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然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手里拿著一杯溫熱地茶,晃來晃去。..既不舍得喝茶,也不舍得從這個秋千上下來。
抬頭看天上的明月,明明不是十五時節,卻也分外明亮團圓。
譚宗揚走過來,換了一白的休閑服的他,如同從畫里走出來的謫仙。
蘇暮然將目從明月上移開,就一直把目放在他上,不舍得移。
等他走進了,才出一只手摟住他的腰說:“你穿這件啥服真好看,就像國畫老師畫里的謫仙。”
“是他的那幅慕仙圖嗎?”譚宗揚一手輕輕地著的頭發,一邊緩緩問。
蘇暮然驚訝地抬起頭,看著他問:“啊?你怎麼知道?”
“那幅畫是我畫的。”譚宗揚說。
蘇暮然:“。”
了角,贊嘆地說:“沒想到是你畫的,怪不得現在想想上面的落款,跟你書房里的很像。”
“他是個好老師,好好跟著他學。”譚宗揚說。
蘇暮然訕笑:“老師是好老師。可惜學生不是好學生。教了我這麼多天,沒被氣個半死已經算是功力深厚了。估計收我,也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怎麼會。”譚宗揚說:“你是不了解這位老師,他格脾氣古怪執拗地很。如果是他喜歡的,哪怕分文不收,也會傾心傳授。如果是他不喜歡的,就算花再多的錢他看都不會看一眼。他肯收你為徒,可不只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我的面子,還沒有這麼大。”
“你的意思是,他也覺得我是可造之材?”蘇暮然驚訝。
可是回想老師對的教育,貌似從沒聽過什麼贊賞的話。
“好了,這麼大好時,風清月明,我們就不要談論別的男人了。”譚宗揚突然輕笑著道。
蘇暮然臉紅,挪了挪位置讓他也坐下,坐到旁邊。
“本來就是聊聊天嘛,不然還能做什麼。”
“能做的事多著呢。”譚宗揚看著眼眸深地道。
蘇暮然的臉更紅了,即便是結婚這麼久。可是每次他這樣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口。
手里的茶突然被他拿走,譚宗揚仰起頭喝了一口。
蘇暮然反應過來,卻吃驚地看著他。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可不是水,這是茶,你居然也喝這個東西?”蘇暮然驚訝道。
要知道,譚宗揚這人一向最討厭甜食。什麼蛋糕、甜點、茶之類的東西,從來都不。每次看喝,喝完后還會讓把牙齒刷一刷才能跟他說話。
不然的話。就說里有一甜味,讓他不了。
可是今天居然拿起的茶就喝了,簡直讓驚掉眼珠子。
“真難喝。”譚宗揚評價道。
蘇暮然一把奪過來,喝了一大口說:“難喝你還喝。”
“因為想嘗一嘗你喜歡的味道,別說是茶,就算是毒藥我也會喝下去。”譚宗揚深地道。
蘇暮然又漲紅了臉,地說:“你可真會說話,平日里都不見說。今天一說,還沒完沒了了。”
“比起話。我還會做事。”譚宗揚起的下,吻上的。
醇厚香甜地茶味,在兩人的口中來回轉。
蘇暮然仰著頭,承著他的熱擁吻。
炙熱地親吻仿佛要干的力氣一般,讓的手一松,茶杯從手中跌落下去。
可是這一刻,沒有人顧及到跌落的茶杯。
譚宗揚一手托著蘇暮然的后頸,一手環繞著纖細地腰肢,最終落在下側圓潤飽滿的部位。
當蘇暮然真的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
終于,譚宗揚松開。
大口地著氣,眼眸含水目瑩瑩地看著他。
突然,子一輕,從秋千架上起來被迫坐到了他上。
“宗揚,宗揚,別別在這里,換個地方。”
蘇暮然嚇得臉蒼白,連忙兩只手臂地勾住他的脖子,張不已地道。
譚宗揚在臉頰上慢慢下移,地親吻著。
手上的作也沒停,開始開疆拓土,征服屬于他的一切。
“別擔心,有我,這里沒有別人。”
“可是。”
在這種地方還是覺得很恐怖啊!
蘇暮然心有戚戚然,突然想到打野戰這個詞。
不過譚宗揚也沒有給太多的反對時間和機會,靈地手指在上著,很快讓失去了所有的念想。只能隨著他的想法而走,無力地靠在他肩上,承著他給予的一切。
*******
過編織的竹簾照進來,灑下一室的。
蘇暮然還閉著眼睛就在床上了個懶腰,翻了個滾,才慢慢地將眼睛睜開。
這種睡到自然醒地覺,簡直是太好太好。
如果沒有腰酸疼,那就更加好了。
不過。
想到昨晚的事,又地在床上滾了滾。拿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臉。
好一會,才從被子里爬出來。坐起來四看了看,譚宗揚居然不在屋子里。
“老公,老公?”蘇暮然從床上起來,洗漱過后開始喊。
可是屋子里沒人回應,等跑到外面。就看到涼亭下面有擺好的早餐,還有一張紙條。
跑過去看了看,上面寫著讓起來后吃早飯。還寫著,他現在去釣魚了,讓自己隨便逛逛。不用等他。
“釣魚這麼好玩的事也不著我。”蘇暮然驚。
連忙坐下來打開保溫桶,里面是煮好的皮蛋瘦粥。另一個盒子里則是放了兩個包子,還有一個蛋。
三口兩口將粥喝掉,蛋吃了包子扔在一邊。便急匆匆地四找去,看看譚宗揚去哪里釣魚。
雖然已經在這里住了一晚上,不過對于這個地方,還是一點都不悉的。
昨天下午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很晚了,也不知道譚宗揚怎麼找到這麼一好去。
這里算是荒郊野外吧!
一大片的油菜花開的正好,金黃金黃的。遠遠地就能聞到撲鼻地香氣。
這個三間竹房真的是竹房,完全是竹子做的房子,沒有一磚一瓦。
圍繞著這個房子的還有一圈的籬笆,春天油菜花開。籬笆上的喇叭花也開的正盛,五六什麼都有,姹紅的不勝收。
籬笆除了圍住這棟房子,還圍出了一小院子。昨天的秋千架就是在院子里,旁邊還有各種花盆和從地底上來的水,做了個水龍頭。
剛才的早餐就是放在屋子外面搭起的長廊上。這長廊又比別的地方寬敞很多。還放了一個竹子做的桌子,還有幾把竹椅子,所以更像是個四面通風的小餐廳。
現在蘇暮然就從這個小餐廳里出來,沿著竹子鋪的路,一直走到籬笆門口。
打開門走出去,腳下的路就不是竹子做的了。而是換了鵝卵石的羊腸小道,一直向那片花海似得油菜花田里。
一眼去,這條小路仿佛沒有盡頭。一直向前,最終藏在那片油菜花海里,令人遐想翩翩。
“在哪里釣魚啊!”蘇暮然著自己的喃喃自語道。
這小院子,仿佛就被包圍在一片花海中。四張,除了油菜花也什麼都看不見。
眼下也只有這條路可以走,于是想了想,下定決心沿著這條小路往前走去。
走了大約幾分鐘的時間,就在以為這條路永遠沒有盡頭。這片花海永遠沒有邊際的時候,眼前突然豁然開朗,居然走出了這片油菜花田。
“呃,怎麼會這樣?”蘇暮然看著眼前出現的景,驚訝地張張吧。
還以為,走出這片花海,看到的依舊是一無際地原野。
雖然昨天過來的時候睡著了,一直等到快要下車的時候,才被譚宗揚醒。
可是下車后看到的第一個景就是油菜花田,還以為,這里就是荒郊野外。雖然搞不懂那個小院子是怎麼回事,但是卻從未想過這里不是荒郊野外,而是人群居住的地方。
但是現在。眼前一個湖泊。
雖然不是人來人往,但是也有十幾個人坐在岸邊,人手一個釣魚竿。
就算不釣魚的,也是陪在釣魚的人邊陪伴著,靜靜地等待著魚兒上鉤。
旁邊還豎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水深魚多,注意安全。
“怎麼回事?”蘇暮然迅速在人群中找到譚宗揚,連忙跑過去蹲在他旁邊問。
即便十幾個人都坐在小凳子上釣魚,可是譚宗揚依舊是最惹眼的那一個。
“你怎麼來了?”譚宗揚驚訝。
蘇暮然說:“你留紙條說你出來釣魚,這麼好玩我當然也想出來了。但是我沒想到這里這里居然還有別人。”
想到昨天晚上他們倆在外面天哪!以為是在荒郊野外沒人,還的特大聲,該不會被人聽到吧!
譚宗揚像是看出的擔憂,輕笑著低聲說:“放心,那一里的油菜花田守著,沒有人會聽到你的聲音。”
蘇暮然臉一紅,連忙朝油田花田看了看,驚嘆說:“原來這油菜花有一里地啊!”
不過又轉頭朝另一邊看了看,當看到四面八方五六的花海,頓時又張大。
“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蘇暮然驚訝問。
“農莊,這里是個生態農莊。不過這片油菜花田是屬于我們的,這一周它都屬于你。”譚宗揚解釋道。
但是說完,又嘆息一聲說:“本來我不想帶你出來看到這一切,就是想讓你以為,這里是荒郊野外,可以過得更自在。沒想到,你還是找來了,從來就是這麼不省心不聽話啊!”
蘇暮然臉紅,漲紅著臉道:“我哪知道,哎呀,出都出來了,不過這農莊也太大了點。這是哪里?該不會還是容城吧!”
“當然不是容城,這是B市。”
“B市?”蘇暮然驚訝。
正在這時,譚宗揚的魚竿了。
他連忙收線,迅速地將魚竿收起來。
“哇有魚有魚唉。”蘇暮然看到譚宗揚釣上來一條魚,興地又是大又是鼓掌,像一個孩子似得。
譚宗揚走過去,將那條魚放到桶里。
里面已經有一條了,加上這一條一共兩條。
“一會幫我送過去。”譚宗揚來一個這里的工作人員似得人,對他吩咐道。
那人點頭答應,將譚宗揚的桶拿走。
蘇暮然連忙問:“這魚是我們的嗎?一會會送到我們家嗎?”
譚宗揚點頭:“會的,我已經告訴他了。”
“可是你釣上來的很大哎,會不會被換掉啊!”蘇暮然又擔心地問。
好吧!不能怪心狹窄、胡思想,知道這里不是荒郊野外,而是一個農莊。就會忍不住想,會不會被坑?這里的人厚不厚道。
“放心,他不敢。”譚宗揚拉起的手,沿著水岸往另一邊的岸上走去。
“我們去哪里?”蘇暮然又問。
譚宗揚說:“準備中飯,不能有魚,還得有菜有才行。”
“這里還有賣菜的?”蘇暮然詫異。
譚宗揚輕笑著不說話,帶著徑直地往前走。
他們又穿過了一片花海,當然是在外緣,里面是人家居住的場所。然后才來到一片更加寬闊的地方,這里左手一片菜地。右手一片果林。
最讓蘇暮然驚訝的是,居然還在果林里散養著鴨鵝、牛羊兔之類的。
再往前,則是像一片真正的區域。
但凡是可以吃的,各種各樣都有,反正想吃什麼就點什麼。
“這里可真是各各樣富多彩。”蘇暮然贊嘆道。
譚宗揚讓蘇暮然拿了籃子,跟他一起去菜地里摘菜。
這里的菜地也分了好幾個區域,當即的菜式都有。
不過這些對于蘇暮然來說并不稀奇,爺爺家就是農村。小時候在那里住過,所以,對這種農家作一點都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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