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聞言,忽然臉巨變,死死地盯著船頭,“你……你!”
薑冬從徐青墨的後走出,淡淡地瞧著那個跳梁小醜一般的人,笑意輕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早就不是華公主了,怎麽還能自稱本宮呢?”
華渾抖,眼中滿是毒之,喃喃道:“你,怎麽是你?”
徐青墨懵了,轉頭看向薑冬,隻見眼中全是譏諷之意,緩緩道:“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公主殿下的眼呢?”
特意將公主殿下四個字加重,杏花將小船劃近岸,薑冬上岸,一步步走向華,兩人之間地距離隻有半丈時,薑冬腳步微頓,笑道:“假心假意地懷念給誰看?騙你自己嗎?當年的要死要活,還不是轉眼就上了別人的床?”
華抖,說不出話來。薑冬撂下一句“當了婊·子就別立牌坊”,與肩而過。
徐青墨被震驚的無以複加,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子是什麽來頭,說的這番話又是什麽意思?
李離枝歉意道:“莊主不必擔心,出了事,由貧道扛下。”
徐青墨搖了搖頭,忽然厲聲問:“你們是什麽人?”
謝堂燕笑意玩味,“我是什麽人不重要,他是什麽人也不重要。”他指了指薑冬的,“這個人,說不定是未來羨王朝說一不二的人。”
薑冬停步,卻沒有轉,微微側首出半張致的臉頰,“徐公子不必擔心,快綠山莊好歹是在羨境。一個東吳皇子側室,如何能在貴府興風作浪?”
眾人走回小院屋,華憤地帶著十來個落水的侍衛離開,看樣子是要去搬救兵。渡口之上,隻留下徐青墨一人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薑冬坐在爐邊,看了眼氣定神閑的李離枝,道:“咱們馬上就要被七百侍衛圍剿了,道長有什麽想法?”
李離枝溫言道:“就算想殺來,邊也有人會阻止。”
薑冬笑了一聲,“道長早就知道華在這府中,故意讓我來借宿的吧?”
李離枝繼續溫言道:“談不上故意,世上事總要講個機緣,況且公主殿下並沒有問我,我也並沒有刻意瞞。”
薑冬想了想,道:“你是想讓我借機收服快綠山莊?”
“快綠山莊的老莊主,一直不看好長公主攝政,更不讚同帝統治羨,此次皇後娘娘與華公主能牽上線,是快綠山莊從中牽線。”
薑冬點頭:“老莊主支持正統,這我可以理解。他大概是不知道潼川城驚變,不知道那小皇帝已經……他還以為幫助皇後,是在匡扶正統呢!”
李離枝道:“陳大人留下十三策,其中第一策,就是讓快綠山莊為長公主所用。這快綠山莊的鹽鐵生意遍布蜀涼楚三地的江湖,若放任不管,必患。公主若能收伏,則是最好。”
薑冬嗬嗬一笑,“不能收伏呢?武力解決?”
李離枝不說話了,算是默認。
薑冬了眉心,到巨大的力,苦道:“陳平湖,你留十三策給我幹什麽?對我哪來的謎之信任呢?”
李離枝輕聲道:“待會,老莊主徐紹會麵當和事佬,請公主抓住機會。”
薑冬沒好氣,“你到底是道士還是謀士?”
李離枝輕聲道:“算是半個道士,半個謀士。”
小院外燈火通明。一個兩鬢斑白的老人匆匆走來,先是看見了站在湖邊的兒子徐青墨,老人跺了跺腳,沉聲道:怎麽回事?”
徐青墨搖頭茫然道:“兒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是華公主無禮在前。”
老人氣急敗壞,“我還不知道是誰先無禮嗎?沒問你這個,你帶進府中的貴客是怎麽回事,那個子是何人?”
徐青墨慚愧道:“兒子這回真的不知道。”
老人手虛點了點,怒道:“平日看你穩重,今日竟給莊上惹出這潑天禍事!”
徐青墨見許紹後跟著幾個有武力傍的家丁,他吃了一驚,“爹!你這是要做什麽!”
老人冷聲道:“去探探那子的底細,若是沒什麽家底,綁去了給那華公主認錯,我從中調和,沒準還能保住這子的一條命。”
徐青墨忙道:“萬萬不可!這……這位夫人是不可能給華公主認錯的,爹你別瞎摻和。”
父子二人正說著,薑冬快步迎了上去,滿臉堆著端莊笑意,給徐紹盈盈施了一禮,“見過徐莊主,小子借宿寶莊,本該攜禮前去麵見莊主,正好勞煩莊主駕臨,真是萬萬不該!”
徐紹初見薑冬容貌,也是吃了一驚,不過他曆經世事沉浮,很快就釋然,讓他更加驚訝的不是眼前子的容貌,而是那發自心底的平和寧靜氣態。
徐紹心道難道不知道剛才得罪的是誰嗎?怎麽闖下滔天大禍還不自知!
他沉聲道:“薑夫人,適才聽聞湖上風波。老夫惶恐不安。”
薑冬“哦?”了一聲,隨即歉然道:“給莊主找了麻煩,一切後果小自會承擔,不會讓莊主為難。”
徐紹歎道:“薑夫人恐怕不知道那位貴客是何人,便是先皇的兒,昔日華公主。”
薑冬又“哦?”了一聲,笑意玩味:“華公主?我聽說早已經被廢了。”
徐紹心中一凜,仔細打量薑冬,看眼中還是毫無懼意,不由得有些狐疑,一時不準眼前的子是什麽份。他繼續道:“太後娘娘思心切,公主此番去潼川,是去省親的。就算是被廢的公主,夫人你也得罪不起啊。”
薑冬微微一笑:“所以呢,是要認錯嗎?”
徐紹聽如此說,以為是怯了,忙道:“還要委屈夫人與小兒一同前去,去給華公主認個錯。”
薑冬搖頭:“是要認錯,不過不是我去,我倒是不在意等過來。”
此言一出,徐紹立即變,薑冬繼續笑道:“剛才小子與莊主在湖上賞雪,說起來,可不覺得有任何唐突的地方。管是誰,沒有規矩不方圓。華公主為難我就罷了,可是男兒膝下有黃金,老莊主難道要眼睜睜看著莊主辱於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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