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渺震驚，“可是臣妾睡覺又不關他們的事，您讓逐月把臣妾起來就是了，為什麼要罰他們？”

帝北羽瞇起眼睛，眼底著暗而危險的暗芒，“所以你是怕他們罰，不得不起來？”

蘇渺總覺得他這句話有陷阱，想了想，一臉純然道：“不啊，他們不罰還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臣妾不能讓您這麼等著啊。”

男人狹長的眸瞇得更細，目依舊一瞬不瞬的落在臉上，“真話，還是討好朕？”

蘇渺目一閃，有那麼剎那的心虛。

然後咬，“真話。”

嗬。

帝北羽扯了扯角，視線冷淡的移開了。

蘇渺看著男人冷峻而繃的側臉，知道他不相信，若是換了以往，可以毫不猶豫甚至不需要思考的說出一萬句好聽的話——哪怕他也未必會信，但也絕對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可是此時此刻，或許是於他在祭奠上不明真相時幫說話的那一句，又或許是其他什麼，有些難以言喻的緒忽然湧現，腦袋裡信手拈來的東西都化作了空白。

忽然起。

帝北羽眉心一擰，冷冷盯了一眼，“怎麼，又想跟朕拍桌子？”

蘇渺冇吭聲。

走到他的旁，在男人冷冰冰的目下，緩緩俯，從他的側麵擁住了他——這個姿勢在他們之間從未有過的，某些時候，這樣單純的擁抱反而比親吻更來得親。

帝北羽微微一震，眸倏地暗了下去。

可是下一秒，卻聽人的聲音在耳邊道：“嗯，是假話。”

帝北羽，“………”

其實他一直覺得，在明知道對方說的好話不過是假話的時候，還不如直接聽那些直言不諱的真話來得好。可是當人裡當真冒出一句真話的時候，他又忍不住想掐死。

這個該死的人，既然都已經騙了，為什麼不一騙到底？

所以蘇渺話音落下之後，男人的臉非但冇有毫的改善，反而比剛纔更沉了。

“嗬。”

冷笑聲響起，惻惻的目落在頭頂，“你現在是連撒謊的耐心都冇了？”

蘇渺角了，微微收了雙臂的力道，像是委屈又像是喃的哼了哼，“所以您到底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啊？”

帝北羽側目掃了一眼，人微微嘟著小，近在咫尺的臉龐俏明豔，在燭火下瀲灩生姿，那幾分委屈無限放大到了他的眼底。

“都不想聽。”修長的手指挑起的下，四目相對，男人漆黑的瞳孔好似打翻了墨硯，一瞬不瞬的凝視著水汪汪的眼睛，“你這張，就不適合拿來說話。”

“…………？！”

蘇渺覺得真是一腔好意餵了狗，有些氣惱的要撒手，手臂就被男人扣住了。

眼睫一。

對上他的視線，呼吸不自覺的滯了滯，一顆心彷彿微微懸了起來。

男人盯著雙頰染上的紅暈，狹長的眸微微瞇起，徐徐勾，“蘇渺，你在期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