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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校草前男友》103

他們從高一開學就相識,一起選擇理科,后來又上了同一所大學。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非常順利,一直到大二那一年——

“你放心去死吧,從今以后,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贏驕。”

雖然仍舊沒有夢到他的死因,但這一次,景辭終于看清了那個在他耳邊惡毒放話的人的臉,是喬安彥。

景辭滿冷汗地從夢中驚醒,他猛地坐起來,大口大口地氣。

他想起集訓前,為什麼覺得他跟贏驕在火車站說再見的場景悉了。

是之前的那個夢。

他上課之前跟贏驕說好了中午見,然后……他們再也沒見。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驕哥:雖然現在還不能,但都給景辭攢著,等著以后他變基。

第八十八章

景辭下床開了瓶礦泉水, 咕咚咕咚灌了兩口。

李宙不在寢室, 一周只有半天的假期,他珍惜的很。這會兒已經跟妹子去電玩城抓娃娃了,連洗漱用品都是景辭幫他帶回來的。

冰涼的水順著進肚子, 激起一陣陣戰栗,功將景辭從心悸的覺中拉了出來。

他倚著床欄站在床邊, 渾發涼,指尖抖。

上次只是夢到了和贏驕在大學時候的一個片段, 而今天,他幾乎夢到了兩人從認識到往的整個過程。

如此清晰而連貫,不像是夢, 更像是另一段人生。

一想到夢里自己死后, 贏驕還站在他們說再見的地方等的畫面,景辭的心臟就像是被針扎了一樣,疼的厲害。

他攥了攥拳, 強迫自己保持理智。

在此之前, 景辭從未懷疑過自己的份,他就是一個不小心穿進了小說世界里的穿書者而已。

但剛剛的夢,卻讓他意識到事實恐怕并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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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可能并不是穿越,而是……回歸。

景辭的瞳孔微微放大,他跌坐到床上, 抓著沁涼的水瓶握了好一會兒, 等心稍微平復了下來,這才繼續往下理。

小說中, 喬安彥重生之后逆襲了,而他的耳朵上也出現了一顆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小紅痣。

現在,喬安彥雖然重生了,但仍舊在年級墊底的位置徘徊。他的耳朵上干干凈凈,什麼都沒有。

再聯想到夢里喬安彥說的那些話,景辭的口起伏,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了另一個世界,又是怎麼回來的,也不知道那本小說究竟是怎麼回事。但他能夠肯定,喬安彥用某種手段,破壞了他的人生,甚至妄圖取而代之。

景辭后背抵著墻,眼眶發紅。原本,他和贏驕就應該是一對啊。

他來到這里,不是偶然,也不是上天的捉弄,而是命中注定。

景辭忽然非常想贏驕,哪怕是看看他的消息也好。他索著拿出手機,給贏驕發了條微信。

枕頭底下有什麼東西嗡地震了一下,景辭微怔,這才想起贏驕的手機在自己這兒。

手將手機掏出來,握在手里緩緩地挲。

已經是傍晚,寢室里沒有開燈,線有些暗,黑的手機幾乎要跟昏暗融為一

景辭握著它,卻覺得莫名踏實。

這是贏驕每天都要用的、沾著他氣息的東西。

平復了一會兒心,景辭將手機解鎖,點進微信,想要把自己剛剛發的那條消息刪掉。目落到上面的聊天欄,卻意外地在一個群的最后消息里,看到了和自己有關的容。

【何家你大爺】:你天天這麼秀,辭哥知道嗎?

雖說拿著贏驕的手機好幾天了,但景辭還真的沒有刻意翻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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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自主地點進群,把聊天記錄下拉,想要看看何粥說的是什麼意思。

然后,一個他從不知道的世界,緩緩呈現在了他面前。

景辭看到,他們之間關系進步的每一件小事、他為他做的一點一滴,都被贏驕炫耀了出去。

字里行間,雖然很……欠打,卻能讓人到他抑制不住的喜悅。

一直以來,他在他最好的朋友們面前,都是這樣描述自己的嗎?

景辭臉頰發燙,在搜索框中輸自己的名字,一條條的點開看。

當看到某一時,他的指尖登時頓住了。

原來,那次放月末假的聚會,并不是他以為的例行班級聚餐。而是贏驕知道他不想回家,故意為他發起的。

景辭眼角通紅,他抬起一只手臂擋住臉,在外面的角卻是翹著的。

另一邊,悅味軒的包廂里,贏驕拒絕了何粥遞過來的生日蛋糕,端起一碗酸菜老鴨湯,慢慢地喝。

他對面,鄭闕一邊啃麻辣兔頭,一邊道:“箱子里的啤酒咱們也就喝了幾罐,剩下的不知道能不能退。”

彭程程面無表接了話:“應該能。”

贏驕轉眸看他:“喝不完你們點那麼多干什麼?”

跟景辭在一起久了,他也不知不覺染上了一點兒景辭的習慣。

“別提了。”想到他們差點鬧了烏龍,何粥憋不住樂了:“我們本來以為你跟辭哥分手了,打算灌你點酒套套話呢。”

贏驕的作頓了頓,他現在就聽不得這種話。

哪怕再是無奈,再是有不得已的理由,他和景辭確實是分開了,還是他主提的。

“分手”這兩個字,聽一次傷一次。

他放下湯碗,垂眸喝了一口啤酒:“有病?好端端的,我們為什麼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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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忽然換什麼座位?”鄭闕這幾天一直在好奇,如今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了,立刻見針地追問:“而且你那天晚上一直冷著臉不說話。”

他說完之后,忽然福至心靈:“不是吧,驕哥,你是不是跟辭哥吵架,所以學著人家離家出走?等著辭哥來哄你呢。”

何粥一口宮保丁嗆了出來,差點噴到彭程程臉上。

贏驕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的戲能跟你考的分數一樣麼?”

他又喝了一口啤酒,淡淡道:“開口之前,請先看看你右手上的老繭。單呢,就不要妄圖猜測之間的趣了好吧?”

鄭闕:“……”

鄭闕被他氣得差點心梗塞,梗著脖子冷笑道:“呵呵,你就吧,反正什麼況我們也不知道。”

何粥在一旁狂點頭:“沒錯,是這個道理。”

“說的真好,為你鼓掌。”贏驕慢條斯理地挽起袖子,出手腕上的那條手鏈,微笑:“需要我提醒你們一下,你們下午為什麼沒看電影嗎?”

鄭闕一噎,沒話說了。

贏驕哂笑,低頭正要繼續吃飯,彭程程忽然道:“有事你開口,別作死。”

何粥愕然:“作什麼死?”

彭程程略一猶豫,還是說了出來:“他前天問了我網絡賭博的事兒。”

這下子,連剛剛了暴擊的鄭闕都再次抬起了頭:“驕哥?”

“想什麼呢,我能去干那事?就是看了個新聞,隨便問問。”贏驕夾了一筷子酸菜魚放到碗里,借著吃飯的機會,垂眸遮住了眼里的冷意。

重生之后,喬安彥最不想的就是淪落到和上輩子同樣的境地吧。

但賭是這個世界上最難戒掉的兩件事之一,所謂江山易改本難移,喬安彥在面對的時候,真的能夠抵擋得住麼?

贏驕惡劣地勾起角,那就試試看好了。

因為七點還要回去上晚自習,幾個人吃過飯后就沒再安排別的節目。贏驕去隔壁粵菜館打包了兩只鹽焗鴿,這才往學校走。

景辭這陣子瘦的厲害,得好好補補。

鴿涼了,他走得有些急,一不小心被絆了一下。

后,何粥嘖嘖道:“驕哥,你不會是醉了吧?這酒量不行啊。”

沒人可以說他不行,各個方面上的。

贏驕回頭,斜斜地看了他一眼:“怎麼會,我還知道我喜歡景辭。”

何粥:“……”

何粥深吸了一口氣,強忍想要打人的沖,送給了他一個字:“滾!!!!”

到了學校后,贏驕本來想直接去寢室找景辭。但看了眼時間,估著這會兒他應該已經在教室里了,便先進了班級。

他猜得沒錯,景辭果然正坐在位置上看書,聽到靜連頭都沒抬。

贏驕走過去,屈指敲了下他的桌面:“給你帶了吃的,跟我來一下。”

鴿不是零食,不好直接在教室里開吃。贏驕帶著景辭走到走廊最盡頭的角落,這才停了下來。打開餐盒,將筷子遞給他:“知道你晚上吃了飯,所以沒買多,吃得下吧?”

景辭因為那個夢,心口這會兒還有些酸。如今被他這麼一投喂,就都變了甜。

贏驕連出去吃頓飯都想著自己呢。

他接過筷子,輕聲道:“吃得下。”

“那就好,快吃吧,涼了該腥了。”

景辭點頭,夾了一筷子鴿。他沒直接吃,而是先抬頭問贏驕:“哥你要麼?”

贏驕已經吃飽了,并不想再吃,但目落到他手上時,卻又改了主意。

教學一棟一共有兩個口。一個連接正門,學生們進出基本上都走這里。另一個,連接的則是贏驕和景辭現在站的地方。因為樓梯昏暗窄小,離廁所食堂又遠,基本上沒人走。

贏驕側頭往樓梯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見沒人上來,懶洋洋地靠著墻壁,無賴道:“要,但我不想手。”

景辭對上他含笑的眸子,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沒拒絕,而是從盒子里挑了塊骨頭最的,紅著耳子送到了贏驕邊。

做是做了,但景辭還是有些不自在,沒話找話:“你們、你們不是去吃川菜了麼?”

“嗯。”贏驕低頭快速把鴿子叼走,含糊道:“這家在悅味軒旁邊,我順便去的。”

景辭心里熱乎乎的,也夾了一塊放進里。

贏驕說他懶得手,景辭就真信了。瞅著他差不多吃完了,舉起包裝盒的蓋子:“哥你吐……”

正好上贏驕抬起手,兩個人的手登時撞到了一塊兒。

贏驕懊惱地罵了一聲,立刻后退一步,心疼道:“是我太不注意了,疼不疼?”

景辭沒說話,他愣愣地盯著自己的手。半晌,猛地抬起頭:“好像、好像沒那麼疼了!”

這幾天沒什麼考試,肯定不是因為學業,那就是了。贏驕心里的大石頭落了地,看來自己的猜測沒錯。

難道景辭在自己手機里看到了什麼?

他正想著,景辭忽然激地過來抓他的手:“再試試!”

贏驕敏捷地躲開:“算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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