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臣看著，輕聲道：“之前有，現在好了。”

薑冬一愣，“之前？什麽時候？嚴重嗎？”

“之前你不在的時候，很嚴重。”宋修臣無比認真地道。

一時間，薑冬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想到自己這些年不在他邊，其實是他更苦。

現在他隻是傷，的心中便十分不自在。不敢想象宋修臣如果不在了，的日子該怎麽過。

道：“這些年，是我對不住你。以後我再也不離開你了。”

宋修臣點點頭，“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就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薑冬看他似笑非笑的，明明十分欠揍，但心中卻隻有無盡的心疼。輕輕靠在他懷中，“我知道錯了，一定改。”

宋修臣低低笑了一聲，“那我這傷真是值了。”

薑冬道：“你再傷，我就要惱了。”

宋修臣不說話，盯著篝火，陷深思。薑冬知道他在想什麽，客棧中的那一批布陣的高人，不知從何來，又是了誰的指使。想來真是十分可怕，如果當時沒能及時，現在不知道什麽樣了。

好不容易從雪山穀中爬出來，又與宋修臣解了嫌隙，當上了皇後可還沒福一天呢！可不想這麽早就死了。

“要不我們去穀中問問李離枝吧？”提議。

宋修臣想了想，搖頭道：“先在這裏等兄長。這裏很安全，我不能確定外麵什麽地方有陣法，萬一再陷進去……”

他不說了，薑冬知道後果之可怕，連忙點頭道：“那在這裏等陳平湖。”

頓了頓，又擔心起來，“不知道蘭衡那孩子怎麽樣？”

宋修臣看著石壁上的字，道：“陳平湖已經見過潘瀞了，蘭衡和潘瀞在一起，暫時不會有事。”

薑冬點點頭，“那就在這裏等一天吧。”

宋修臣問：“冷不冷？”

薑冬搖頭，偎在他懷中，“不冷！”

宋修臣微微一笑，右臂摟住，道：“吃些東西，歇一歇。”

薑冬從懷中掏出幹糧，給宋修臣吃一口，吃一口。

宋修臣和分吃了一張饢餅。見掏出一個油紙包，裏麵放著幾個致的點心。

挑出一塊板栗送到他邊，他知道喜歡吃這種東西，便搖頭道：“甜膩膩的，是你們人喜歡吃的東西，我不吃。”

薑冬道：“不管男人人，都是喜歡吃的。”

宋修臣沒辦法，隻好咬了一口，薑冬滿意一笑，將剩下半塊放到自己裏。

想起以前的苦日子，無比概：“我在山穀時，每日隻有白魚和蜂，都快喪失味覺了。”

宋修臣低頭看著，沒有說話。薑冬歎了一口氣，目映照著篝火，熠熠生輝，“有時候連白魚都沒有。我和李離枝就隻能喝蜂度日。還好李離枝說那種蜂是極其難得的雪蓮，道門神仙所謂的瓊漿，喝多了可以返老還。”

薑冬來了神，抬起頭將臉湊過去讓宋修臣細看，“你瞧我是不是返老還了？”

宋修臣細細看著，點頭道：“是很年輕。”

薑冬問：“比之你宮中的那些水靈小姑娘，如何？”

宋修臣噎了一下，否認道：“我宮中沒有水靈小姑娘……”

薑冬嗬嗬笑道：“還不承認呢！我都看見了，尤其是儀宮中的那幾個，個個漂亮。不都是你挑細選留在那的嗎？”

宋修臣提醒道：“可是你忘了嗎？儀宮是你的宮殿，不是我的，我的宮中是沒有那些小姑娘的。”

薑冬哼了一聲，睨著他笑道：“我聽挽玉說，你經常去我宮中呢，焉知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宋修臣覺得和說不明白，越說越錯，隻好無奈一笑，“我是看不見的，你既然說鮮活水靈，想必是的吧。”

薑冬問：“那比之我如何？”

宋修臣細細端詳，道：“雖然我從未看過們，但也知道不能比。”

薑冬挑了挑眉，含笑問：“我不能比？”

宋修臣無奈道：“們不能比，或許，也就一人能與你相較吧。”

薑冬一聽說還有人，頓時有些惱怒，“誰啊？”

宋修臣微笑道：“蘭衡倒是能比一比吧？”

薑冬噗呲一笑，歪在他懷中道：“咱們的兒，當然是很的。”

宋修臣點點頭，“蘭衡這丫頭，我真不敢想已經十三歲。那時候的一團在我懷中，不知道哭，隻知道笑。第一句說出的話，就是我爹。一轉眼，已經是個小姑娘了，生的那樣好看，雕玉琢的，我真是不想讓嫁人，嫁給誰都是便宜了別人。”

薑冬看他一副老父親的滄桑，並不覺得好笑，反而十分心酸，孩子們大了，和他也老了。

雖然他看起來還是儒雅瀟灑，極魅力。但他畢竟三十多了，三十多歲的男人，黑發也半白。他比老的快。

手指纏住他鬢角的一縷頭發，看著那黑發中夾雜著的白發，心中酸。

“回到潼川城，我一定要好好給你補補，讓你變回從前，還是那麽神俊朗，年意氣！”薑冬信誓旦旦道。

宋修臣微微一笑，“神俊朗還有希，年意氣就算了！我兒子都是年了，我這個當爹的總該沉穩一點吧。”

薑冬抿笑了笑，想著雲衡，的確才是翩翩年郎。笑道：“雲衡簡直就是小版的你，我真是後悔，怎麽才隻給你生一個兒子，你這樣的好相貌，都浪費了。”

宋修臣握住的手，溫言道：“一雙兒，夠了。我真是不知幾世修來的福氣，每每想起來，都覺得惶恐。當年你生下那兩個孩子，不知費了多力氣。還……還有一次小產……”

薑冬捂住他的，“別說啦！已經過去了，我都已經忘了。”

宋修臣心中暗道你忘了，我卻永遠忘不了，“阿冬，我欠了你這許多，幾輩子都還不了。”

薑冬有些不好意思，眸流轉不去看他，道：“你跟誰學的，魔障了，這麻的話說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