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打算生氣了？”溫涼試探的問道。

“我跟席堯，通過電話了。”

“好啊，你就是這樣，相信別人也不相信我。”

“我也會不安。”

霍東銘的聲音變得低沉落寞。

牽扯著的心也跟著一起疼了下，一時間呼吸都有些不太順暢。話在邊繞了幾番，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的垂下頭，車子緩緩往前開，隔了一會，溫涼看到了一家甜品店，突然開口：“等一下。”

跑下去買了點東西后，才又上車。

霍東銘瞥了一眼買的東西道：“吃的？”

“給沐沐買的，之前說想吃這家店的東西。”

“你總是把別人的喜好記得很清楚。”

“可是你的我總是會忘記，是不是因為被偏的都有恃無恐？”溫涼笑著從牛皮紙袋里拿出一份帶著點綠清新氣息的糕點，“我記得你喜歡吃青團。”

青團。

霍東銘掌著方向盤的手頓了頓，接過頷首道：“是。”

“當時聽說國民校草，那個讓我為無數主想殺死對象的富家大爺，居然喜歡吃青團可嚇死我了。”笑。

車靠在馬路一邊停。

霍東銘咬了口，薄微上勾：“五歲之前，我很喜歡。”

“那……之后呢？”

之后？

他搖了搖頭：“傭因為有神疾病被送到神病醫院。”

……神病醫院？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多慮，溫涼下意識的就把沈殊和席堯的事和霍東銘聯系起來，再想起沈殊提到霍東銘時神的表，有那麼一刻，溫涼覺得自己的腦子完全不夠用了。

是多心了嗎？

還是這些都只是巧合？

青團吃完后，車子又一次啟，直到唐家看到朝著自己飛奔而來的喬沐沐，溫涼才彎起眉眼擁抱面前的人。

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這些瑣事影響到現在的幸福，這來之不易的安寧。

……

轉眼周日。

隨著霍東銘一同到廠后，溫涼獨自簽署了協議，看著早就寫好日期和“沈殊”二字，提著筆一直沒有下。這是最后一批文件，如果這些都簽完了，和沈殊那一日在咖啡館里所簽的文件才算完整。

而在場的，是兩位見證律師。

沈殊把一切都料盡的神算，總讓有些不太舒服。

“溫小姐對文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或者修改的地方嗎？”

“沈殊有跟你們說，我可以修改文件？”

“是，他說過一切要求都要滿足您。”

溫涼笑：“包括不簽合約？”

“是的。”

律師沒有毫的思考，這倒出乎溫涼的預料。了眉心，角無奈的淺勾，很快的在文件上簽上字。兩位律師對視了一眼，均看到對方眼里的震驚。

稍沉默半響。

其中一個開口道：“溫小姐，我們還以為你不會簽字。”

“哦？”

“因為沈先生曾經說，如果您死活不肯簽字，就讓我們偽造筆記。”

“所以你知道我為什麼簽字了嗎？”溫涼笑的讓兩個律師心里有些發，這種笑，之前他們在沈殊上看到過一次。

神而帶著一小小狡黠。

兩人搖頭。

“因為我不想讓他偽造我的筆記，想讓他算計好的后手落空，即便我想清楚以后不想簽這個字。”溫涼將筆摁在桌上后，揚長而去。

兩位律師又一次對視。

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怪？

廠長辦公室，兩位年輕男子對坐話題總是特別多，有關目前大新聞流過意見后，竟是有些相見恨晚。溫涼到廠長辦公室時，廠長的兒子已經要拉著霍東銘去結拜了。

男人眉宇間雖有些無奈，卻也沒表現出過多的排斥。

從理論上來說，他并不討厭廠長這個兒子。

溫涼笑著走去放下包：“剛才找洗手間花了一番功夫，抱歉。”

“小事，來，虎兒跟我們的東家打聲招呼。”

被喚的年輕男子松開霍東銘，笑的大方：“你好，我許褚乎，我朋友都我小虎或者曹家走狗。”

曹家走狗。

溫涼頗為無奈的扯了扯角，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名字里帶個許褚就是曹家走狗了？那……名字里帶于的，是不是要為所有姓曹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似乎是看出的疑，廠長笑瞇瞇的解釋：“我媳婦姓曹，我姓許，這不，生個兒子就許褚！我還想生個許于的呢，可惜是個娃娃，媳婦不讓我禍害。”

還真打算于。

溫涼一直以為陸之遙那種守歷史余毒的人已經算是最夸張的人，沒想到還有比他更夸張的。

“佩服。”半響，只憋出兩個字。

好在之后的談并沒有在名字上停留下太多時間，開始談起了公事。

恢復正經的許褚乎和廠長看起來很靠譜，說的東西也頭頭是道，而且零件也的確快加工完了……只可惜，缺了一個重要的東西——目前只有日本能生產的一種原材料。

這種原材料耐磨，而且可以經得住高溫和高。

國雖然也有，但是并不對商出售而用在軍、民上。

“那我們個時間去日本吧？正好也旅游。”溫涼側頭看向霍東銘。

男人頷首：“既然這樣，先告辭了。”

“好，歡迎兩位經常過來視察！”

離開廠長辦公室后。

溫涼與霍東銘的臉都不怎麼好，快走到車旁的時候，溫涼突然手拉了一下霍東銘的袖子：“如果這又是一個圈套怎麼辦？之前去德國的時候已經出了問題，如果不是剛好有微醺的話，我們可能會死在那里。”

從前。

從不以為，做生意是一件危險的事。

可經過那次才明白，高不勝寒的最本原因是走到那一步，要踩死太多的人，而過程中指不定就被人踩死。

只想要安定。

霍東銘轉看著，視線清冷無波，語氣卻帶寵溺：“好。”

“零件……沒有辦法代替嗎？”又出擔憂。

“如果沒有，霍氏怎麼運轉下去？再者，如果出現沒有代替的況，霍氏也是靠著亞太在運作。”

這下。

溫涼心中的石頭徹底放下，裂開角笑的明：“那我們回家吧，不對，我哥今天約了我們去米其林三星，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家庭聚餐還選得那麼豪華。”

“有事吧。”他了發頂。

頭上一暖。

溫涼耳子跟著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