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可以證明,愿意利用他,甚至,愿意去依賴他。
他只想找到一點點證據去說服自己,這一次,是真心的。
不會再像從前那樣,說走就走。
可現在,傅北臣卻忽然覺得,無論究竟是不是真心,不重要了。
在姜知漓上,不管幾次,他應該都輸得心甘愿。
許久,他凝著窗外的那道影,終于撥出一通電話。
“打印一份文件,現在送過來。”
雨勢漸漸轉弱,由雨傘隔絕出的小世界里,一人一狗安靜共著。
像是察覺到外面的雨幾乎快要停了,原本靜靜蹲在姜知漓腳邊的流浪狗突然站起來,抖了抖子,一下子沖了出去。
又只剩下一個人了。
愣了半晌,姜知漓低垂下頭,盯著腳邊的一水洼,兀自出神。
甚至連一輛悉的車在旁邊停下,也渾然未覺。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冷風刮過,姜知漓猛地被凍得打了個哆嗦,終于回過神。
像是被某種意識牽引著,慢慢抬起頭,看著車子后座的車窗搖下,赫然是那張悉的臉。
他不是出差了嗎?
姜知漓怔了下,確認不是夢之后,鼻尖一陣陣發酸。
明明剛剛一滴眼淚都沒有掉,卻忽然在看見他的一瞬間,有了嚎啕大哭的沖。
姜知漓吸了吸鼻子,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麼狼狽的一面,自欺欺人地埋下臉。
雨傘立在腳邊,蹲在那里,小小的一團,瘦弱的肩膀還在時不時地抖,看著比剛剛那只淋雨的小狗還要可憐。
傅北臣目一暗,忽然沉聲開口:“姜知漓。”
“上來。”
依舊是那副冷淡至極的口吻。
姜知漓聽見他冷的語氣,眼里意更重,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還是蹲在那里一不。
接著,就聽見車門被打開的聲音。
男人走到面前,半蹲下來,手里不知道拿著什麼東西。
姜知漓眨了眨眼,視野里突然多出一份白花花的文件。
干凈的白紙中央,好像還印著幾個字。
姜知漓了眼睛,腦袋里糟糟一片,下意識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可等再一次睜開眼時,還是那四個黑白分明的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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