以後都是裴裴和陸叔叔的雙人秀了,至於安安和鄭夏等到番外會HE。怎麼說,還是年紀太小的鍋。
大家可能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我是說關於副cp之後的發展放在番外,但是裴裴和安安關於友誼之類的互還是會在正文中寫出來的。也曾經在文中寫到過,對於裴向雀來說,他的好運氣是從遇到陸郁開始的,然後就是遇到安知州。安安對於裴裴是非常重要的,肯定會有安安的出場。
關於這一章的留言,非常抱歉,在寫安安的故事的過程中,我確實到了評論的影響,因為有讀者說我寫這個副cp是為了騙錢,導致我非常輕率地決定將這一段故事分割開來,單獨來寫。因為他們不喜歡這個故事,我覺得沒有必要強迫別人花不必要的錢來買不想看的文,而騙錢這個說法也讓我在理安安的故事上偏於極端,因為實在是不想再見到這個可怕的說法。不過總上來說,安安的故事其實是按照我原先預想的節走的,這本來就是一個破鏡重圓的梗。但是由於這樣草率的寫法造了很多問題,包括劇的割裂和人形象的不完整,鋪墊上的不到位,實在是非常抱歉,給大家造了不愉快的看文驗,我會盡力修改擴充有關安安故事的片段,彌補自己的過失。非常抱歉,無論如何,不能把文理好都是我自己的鍋,也沒有什麼可以辯解的了,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等我全部修改完畢,會將章節號出來,希能稍稍彌補其中的缺憾。
狠辣無情的謝貴妃,熬死所有仇人,在八十歲時壽終正寢含笑九泉。不料一睜眼,竟回到了純真善良的十歲稚齡。仇人再一次出現在眼前……算了,還是讓他們再死一回吧!
【真假千金】她楚妙,本是丞相府嫡長女,卻與村婦之女錯換了人生;被家族尋回,成為父母與皇室的一顆棋子。她被哄騙嫁給平南王的嫡子蕭容瑾;公公是從無敗績的戰神,婆婆是燕國首富之女,丈夫體貼溫柔也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蕭家兒郎個個尊稱她為一聲“嫂子”。可她滿眼是那站在陽光下的白月光,負了蕭家滿門。蕭家倒,她被家族棄如螻蟻,捧那村婦之女為帝后,告訴她“你天生命賤,怎配得上孤”。重生回來,蕭家七子皆在,她依然是[一醉琉月]
從出身尷尬的拖油瓶,到權傾天下的奸臣之妻。 步步皆難的俞菱心終於還是心力交瘁,含恨閉目。 誰知再睜開眼睛,竟然又回到了十三歲的閨中時光。 等等,某人這個時候不是應該開始臥病麼, 怎麼就這樣死皮賴臉的,甩都甩不開了? 俞菱心:放開!你總摸我手幹什麼! 荀某人:我做牌位那些年,你不是也天天摸我麼? 本文曾用名:【重生之玲瓏四犯】 本文備用名:【他不做牌位那些年】【千金嫡女逆襲記】【錦繡華年韶光暖】【話嘮作者腦洞多】【作者選擇困難癥你們看出了吧】 排雷:1v1,雙重生,HE,甜,爽,折騰,大概就這樣吧。 特別備注:架空,架空,架的特別空,特別懇請考據愛好者和禮教愛好者不必追究 內容標簽: 甜文 主角:俞菱心,荀澈 ┃ 配角: ┃ 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