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親自與蔣邕告辭便要離開蔣府,劉銘認爲他們這種做法實在太失禮了。因此當他們出了大門要離開時,他派了自己邊最信任的小廝去跟蔣邕道別,並表達了他們提早離場的歉意。
這種事,劉曜從未做過。
以前他無論去哪兒,都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雖然這兩年他的日子不像以前那般順風順水,但在嶺南,還不會有人敢因爲他提早離場就對他心生怨憤的。當然,也許會有人怨恨他,但他們是不敢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的。下一次相見時,他們仍舊會對他畢恭畢敬。
劉曜看著那個小廝恭敬的領了命,跟著蔣府的小管事去找蔣邕告辭去了,纔對劉銘問道:“這麼做有必要嗎?”
劉銘一愣:“什麼?”
“即便我們不告而別,蔣大人想必也不會生怒的。所以你這麼做,沒有必要吧。”劉曜說出自己的想法。這不是因爲他看不起蔣邕。而正是因爲他對蔣邕有一定的認識,所以才篤定即便他們直接走了,他也不會生氣的。因爲蔣邕沉穩的外表下,有一顆堅如磐石的心臟。除了他的兒能讓他稍微一點,其他人,他本不在乎。
劉銘目怪異的看著劉曜,嘆了一聲回道:“這不是蔣大人會不會生怒的事。表弟,我們既然是來道喜的,就應該尊重主人家。若我們來時便直言還有別的事需要提前離開,那也就罷了。可明明之前已經說好了要留下來赴宴,卻又臨時離開,又不能親自與蔣大人講明緣由,致歉道別,這已經是一件很失禮的事了。若我不讓人專門去跟蔣大人說一下,咱們如何能心安?”
劉曜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擡頭說道:“我明白了。你這麼做,不過是爲了讓自己心安。可我不明白的是,你有什麼好不安的?蔣大人不會在乎我們是走還是留的。其實就算我們今日不來,他也不會因此而記恨我的。就算他們於我有恩,可他與他兒都不會記在心裡的。”
劉銘瞪了眼,指著劉曜恨鐵不鋼的罵道:“你這個混小子,人家於你有恩,需要記住的人不是他們,而是你!你不知道什麼做知恩圖報嗎?之前看你子沉穩了不,我還道你改了。沒想到卻還跟原來一樣。真不知道表姨到底是怎麼教的你?還有你爹,竟任由你長現在這個樣子……算了,我不說了。劉曜,我再說一遍,人活在世上,要懂禮,要恩!知道嗎?”
劉曜淡淡的掃了氣得跳腳的劉銘,輕哼了一聲,便甩手背在後,隨意選了個方向,便慢慢的走遠了,只留給劉銘一個瘦弱卻直的背影。
劉銘愣了愣,看看施施然走遠的劉曜,再看看下人們已經爲他們準備妥當的馬車,實在不明白他這麼棄了馬車不用,非要自己走路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不過不管什麼意思,劉曜竟然敢對他的說教以一個冷哼回覆,這就讓他夠氣悶了。
劉銘深呼吸了一下,平了一下自己心頭冒出的怒火,暗歎自己自從遇到這傢伙後,十幾年的養氣功夫都白練了。這段時間,他每過幾日便會被劉曜那小子氣得半死,也不知會短壽幾年啊?
“爺,您看曜爺他……”跟著劉銘邊的小廝苦惱了,那位爺就這麼走了,留下馬車和他們在這兒,這到底算是怎麼回事啊?
“讓車慢慢跟著吧。”劉銘回了一句,轉頭一看劉曜竟然轉過了街角,快要看不見影了,連忙提了襟就追:“劉曜,你……你給我站住。等會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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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婷靠著牀柱子,著腦門看著滿臉興的孫蕓,突然覺得有些後悔了。雖然確實喜歡直子的孩子,可這傢伙子是不是也太直了點兒。難道忘記了?之前就是一句話,就將李家那倆極品母氣跑了的。
雖然對李家人都沒啥好,可那畢竟是的外祖家。更何況,剛從他們手裡拿了不好東西……俗話說,拿人手短。對李家那對母還是到有些抱歉的。只是對來說,孫蕓這個朋友比較重要,所以當時,才選擇了任他們離去。
唉,今日過後,還得好好跟老爹商量下,看看怎麼跟李家人解釋一下比較好。畢竟,事關那小表姨的閨譽,他們怎麼也得表個太,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這個臭丫頭,給惹出了這麼多麻煩,現在竟然還有心思來追著問八卦!蔣婷覺得腦門更疼了。悔不當初啊。若不是不忍心看著這丫頭哭鼻子,也不會想起來帶去演武場,也就不會遇到那個討人厭的“柿子爺”了!
“婷妹妹,你就告訴我嘛。那傢伙到底怎麼得罪你了?當初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說嘛說嘛!”孫蕓幾乎要在蔣婷上了,眼裡閃爍的芒如果能夠變實質的話,恐怕能將蔣婷的雙眼閃瞎。
蔣婷深吸一口氣,決定要教訓一下這丫頭,順便轉移一下的注意力。因爲如果任由這傢伙追問下去,今天一天都別想清淨了。
“蕓姐姐,咱們先別管我和那‘柿子爺’之間的事了。咱們先來談談我那位小姨的事。你說因爲未婚夫長得醜就鬧著退了親,這事兒可是真的?”
孫蕓一愣,臉上顯出些尷尬來。畢竟這種事兒,其實不是們這種小姑娘應該知道和傳的。但尷尬的同時,眼裡卻又顯出些興來,點著頭跟蔣婷八卦:“對啊,當然是真的。這事兒在京城裡的人圈子裡都傳遍了。就是因爲這個原因,那李珠兒才十八歲了還沒有婆家呢。事是這樣的,這李珠兒原本與一個小家的嫡長子定了親,可婚期就快到了的時候,找機會看了那男子一眼,才發現原來人家長得不好看。沒相中人家,就回家跟自己父母鬧騰。可後來,這事兒也不知道怎麼就被那小家聽說了,人家就主退了親事。這李珠兒的名聲,因爲這件事,敗壞的都差不多了,自然也就沒人願意跟結親了。”
蔣婷瞇起了眼睛。怪不得那李二太太想要將兒嫁給老爹了。雖然老爹年齡上大了點兒,但娶繼室不比娶原配夫人,對這些虛名上的要求不會那麼苛刻。而且,兩家本就是姻親,他們又是初來乍到,趕在他們知道這李珠兒的底細之前把這門親事敲定,還是有可爲的。
只是可惜了,今天便有人當著他們的面就把這事兒捅破了。也不知道他們母回去後,會有多鬱悶呢。
李家母的事,蔣婷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於是,要開始教訓孫蕓了。
“蕓姐姐,你覺得自己說這些事很開心嗎?”蔣婷扳正了臉問道。
孫蕓看蔣婷變了神,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實,我也不是真的很喜歡聽這些八卦的。只是以前每次出去的時候,也沒人喜歡跟我聊天,我就只能呆呆的坐在旁邊聽們聊。我耳力比一般人要好些,所以聽了不這樣的事。因爲無聊,我就索都認真的記住了,就當是給自己解悶了……婷妹妹,如果你不喜歡聽這些事的話,以後我不會再跟你說了。”
蔣婷搖了搖頭,道:“別管我喜不喜歡聽你說這些。蕓姐姐,難道你不覺得這些事只能咱們私下裡拿出來取樂,若要當著人家的面說出來,就實在有些太傷人了嗎?蕓姐姐,以前的時候,我只當你說話太直了,不懂得給人留面,所以才不到好朋友的。可現在我明白了,其實是因爲你不懂得尊重別人,纔會不到好朋友!”
孫蕓愣愣的看著嚴詞厲的蔣婷,吶吶的道:“我沒有不尊重別人啊。”
“怎麼沒有?若你懂得尊重別人的話,今天怎麼會當著我小姨的面就將的醜事說了出來。原本我還以爲是退了別人的親。結果竟然是被別人退了親的。你難道不知道被人退親,會給帶來多大的詬病嗎?況且,你所說的話也只是從別人那兒聽來的,並不能保證都是真的吧。說不定,這些事兒,都是那小家的公子不想娶我小姨,才設計弄出來的呢!你那麼說,焉知其實是不是冤枉了呢?你的話,或許會讓到很深的傷害也說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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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婷毫不客氣的對孫蕓下著猛藥。不僅僅是因爲老纏著問八卦太煩人了。更是因爲,這些事只有跟講了,孫蕓纔會明白自己的格缺陷在哪裡。才能找到方向改正。或許心裡並沒有對人的惡意,可做的很多事卻已經傷害了別人。而這種話,孫蕓的孃親想必不會捨得跟說的。或許,孃親本看不到的缺點在哪裡。
“我……我……”孫蕓被蔣婷說的啞口無言,越想越覺得委屈。可委屈之餘,又覺得蔣婷的話很有道理。以前都做錯了嗎?從沒有想過傷害別人啊。只覺得心裡又酸又,眼睛裡涌出許多淚水,落下來。
蔣婷看到孫蕓的眼淚,心又了。原本準備的話又都說不出口了,只好又溫聲安起來:“好了好了,別哭了。是我把話說得太重了。其實你人很好的,也是們沒看到你的好,纔不與你相的。我只是看你現在的格很危險,想讓你改了才那麼說的。你別哭了好嗎?唉,怎麼越說越哭了呢?”
穿越到沒落的蘇家小四身上。爹孃都不著調,隻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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