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冬哼哧哼哧拎了一桶水,洗漱完畢,聽到前院有個小廝高聲通報:“華衍公主到——”
挑了挑眉,就看見宋修臣冠楚楚從屋出來,急匆匆朝前院行去,直接把站在院中臉的當空氣。
“宋大人真是好旺盛的桃花啊!”薑冬怪氣道。
宋修臣回頭看了一眼,滿臉的春風得意,“這不立春了嘛,自然桃花開滿枝,擋也擋不住。走,與我一起去看看桃花?”
薑冬嗬嗬道:“你就不怕我拿刀砍了你的桃花?”
宋修臣笑而不語,薑冬賭氣跟他來到前院,隻見華衍公主一淺綠底紋百花開鬥篷,俏生生站在院中的蒼老青鬆樹下。年輕子的鮮活俏麗與老鬆樹的樸拙沉鬱形鮮明對比。
宋修臣朝作了一揖,“公主殿下駕到,有失遠迎。”
華衍見到宋修臣,一雙眼睛頓時彎了月牙,笑靨如花:“宋公子,我唐突前來,沒有打擾到你吧?”
宋修臣微笑道:“承蒙左顧,蓬篳生輝。”
華衍絞著手上的帕子,秋波流轉、語還休,一張俏臉浮滿了紅暈。
薑冬咳了一聲,也盈盈施了一禮,“公主殿下萬安。”
華衍這才看見薑冬,頓時收斂笑意,問道:“江小夫人為何在宋公子府上?”
薑冬厚無恥地笑道:“他是我朋友。”
華衍微微蹙眉,一時間無言以對,咬牙想了半天才道:“你已經嫁為人婦,豈能如此……輕浮?就算宋公子是你朋友,你也該住在陳中書的宅才是,怎麽……怎麽能在這呢……”
薑冬歎道:“這不是被陳中書給攆了出來,沒地方住,隻好借住在宋大人這裏。”
華衍“啊?”了一聲,“陳中書為什麽攆你?”
“大概是華公主失了孩子,他心不好吧。”
華衍哼了一聲,“陳平湖是怎麽回事?明明是華那賤人自己作孽,他怎麽還護著那賤人?不行,我去給你說理去!”說完轉就走。
走出幾步,忽然想起什麽,又回頭看向宋修臣,“過兩日上元節,請公子去看園花燈。”說完滿臉通紅跑了出去。
留下愕然的宋修臣,和似笑非笑的薑冬站在院子裏。
薑冬看了眼心不在焉的宋修臣,冷笑:“公主沒把你的魂給勾去吧?”
宋修臣歎了一聲,搖頭道:“不像。”
“不像?我瞧著很像,宋大人現在已經被迷得神魂顛倒了。”
宋修臣笑道:“這位小公主與皇後哪有半分相似之?分明不知世故。”
薑冬點頭道:“是啊,年輕水靈、天真可的白富,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宋修臣嗯了一聲,十分讚同:“誰說不是呢!”
薑冬一腳踹在宋修臣的膝蓋上,他名貴白玉袍子上頓時出現個髒兮兮的腳印。宋修臣一臉疼的表,拍了拍袍子嘀咕道:“真是個敗家娘們!”
薑冬強忍笑意,“就你這寒酸貧相,上元節陪公主去看燈會時可別陷了!”
宋修臣微笑道:“那自然不會。”他凝著薑冬細看,嘖嘖道:“怪不得有人說,子忍俊不時最。”
薑冬哼了一聲,“別拍馬屁,我不的關你什麽事?你不是喜歡公主那樣天真無邪的孩子嗎?”
宋修臣搖頭道:“那也不一定,偶爾也欣賞斤斤計較、喜歡喝醋、恬不知恥、沒心沒肺、一肚子壞水的人。”
薑冬呸了一聲,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你滾!”
宋修臣一步步走近,“這是我家,我滾哪去?”
薑冬瞪了他一眼,“滾哪滾哪!”
宋修臣把退到老鬆樹下,在耳邊問道:“我要去一趟兵部衙門,把你藏在哪裏好呢?”
薑冬愣了一下,皺眉問:“真的有人要來殺我啊?”
宋修臣眼中波瀾不驚,沉聲道:“去換一套侍衛服,和我一起去。”
薑冬有些為難:“那多不好啊……”
“那你一人留在這裏吧。”
“侍衛服在哪?”
“你房裏。”
薑冬“哦”了一聲,毫不猶豫去屋換服。
床上疊著一套紅黑的侍衛常服,不知是宋修臣什麽時候送來的。薑冬解下自己的外衫,剛要換上服,忽然聽頭頂上喀的一聲,下意識仰頭,就見一道黑影裹挾著勁風撲來。
同時房門被撞開,另一個影子比那黑影快一步,將薑冬拉了出來。薑冬什麽都沒看清,就已經在宋修臣的懷中了。
驚魂未定,看向那位落在地麵站定的蒙麵黑人,“你是誰?為什麽要襲我?”
房頂被那黑人破了個窟窿,冷風灌屋,薑冬赤腳站在地麵,忍不住發抖。
宋修臣下外袍披在薑冬上,然後對那黑人輕聲道:“沒有人可以拿走的命。”
黑人沉聲道:“主,屬下奉先生之命,要帶江氏回愁嶺。”
宋修臣問:“為何?”
“屬下隻是奉命行事,請主放人。”
宋修臣決然道:“去回稟先生,江氏與那件事沒有任何幹係,請他老人家不必多慮。”
黑人為難道:“主……”
“你盡管去複命,我會快你一步,修書一封飛鴿傳給愁嶺。”
黑人猶豫片刻,隻好道:“屬下鬥膽,還請主以大局為重。”說著在梁柱上幾下借力,從屋頂的窟窿上飛了出去。
薑冬往著屋頂上巨大的窟窿,下幾乎掉下來,“這也太秀了吧?”
宋修臣麵有愧,“你驚了。”
薑冬搖了搖頭,轉頭看向宋修臣:“是你的師父想要殺我?”
宋修臣微微皺眉,“隻怕更麻煩,他老人家或許不想殺你了。”
薑冬歎了一聲,“你說過,你師父曾經殺死過一個你很喜歡的小姑娘。我想,我對他已經是個威脅了。因為你師父想要你斷絕,他不會允許我存在。”
宋修臣擰眉不語,若事真有這麽簡單,他有把握說服師父放手,“前一段時間,玉輝山的青瓷娘沒能殺死你。師父他老人家雖然也雷霆大怒,但並沒有不依不饒非要置你於死地。現在……不一樣了……”
“有什麽不一樣?”
“他可以容忍我保護一個人,可卻不會容忍……”宋修臣頓住不言,他心裏清楚,師父不會容忍他去保護一個有著李皇脈的人。
薑冬急道:“不會容忍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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