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別吹了,瞅瞅你的耳朵,是個人都知道咋回事兒。”長孫沖蹲在李承乾對面,指著他依舊紅通通的耳朵,面帶鄙夷之說道。
“君子有人之,表兄既已知曉,放在心中便好,何必說出來。”李承乾翻了個自眼,對長孫沖說道。
“你能把上那王八蓋子了麼?太丑了。”長孫沖讓自己換了一個舒服些的姿勢,用手指拉著小桌上擺的糕點盤子,隨口對李承乾說道。
盤子里的糕點看上去不錯,只是兩人誰都沒有胃口去償償,太冷,全都梆梆的,放在那里只是好看用的。
“你家里太冷,我不了,不。”李承乾連頭都沒抬,只是耷拉著腦袋,想著這幾天晚上要怎麼過。
“我不信你宮里能比我這好多!行了行了,別瞪眼睛,一會兒我再讓人給你搬兩個炭盆來。”對于李承乾這個表弟,長孫沖沒什麼惡,也沒什麼特別的好。
老頭子長孫無忌也跟他說過,跟儲君走的太近不是啥好事兒,由其是皇帝正值春秋鼎盛之時。
這話雖然他有些不以為然,但多一事不如一事,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兒去惹老頭子不開心。再說李承乾8歲,他11歲,在長孫沖的印像中,8歲的小屁孩本就和自己玩不到一起去。
“你省省吧,你想把我送走咋地?現在已經三盆了,再來兩盆還不中炭毒了。”其實李承乾并不真覺得冷,就是這段時間裹著王八蓋子習慣了。
“想知道我為啥被趕出來了不?”趁著長孫沖無奈搖頭的空當,李承乾繼續說道。
“為啥?”這也正是長孫沖想問卻沒有問的話,此時李承乾自己想說,他當然想知道。
“如果想知道,明天就去多找些泥瓦匠,另外去通知宮里的孫鐵匠和木匠趙老二,讓他們把我需要的鐵爐子帶過來一個,就這樣。”李承乾小臉上掛著一壞笑,對長孫沖說道。
長孫無忌家里太冷,必須要改造,李承乾打算將破壞進行到底,給自己舅舅打造一個溫暖的家。
“你到底要干啥?”長孫沖有些迷的問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等人到了我們就開工,你家里太冷,需要重新裝修。”本就不給長孫沖推卸的機會,李承乾直接把事定了調子。
“裝修是什麼?你確定按你說的做,就能達到你說的那種程度?”長孫沖有些心,如果真能實現李承乾說溫暖如春,改造一下房子又有何不可,必竟整個冬天他也凍的跟個王八一樣。
“我現在跟你說不清楚,明天你就知道了。”李承乾了上的王八蓋子,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末了似乎想起什麼,對長孫沖說道:“表兄,晚上有什麼活沒有?”
“活?你想要啥活?現在凈街鼓都敲過了,大街上跟鬼城似的,莫不是你想去見見尉遲叔叔?”不用說,就憑長孫沖如此悉況,又一臉驚懼的樣子,這家伙一定沒進武候府。
“說說而以,表兄不要當真。今日天晚了,時間也來不及,明日一早,表兄莫要忘了今日之事。”李承乾生怕長孫沖忘了明天要修房子這件事,一直不斷的囑咐。
其實修不修的都好說,主要是拆房子的一過程簡直太過癮了,李承乾自打拆過自己的西池院之后,就上了這種覺。
無奈的是長孫好像是看出來他的企圖,堅定的不讓他在皇宮里面再拆下去了,所以他只能出來禍害別人,由此可見,長孫皇后同意他自我流放也是一招妙棋。
一夜的時間過的很快,等李承乾再次被醒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沒有‘哐哐’的彈棉花聲,果然睡的很踏實。
待李承乾收拾停當,長孫沖已經帶著人等在院子里了:“表弟,你說的那兩個人我是找不來了,他倆都在宮里忙著呢,走也走不開。”
長孫沖昨天晚上被李承乾蠱半個晚上,終于作出了這個讓他后悔很長時間的一個決定。
“沒事,離了張屠戶咱也不吃帶豬。我們這邊先干著,周叔,你安排兩個人去其它坊里看看有沒有鐵匠和木匠,有的話多找些回來。”煤爐子不是什麼復雜的東西,是個鐵匠基本就能搞出來。
李承乾現在心中的只有拆房子一個念頭,其它一切困難都是紙老虎。作為一個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四有宅男,怎麼可能被這麼一點點困難嚇到。
“表弟,能麼?”長孫沖心中有些忐忑,總覺得事有些不靠譜。
“表兄,你還是不是個爺們兒?怎麼事到臨頭就慫了呢?正好今天舅舅不在家,正是我們倆個表現的機會,你就不想弄一間溫暖的屋子等著舅舅回來?”李承乾憑著自己三寸不爛之舌,極力蠱著長孫沖。
“那,我們修那一間?”面對拆房子這種大事,長孫沖也有些撓頭,必竟只有11歲,雖然早些吧,頂上后世18歲也就了不起了。真要把自己家拆了,也有些發悚。
如果理解不了這種覺,可以想想自己16、7歲的進候,在不通知老爸老媽的況下,和朋友把家拆了的覺。
“修哪一間?”李承乾帶著不可置信的表看著長孫沖:“表兄,昨天我的話都白說了,你是一點沒聽進去啊。”
看著長孫沖一臉的迷糊,李承乾接著說道:“我為什麼被趕出來?因為我只修了一間,你自己想想,如果我們現在修一間的話,等舅舅回來之后這一間房給誰住?你住我住還是舅舅住?”
“那,兩間?”長孫沖還是有些保守。
“你還想把自己凍的跟王八似的?”李承乾鄙視。
“三間?”
“你爺們兒一點行不行?”李承乾終于不想再廢話了,小手一揮,劃拉一圈:“所有客房,全拆。”
“太,太子殿下,不,不啊,您……”周管家嚇的臉都白了,‘所有客房全拆’,基本上等于拆了小半個長孫府了。
“哦對,還有周叔的房間,是我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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