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又發生種種,大抵是堯音想將辛漾趕離華邊,但皆被華阻攔,就這樣一直到神魔大戰,天界,華負除魔重任。
而辛漾果然不出堯音所料,沉迷自己的師父不可自拔,竟在這個當口用了忘川河畔的七花,此花可幻化出七生七世的絕,最是搖人心,辛漾意圖借其蠱華,結果計劃未,倒把自己給敗了。
為一個徒弟,竟勾引自己的師父,此等忌倫之事實為天界所不恥,眾仙紛紛要求嚴懲辛漾。正在這時,華出面,聲稱七花之事只是誤會一場,他的小徒弟并未存不軌之心。
這種說辭,明眼人自然不信,盡管華地位無上尊崇,也抵擋不了這千千萬萬的流言蜚語。
為了平息眾議,華決定,將辛漾送上誅心臺驗問。
誅心臺,顧名思義,便是驗明真心的地方,凡是上了此臺,若說假話,必然承萬劍誅心之痛,然則若涉及,承此痛的則為其所之人。
是真是假,一驗便知。
最后辛漾自然是咬死沒認的,至于華一人扛下了多大的苦痛就無人得知了,想來華那樣的修為,區區誅心臺又怎奈何得了他?
通過了誅心臺的驗證,即便眾仙仍心存疑慮,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自那以后,他們師徒極一同出現在人前,大有避嫌之意。
然而,事遠遠沒有結束,不久之后,辛漾又作出了一件震驚六界的事,不知了什麼刺激,就像發了瘋一般,全然無視令,從地中來源自上古的蘊神草,服下之后一舉破開媧脈的封印。
辛漾居然是媧后人!
古書所載,媧后人之既是斬殺七魔的毒藥,亦是六界眾生最佳的補藥,故而媧脈一旦破印,必然大將至。
而原本的神魔之戰上升至六界混戰,一時間生靈涂炭,慘不可言,當時即將被封的魔族亦趁此機會東山再起,為禍世間。
事已至此,魔族必殺不可,而辛漾亦被再次置于誅心臺上重重問,這一回,再也控制不住對華的,這對師徒曖昧了近百年,終于明目張膽了一回,辛漾含淚告訴華,他便是所之人,可以為了他不顧生死不顧一切,可以下忘川落黃泉,甘愿奉出自己的脈斬殺七魔,只求一直一直陪在師父邊,哪怕只是作為徒弟。
華那時大概是被世俗倫理所絆,同時也為保住辛漾,并未回應,而是狠下心揮袖斷,以辛漾盜神草為由,將鞭笞數十下,重新封印脈,剔除仙骨,去除仙籍,封鎖記憶,送回凡間。
是啊,華神尊師徒倫,這若是傳出去,恐怕將為六界最大的丑聞,他怎麼忍心小徒弟遭此非議?
再者,若是辛漾負媧脈繼續待在天界,勢必會淪為對付魔族的工,而華是不會容許這樣的事發生的。
可辛漾卻不這麼想,不敢相信心心念念的師父會如此對待自己,只是他而已啊,愿意為他付出一切,即便他有妻子,也只求生生世世以徒弟的份留在他邊,可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對,為什麼要趕走,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傷害背叛!傷痛絕,以至于怨念化魔,煞氣沖天,不斷撞擊著記憶的封印。
加之后來被恨其骨的綠桑公主刺瞎雙眼,摧毀容,怨煞已到極點,功引來魔族,徹底黑化。
此時遠在另一邊的天界,華還在為他的徒弟盡心周旋,他一再承諾,會以自之力斬殺七魔,不必借用媧之,可他這樣的做法,堯音不同意,眾仙也不同意,魔族已經如此猖獗,再拖延下去,況只會愈來愈嚴重,唯有將其早日斬殺,才能斷其本。
更何況,禍事本就由辛漾而起,若不是私自妄為,明知故犯,又怎會造今日這個局面,任何人都應為自己的行為承擔后果不是嗎?
既然是一意孤行破開封印,用之斬殺七魔在在理,況且此舉并不會傷本,只是削弱脈傳承再回罷了,可回于六界本就是媧一族的宿命,華又何以如此偏?
最終在華的堅持之下,眾仙也無可奈何,只能姑且相信華,卯足氣力與他一起力一搏。
然而,在即將大功告的時刻,本應失去記憶姓埋名生活在凡界的辛漾,竟和魔族扯上了關系,并且與七魔以一魄相結,也就是說,若除掉七魔,必將毀去辛漾一魄。
如此一來,辛漾與魔族的命運便系在了一起,而作為換條件,七魔替治好眼睛,恢復的貌,封為魔后,一時風無限,艷聞無數。
辛漾既著華,又恨著華;華既心疼自己一手養大的徒弟墮魔道,又不相信他的小漾會背叛他,為那種心狠手辣放浪不堪的子。
一次次地出手警告,卻又一次次地手下留。
兩人就這樣相相殺了三五載,最后,辛漾終究放不下華,著已為信仰的男人,完全不顧七魔的憤怒與阻攔,主卸下防備,一步步走近他,迫他做出選擇。
應是慘了華,所以不惜用自己的命去賭,賭華是否會用來擊殺神魔,是否會為了與整個天界為敵,若贏,不論生死,都會與華在一起,什麼蒼生,什麼六界,又與他們有何干系;若輸,也會為他永久的傷痛,不是嗎?
不得不說,辛漾還真是夠狠,要的是華為拋卻一切,罔顧蒼生,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證明華或許是的。
只是華終究是華,他也許會徇私護短,但他畢竟是創世之神,于是,華痛心之下,在徒的滿目晶淚之中,親手染辛漾之擊殺魔族,而辛漾那一魄也隨之灰飛煙滅,缺靈魄不可再回,辛漾其他魂魄亦流落于六界各。
本以為此事終于告一段落,可自那場戰役之后,鼎鼎大名的華神尊消失了整整百年,沒有人知曉他的去,堯音亦然。
在這場大難中,他們師徒的誼可謂天地,而堯音就像一個徹頭徹尾的外人,好像這個名正言順的妻子才是最惡毒的第三者。
好吧,即便是這樣,堯音也忍了,誰讓喜歡了華近萬年,只要華不親口告訴已經上人,不主要求同解除雙生契,便甘愿自欺欺人。
直至百年之后,華重新出現在堯音面前。
堯音欣喜若狂,這些年找他快找瘋了,翻遍六界,怎麼也尋不到他的影,可還來不及高興,便被他接下來的話刺的無完。
他說:“堯堯,小漾元魂已傷,必須回歸神位。”
堯音一愣,這才明白,這數百年來,華不見蹤影,便是在到收集辛漾的魂魄,為的就是替回歸神位,原來,他一刻也不曾放下。
但據古書所述,媧后人回歸神位乃逆天而行,需以逆天之法為之,所以,他的意思是要取心頭之,替辛漾回歸神位?
“堯堯,小漾回歸神位之后,我會陪伴在你旁,片刻不離。”他話語蒼涼,滿目慈悲。
“哈哈哈……”堯音大笑不止,陪伴在旁,片刻不離?多麼可笑的誓言!
待到辛漾回歸神位后,他們便是門當戶對,是六界爭相傳頌的神仙眷,而那段塵封的曠世師徒,更加向世人證明了他們有多麼深不悔,至死不渝。
所以,在他們師徒這段凄的中,堯音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怨毒婦,可是不甘心啊,萬年,生死相隨,原來皆是自作多,既然如此,為何要娶,為何不解除契,為何不明明白白地對說清楚,心存一幻念?
他一步一步走向,恰如他們初見之時,他眉宇如畫,白袍瀲滟,一派淡然站在天地山河間,虛空踏步,腳底生蓮,緩緩朝走來。
眸鮮紅,死死盯著那清風朗月般的容,在他終于慌的目下,親手剜出自己的心頭之,擲于昆侖鏡上,以畢生修為催上古,重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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