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固執地搖了一下頭,“我不走,我要殺了,公子不會不要小七的。”
山鬼一腳踢出,要給小七一個厲害,並沒想真的傷命,但是右腳腳尖剛一及小七的膝蓋,就被小七一拳砸向麵門。
小七本不理會山鬼的踢,拚著挨一腳,也要砸麵門。
李離枝道:“小心!”卻已經來不及了,眼看小七那一拳就要砸下,山鬼立即便會香消玉殞,一道白影瞬間竄出,護在山鬼的麵前,是重瞳,生生替山鬼扛住那一拳。
山鬼向後跌倒,卻沒有摔在地上,而是跌一懷溫暖之中。李離枝將山鬼扶穩,隨即退後一步彬彬有禮道:“請姑娘先回車廂。”
山鬼搖頭,“不用!”看向小七沉聲道:“你竟敢對我下殺手!”
小七喃喃道:“我要殺了那個人。”
薑冬臉鬱,朗聲問:“重瞳?”
重瞳搖頭,“我沒事!”說完,便與小七鬥在一起。
薑冬又吩咐道:“可傷,不能殺。”
重瞳了一聲“好”,小七雖然悍不畏死,卻與重瞳相差太遠,本不是重瞳的對手。須臾便被製服,重瞳按住了的脖子。
在重瞳手下掙紮,麵目猙獰,如同中了邪一樣繼續喃喃自語:“我要殺了。”不停地重複。
薑冬在車廂上垂眸看向,冷聲道:“我就在這裏,你卻殺不了!”
小七呲了一聲,薑冬不為所,繼而問了一個的問題,“你的主子,是先生還是麝珠?”
小七自然不會回答,薑冬自言自語道:“我不會殺你,但你要是不說實話,信不信你的公子會永遠厭惡你?”
小七渾一震,薑冬嗤笑道:“不知你主子有沒有告訴你,我是宋公子邊最禍害的子,我如果不喜歡誰,一定會在宋公子枕邊吹風,現在我很不喜歡你。你要是再不乖一點,哼,我就讓你知道什麽真正的不講究。”
小七輕輕抖,幾乎要被氣吐。薑冬揮了揮手,對山鬼道:“把捆了,帶回潼川。關在地牢裏,等上的毒藥發作,讓好好承。”
“你……你這個賤人!”小七抬頭,用那雙無瞳的眸子看向薑冬。薑冬心中發寒,明明沒有瞳孔,卻還能明顯覺鎖定了自己。
薑冬笑了笑,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十分好笑,想當年落到這個時空時,也曾信誓旦旦想肆意人生,現在這算怎麽回事?在這西北荒原的大雪之中,前麵站著兩個人,一個是重瞳,一個是無瞳……
薑冬抬眼看了眼蒼天,隨即摔下簾子淡聲道:“我不會放了你,會將你關起來,關到你上的毒藥發作。所以你最好告訴我你的主子是誰,我若心好,說不準會幫你討要解藥。”
小七被山鬼五花大綁扔到了車頂上。馬車重新駛,薑冬問:“會不會凍死?”
山鬼搖頭:“就是冷殿裏出來的,常年睡在冰床上,不怕凍。”
薑冬聞言有些好奇,“癲狂殿還分冷暖嗎?”
“冷殿的死士隻管殺人,暖殿則以妖魅人。謝堂燕你知不知道?”
薑冬點頭:“當然知道,說起來,我很久沒見到他了。”
“他是暖殿的叛徒,小時候被帶去暖殿,在裏麵待了幾年後逃走了,改名換姓做了采花賊。要不是公子告訴我,我也不知道他原來是從暖殿叛逃的人。”
薑冬唏噓道:“怪不得覺得他行中帶有妖氣,與宋修臣的關係也有些怪怪的。一定是得了宋修臣的包庇掩護,他才能逃出愁嶺而不被先生追究吧。”
山鬼道:“那些年,公子其實做了很多事,有些連先生都不知道。”
薑冬興味笑道:“要不怎麽說你家公子險呢。”
山鬼十分不滿地看向薑冬,“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我家公子?”
薑冬反問:“我說我家男人怎麽啦?”
此話一出,頓時把山鬼氣了個仰倒,指了指薑冬,終究是顧及李離枝還在外麵,不好對薑冬惡言相向。
薑冬像是了的七寸,笑道:“孩子家,應該溫賢淑,別老是打打殺殺的。”
山鬼狠狠瞪著,“也沒見你有多溫賢淑!”
薑冬笑道:“我溫賢淑,自然不會讓你看見。”
山鬼瞥了車簾子一眼,不說話了。薑冬百無聊賴地坐了一會,抬頭看向車頂,“小七的手腳都綁結實了吧?”
山鬼嗯了一聲,算是回應。實在不想與這蠻不講理且恬不知恥的夫人多說半句,公子怎麽就看上了呢!
薑冬喃喃道:“如果你要將一個人放麻袋中扛走,一定要捆好那人的手腳,否者就如同扛了一把匕首在上。”
話音剛落,車頂上忽然咯噔一下,接著一陣滾,馬車頓時又停。薑冬讓杏花護住小蘭衡。和山鬼一起跳下馬車,隻見重瞳和一個男人鬥在一起,而小七依舊被五花大綁,隻不過不在馬車頂上,而是摔旁邊的雪地中。
薑冬鬆了一口氣,“還好這一次,我這張不算太烏。”
瞇眼看向和重瞳鬥在一起的那個男人,不由笑了笑,“真是說曹,曹就到啊。”
謝堂燕本就不是重瞳的對手,他聽到薑冬的聲音,也無暇分神去看,一邊手忙腳地接招,一邊大:“東廂大人,快讓你手下停手。”
薑冬讓重瞳停下,謝堂燕跑到薑冬的前,上下左右看了個遍,“我說東廂啊,一年不見,聽說你連兒子都有了?”
薑冬笑瞇瞇道:“我還有兒。”
謝堂燕出拇指:“厲害!厲害!”
薑冬問:“你怎麽在這?”
“宋修臣讓我來的。”
“哦?那你怎麽還想我馬車上的俘虜?”
謝堂燕咋舌:“是小七,以前也是宋修臣的死士,怎麽了你的俘虜了?”
薑冬開玩笑道:“我跟宋修臣鬧掰了,看他手下不順手,想收拾一頓,不行啊?”
謝堂燕斜眼,“那你可真是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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