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迦勒在電石火間明白了白秋實的打算——他想拉著07一起赴死。

就像是當初神國行，兩位A級天啟者以自死亡的代價，化海霧，鎖住了整個神長嘉。

米迦勒的聲音都有些微微的破音：“老周！”

周啟明終于從土里鉆了出來。

為了靠近07，他給自己加上了“遁地”的設定。

周啟明等了很久，才等到宗炎的頭頂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代表他可以對著07使用虛擬世界這個天賦更改設定了。

他還從來沒對S級污染使用過這個天賦，甚至不知道有沒有用，如果不是其他人消耗，周啟明大概是很難做到這一步。

在接近07時，他下意識地往對方頭頂看了一眼，07的稱號居然是【01的狗】。

像極了什麼在晉江不給看的Play。

只是剛打開人界面，周啟明的冷汗就落了下來。

07的設定像是字的盜版書一樣，殘缺不全。

【設定1：01的狗，燃燒的小鳥。】

【設定2：污染值12813污染，天賦：業火、信號干擾。】

【設定3：……的病人。】

【目標1：帶回其他實驗。】

【目標2：殺死實驗之外的天啟者。】

周啟明嘗試添加目標3，譬如“放棄執行任務”，亦或者是“離開屠宰場”，但很快就彈出了提醒，說“和目標沖突”，不予執行。

最終，周啟明只添加功了一個設定。

【設定4：擁有實。】

07看向周啟明，臉上終于有了緒。

他的表是厭惡，像是看著一只煩人的蟲子。

他約能覺到，周啟明想對他做什麼，是想控他的思想，因此本能地覺到惡心。

為此，他甚至放棄了殺死白秋實，教皇從他懷里落在地上。

他出手，抓向周啟明。而米迦勒和白秋實同時沖向了他。

因為擁有實，所以這一次，如果07被到，大概會傷。

所以，在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目下，07背后出現一雙火焰構的羽翼，在須臾之間騰空而起。

他原本站著的地方，發出了驚天的巨響。塵土飛揚，冒出滾滾濃煙。

陸言趕來現場，看見的就是這樣的慘狀。

系統不大吼一聲：[斗氣化翼！竟恐怖如斯！]

[勇敢言言，不怕困難！沖！]

陸言從背后拿出了龍骨弓，瞄準了宗炎。

短短一分鐘，他.空了箭筒的長箭。

陸言很清楚，這些長箭并不能對宗炎造什麼實質的傷害。

他想要的，是天空的主導權。

十五支箭在半空像是追蹤導彈，織網，在07后窮追不舍，迫他不得不從半空降落。

而陸言等的，就是07落地那一刻。

兔子屠夫用的絨手臂抓住了陸言的領，帶著他跳了起來。

沒辦法，陸言不會飛。

他們穿過火海，玩偶兔的上燃燒起熊熊的烈火。

就像是譫語對人類的作用比對污染高。

業火對污染的殺傷力，也比對天啟者高得多。

玩偶兔頓時疼得眼淚汪汪的：“爸爸，好燙！”

但是它卻依然忠誠地執行了陸言的指令，把他送到了07的面前。

07本來想手，但在看見陸言臉的瞬間，神閃過一困：“……醫生？”

話說完的瞬間，07自己都愣住了。

誰是醫生？什麼醫生？

07覺得他們應該認識，他好像在哪里見過陸言。

可是他的腦海里空空的，想不起任何有關的回憶。

只是07依然覺到了親切。

這種親切，導致07的面容都變得和起來，有了點過去的影子。

陸言在黑的火焰中睜開雙眼，對上了07的眼眸。

他的眼底，瞳孔如同鮮一樣矚目。

【天賦14-神重塑】。

作者有話要說： 換封面的原因是接到通知說不可以戴個止吠，太了。

比昨天提前了4個多小時呢（心虛）

第133章 、133

133/七流

陸言已經習慣了進神空間后, 展現在自己面前工工整整的界面。

其他人的腦海，對他來說就像是等待批改的作業。

但是他沒想到，這一次會直接掉進波濤洶涌的大海里。

深夜的大海浪花層層疊疊, 陸言抱著一塊浮冰, 被海水打的七零八落, 很是狼狽。

陸言問系統：“這是？”

[07現在的神空間。]

[他本數值也比你高許多。換句話說，你沒辦法像是控海神教信徒一樣控他的大腦。]

[07如今的大腦很混, 很多記憶都被在海面之下, 像是冰塊一樣被塵封。]

又是一片巨大的浪花襲來, 陸言被水花進海底。

海面下, 漂浮著一座座巨大的冰冠。

07閉著眼，被封存在明的冰塊里，臉蒼白異常。

陸言的周圍全都是這種冰塊，無數個07在海水中沉浮。

系統沉聲道：[喚醒他。]

陸言的手探向了自己腰側的短刀, 把刀刃狠狠地.面前的冰塊中。

冰川里，沉睡的宗炎睜開了紅的眼。

陸言眼前一黑, 隨后, 看見頭頂陌生的天花板。

他很快發現了異常，自己不能。

或者說, 沒辦法控這。

“他”坐了起來, 從床邊拿了一瓶水，灌進了自己的里。

陸言在鏡子中，看見了這的臉。

是宗炎。

這種覺很奇妙，像是第一視角看電影。

宗炎把水杯放下, 試探地打了一個響指。

一點鮮紅的火焰在他的指尖亮起。

陸言聽見了07的自言自語：“這不得參加個世界魔巡回表演？”

[還記得當初回到唐尋安夢里的時間點嗎？現在剛好是“天啟事件”過后的第三天。]

第一科研所正在重建。不過損的大多都是地下前幾層，宗炎這批志愿者都住在9層10層，影響不大。

早上7點, 宗炎到了研究所的食堂。來吃早飯的人不算多，陸言一眼就看到了大廳里的顧崢。

食堂免費，餐制有些像早茶。宗炎一口氣端了七八籠菜。

他在顧崢對面坐下，問：“其他人呢？”

顧崢回答：“雁北請假參加畫展，元辰跟著喬教授看實驗數據。詹以寒他們昨天一起五黑，打游戲到凌晨三點。起不來。”

宗炎遲疑了片刻：“說起來，前幾天看見的黑龍，是10樓住著的那個？”

顧崢：“嗯，唐尋安。”

宗炎：“好像沒怎麼見過他。”

“他接了太多次污染移植手，狀態不太穩定。而且之前病變度太高了，排異反應也比較明顯，現在被關了起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好。”

“好可憐啊。”宗炎嘆息了一聲，“如果病變度突破100，會怎麼置？”

顧崢毫不遲疑地回答：“安樂死。”

他這句話一出，氣氛有些凝滯。

“太殘酷了。”宗炎于心不忍，“他病變度太高，也是為了救人。”

“宗炎。”顧崢放下了碗，表嚴肅，“比起普通人，我們都直面過污染。應該要更加清楚，污染和人類是兩個種。當天啟者為污染后，不管他之前是什麼樣的人，都是我們的敵人。”

“污染有遠超普通人的力量，對人類有發自心的求。換句話說，它們都是潛在的殺人犯。而是病理的，不可逆轉的。”

“聽起來很殘酷，但這是為了保護大多數人無可避免的選擇。更何況為污染后，即使是保留一定神智，思維也會發生改變。他們和人類社會唯一剩下的聯系就是記憶，但記憶里的溫又能維持多久？在為污染的那一刻起，污染屬于人類的那部分就已經死了。”

“就算是我病變度超過100，我也希你把我當作敵人，而不是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