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千裏之外的北城,賀督軍府裏,一座老式門庭院落門口,有人輕扣門扉:“二帥,追殺失敗,我們的人跟丟了紀寒卿。”
“知道了。”房間裏傳來一道清冽的男聲:“退下吧。”
外麵的副領命離開。
而房間裏,除了剛剛發話的賀擇承,還有一個裹著貂皮大氅的子,似乎頗為畏冷,不但穿得很厚,手裏還抱著一個小巧致的暖手爐。
“小兮,他逃走了,你會不會怪我手下辦事不利?”賀擇承聲問道。
那個子正是秦木兮,此刻,將暖手爐在手裏了,搖頭,臉上沒有什麽表變化:“抓不抓到,跟我都沒有關係了。”
賀擇承眼底多了幾分放鬆:“估計我們北方軍和南城那邊就快開戰,海城已經不太安全,你今天已經出院,我明天派副去把鳶兒接回來陪你吧?”
秦木兮眼底終於有了和之前不同的表:“謝謝賀二帥!”
他聽出話語裏的客套,似乎也不在意,又說了幾句問候的話,這才起告辭,出了秦木兮的院落。
窗外,積雪垮了枝頭,發出嘎吱的聲響,秦木兮裹了大氅,走到了窗前。
推開窗,便見著幽靜的庭院裏被素淨的白覆蓋著,窗外有一株紅梅,正在枝頭盛放著,白雪紅梅,煞是好看。
鼻端有幽香傳來,縷縷,努力地呼吸了一口,隻覺得過往盤旋在肺部的刺啦痛終於消失了。
於是又深深呼吸了一口。
冰冷的空氣侵肺腑,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可是,捂住的掌心裏,沒有了過往的鮮紅。
活過來了,的咯癥,也真的好了。
幾個月前,踏火海的那天,原本也以為自己真的會死,卻不料,竟然恰好撞見了兩名來刺殺紀寒卿的殺手。
火起的時候,一名殺手撲掉了上的火苗,想將作為人質。
另一人發現紀寒卿就在外麵,打算繼續執行計劃,卻沒料到,秦木兮一心求死,在地上鋪了一層油,估計是被坍塌的房梁砸中,之後,葬火海再沒能回來。
秦木兮被殺手帶出去的時候,就幾乎沒了呼吸,殺手見要死了,直接將扔在了無人經過的小道,卻沒料到,被前來南城的賀擇承發現,救了。
北城賀督軍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是督軍府大帥,隨著老督軍各征戰,戰功赫赫。
二兒子賀擇承,卻偏醫學,在留洋三年後,就一直在北城的一家教會醫院做外科醫生。
隻是,父親很希他能夠回來輔佐大哥,他雖然也會參與一些軍中的事,不過興趣懨懨。
賀擇承到南城,就是見一位國外的外科專家的,所以,他將秦木兮送了過去,暫時救回了一條命。
之後,他帶著秦木兮到了北城,也正好國外那邊研究出了秦木兮咳癥的藥,經過小半年的治療,基本已經好了,隻是還有些發虛,有些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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