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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第一二六章 熬刑(一)

“你明白了!”畫家拿出水藥灑在我的臉上,這東西能快速吸收皮下細胞破裂釋放的細胞,幾分鐘便可以消腫。“不過千萬不要招出來,不然就了很多樂趣了!”

看著得微的手指,我將到了口邊的話又咽回了肚子里。因為我又突然想到,如果我不說,邊上有其他人在看著,也許還能控制一下下手的程度,可是我說出來后,這些人就對我失去任何興趣了,那我肯定就被丟給這個待狂獨了,那才是求死不得呢。

“看看這個!”把手到我鼻子前面,亮出手腕上的皮護腕,淡灰的底上是一條長著翅膀的六頭虎蛇。其中部分紋路也是烙出來的,深黑的焦印組的圖案在其他的彩中醒目極了,本沒有辦法掩飾。

“這是我從一個朝鮮人下來的。畫中畫!喜歡嗎?”人用手指輕邊上的針腳說道,“他也是東方人,可是他沒有你撐得久,不到兩個小時便招供了。乏味,沒有什麼挑戰。但我喜歡他的皮,歐洲人的皮雖白但卻干如布,東方人的皮如玉才是上等材質。”

說完,解下護腕扔進了邊上的火爐里,然后回頭看著我說道:“但今天,已經沒有保留它的必要了,因為我有了你!”說著用指尖沿著我的腹上下刷,雙眼出迷的神采。可是我一點心跳的覺都沒有,的模樣讓我想起了家鄉的豬老板,他們在收豬的時候也是這麼手點指豬來確定皮有多厚、膘有多的。腳板里扎著的鋼針帶來的如沸水般滾燙的滋味,順著腳脖子像蒸氣一樣爬到膝蓋上,我仿佛聞到了漂著豬糞的大鐵鍋里燒開的腥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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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沒有比這更真實的待宰了!

“刑天!”畫家手挑起我的下注視著我的雙眼說道,“想知道我在你臉上文了個什麼嗎?”

“那都不重要!”我歪著看著,“那個朝鮮人太笨,如果沒有辦法用墨水修改,就把整幅畫給烙毀不就得了嗎?不論你在我上文什麼,我都有辦法毀掉。”

“我知道!”畫家我的臉,突然過來一把摟住了我,不斷用部在我上磨蹭起來,“覺到了嗎?”經一說我才發現,這前的頭竟然如玉石,頂在我上,原來折磨別人的時候會給自己帶來

“我覺很熱!好麻!好脹!”低聲在我耳邊著,聲音如蚊蟻般順著耳朵鉆進腦子,嚙咬得心頭起來,“你千萬要住呀!”

話音未落,燒紅的針頭便扎進了我的腋下,我來不及哼一聲,本能的第一反應,便是顧不上腳下踩的狼牙棒直直跳了起來,想掙扎在里的烙針。雖然一跳確實甩開了畫家,可是落下的時候重重一拽,便聽到肩部一聲脆響,原來銬在背后的雙手被的重量拉臼,違反常理地拉到了頭頂,原本吊在半空弓鞠躬狀的姿勢隨著胳膊突破極限而落回了地面。我什麼聲音也沒出便又暈了過去……

我的意識在昏迷和清醒間輾轉,覺自己如同掉進了針山般,無數的火針拼命地向里扎,除了嚎和哭泣外我什麼辦法也沒有,我想哀求,可是面對的卻是畫家興而專注的表。那份認真仿佛并不是在折磨一個活人,而是在完的“蒙娜麗莎”般神圣。

也許是因為重刑,我腦中突發奇想地出現了佛教的十八層地獄圖,其中一幅便是無數渾稀爛的在長滿鋼針的地面上奔跑,躲避著天上降下的針雨。于是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不斷地告訴自己,鋼針穿便是犯了妄言之罪,我一定不能在這個時候只字片語。絕不能!絕不能!……要堅持!要堅持!……他們不敢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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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時間,突然一張冰涼的小含住了我腫脹的下,并狠狠地咬了一口。異樣的覺把我從地獄拽回了人間,我勉強睜開了眼,看到畫家興高采烈地看著我,捧著我的腦袋不斷地親吻,而站在后的其他人則瞪著眼滿臉驚駭地看著,連那個離去的二皇子也在隨從的護衛下站在我面前,手里的古雪茄已經滅了都沒有發現,還放進里使勁兒吸。

“你真棒!”畫家水氣氤氳的雙目中閃爍著驚人的妖艷,捧著我的臉高興地著,“你果然如我預料般厲害!竟然掙過來了!”

“我應該高興嗎?”現在除了脖子以上,我唯一還有知覺的部位便是一片冰涼的屁了。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放下來了,坐在鐵制的刑椅上。后背和腹腫得和彌勒佛差不多,流著帶著糊味的黃油狀臼的兩條胳膊超出了應有的長度,架在扶手上耷拉著快到地面了。也許是經過的痛苦太多麻痹了,看到自己如此的慘狀反而覺并沒有看上去那麼疼。

“我以后再也不吃熱狗了!”對面一個黑發男子捂著道,“這家伙已經和條烤香腸差不多,就差兩片吐司和生菜了!”

“上帝呀!”有信教的人拿出了十字架,握在手中念念有詞,可是眼睛卻片刻沒有離開我和畫家,一臉難以抑制的期待表

聽到一陣脆響后,我才發現邊上小東尼已經湊過來把我的胳膊給接上了,可是由于關節囊斷裂,我只可以彈手指,仍是沒有辦法擺胳膊。

“謝謝!”我的力已經被幾天的酷刑折磨干了,坐在這里便想往后躺,可是后背剛到椅背便是一陣鉆心的劇痛。善解人意的小東尼把用來鉆人后腦的頸套給我戴上,頂住了我后仰的,給了我口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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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要撐住!”畫家從邊上的木桌上拉過那只帶來的奇怪麻袋,從里面拿出一大卷鋼放到桌上,頻頻向我關切地著。那種部落求歡般的表讓人很容易把和“發”這兩個字聯系在一起。里明明說的是鼓勵我的言語,可是往桌上擺的卻全是把人往死里整的家伙。那個樣子讓人想起中世紀的巫,一面甜言語安迷路的小孩,一面準備煮人的大鍋。

如果說屠夫是我以前見過的最嚴重的待狂的話,那麼他在畫家面前本擺不上臺面。兩個人的本質區別在于,屠夫喜歡拷打敵人,也不過是滿足于戰勝一個意志堅強的勇士后的,他不會沒事在大街上隨便拉人砍腦袋的。而畫家則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施心理,并不需要我的報,只是想讓我慘而已。

“他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堅強得多。這麼多錢沒有白花,是不是,總司令大人?”木乃伊坐在我的對面回頭對庫塞說道。

“不錯,沒白花!這種拷問方式,我從沒有見過。太有意思了!”庫塞拿出火柴,點著滅掉的半截雪茄,緒激地說道,“這比直接把人扔進絞機里有意思多了!”

“Cohiba Esplendidos?”庫塞一口煙正噴在我的臉上,和我常吸的竟然是一個牌子。

“噢?你也常吸雪茄王?”庫塞看我不但有神頭說話,竟然還認出了他吸的古雪茄的品牌,到意外極了。

“不常,偶爾。”我抬起頭從腫到在一起的眼中看著他手里的咖啡煙卷,“我能來一嗎?”

“哈哈哈!”庫塞聽到我的要求笑了,“你可真有膽量,吸氧都還不夠的況下還有心找我要煙。給他一!”

旁的仆人從口袋里出一頂級雪茄,用純金的雪茄剪切開尾部遞到了我鼻子底下。我吸了吸那的煙葉味兒搖了搖頭,對他說道:“不是這個!我要你吸的那種!”

遞煙的那個保鏢聽我一說,臉上馬上就變了手便甩了我一掌,罵道:“給臉不要臉!”

庫塞臉也不悅起來,冷冷地看著我,眼神閃爍不定地問道:“這都是一樣的Cohiba Esplendidos,為什麼你要吸我的?”

“這個沒有你吸的那種高檔!”我想笑一下,可惜腫塊的臉皮沒有被角掙開,“如果不行的話,你可以把我的雪茄拿給我。我知道你們仍保留了我的東西。”我這麼說是因為我看到了正在整理鋼的畫家腰上掛的便是我的軍刀。

庫塞頓了一下,從前掏出K金的單支保筒,打開帽從里面倒出一支的雪茄。邊上的仆人恭敬地上來接,卻被他拒絕了。他臉虔誠地拿出鑲寶石的古董雪茄剪切出直徑在雪茄主干直徑的3/4缺口,然后拿出一支無硫火柴劃著,待火苗穩定后,橫著拿住雪茄將尾端以45°傾斜,湊近火苗的2.5厘米,緩緩地旋轉一周,把雪茄預熱一下;然后再靠近火苗的2.5厘米,讓它從邊緣至中央均勻地燃燒。雪茄點好了,那濃郁的香氣已經撲鼻而來,這時他才親手遞了過來。

我沒有急著咬住,只是輕輕反吹兩口后又稍事片刻,才輕輕含住煙尾用舌頭把煙支轉一個角度后輕輕地吸一口。苦中有甜,醇厚滿的香氣包裹在青煙中,在頭轉一圈后我才把它輕輕地吐了出去。

“你很懂得好雪茄!”庫塞臉上出惺惺相惜的表對我笑道,“可惜雪茄應該找一個清靜的雅,配上一杯紅酒,將心溶合在醇厚滿的香氣和長久舒適的苦味之中,才會不知不覺地緩解你的力,改善你的心,延長你思考問題的時間。”

“嗨!我一會兒還要上刑,這已經不錯了!”我輕輕地吐出一個煙圈,閉上眼做出一副很的神,“你這雪茄不錯,的確是好東西。可惜呀!”

“可惜什麼?”庫塞聽到我竟然對他的頂級雪茄有微詞,臉難看起來。

“可惜這只是高級工人卷的Cohiba Esplendidos,雖然也算得上千金難求的上品,可是仍與登峰造極的阿維利諾·臘拉和德華多·利柏拉親手制的Esplendidos有差呀!”

“怎麼可能?這兩位頂級大師早已經不做雪茄了。你從哪兒搞到的?快告訴我!快告訴我!”庫塞不愧為發燒的雪茄客,對此道專迷的程度如同著了魔般。聽到我能搞到世界最頂級的雪茄師親制的極品,馬上便撲了過來。

“厲害!投其所好,其所系!”木乃伊看到庫塞失態地著我追問,拍手笑了,“不愧是狼群的高手,都到了這份兒上不但沒有屈服失態,竟然還反將一軍。這下子庫塞總司令怎麼也舍不得殺你了!”

被他看穿了用意后,我也沒說話,因為這時候用不著我說話,自會有人開口。

“哦——原來如此!你在騙我!你屁大個孩子能有什麼大師親制的雪茄?大師金盆洗手之時,你還沒斷呢!”庫塞猛然從狂熱的狀態中警醒過來,一把奪走了我里的雪茄,舉起來猶豫再三還是沒有摔在地上,這更讓我確認了雪茄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因為我以前來伊拉克時,聽這里倒賣資的龍頭說過,庫塞喜歡吸雪茄的習慣是從他父親薩達姆那里學來的,他把父親敬若神明,甚至病態到模仿。薩達姆只Cohiba(科伊)的雪茄,于是他也把Cohiba雪茄奉若宗教儀式般神圣,常出重金從全世界收集頂級Esplendidos雪茄孝敬父親,以求給自己的總統前途加分。從他不正常的潔癖便可以得知,此人的神狀態易走極端,認準的事便是真理,只要讓他認為我有頂級雪茄,便可吊起他索求的,這樣他便舍不得殺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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