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吧。

這氣氛還嚴肅的。

韓十二一句話，說的溫涼笑了起來，鼻尖都跟著抖，好不容易止住笑，輕聲道：“但是，如果一直拖延下去，也不是辦法不是嗎？”

“拖延，至我們能找到好辦法。”韓十二看了一眼陸之遙，“不至于病急投醫，現在畢竟只是初步研究，說不定過一陣子會有更好的辦法，學研究這種事，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出了一篇論文了。”

溫涼搖頭：“萬變不離其宗。”

“隨吧。”霍東銘打斷了又想說話的韓十二，“之遙，這次幸苦了。”

“小事，我也很掛心，這次的手，我會盡量保證安全，這幾日好好休息。”

“嗯。”

陸之遙帶著韓十二和他的人離開時，恰好遇到了唐墨與喬沐沐，跟匆匆來的兩人，只是淺淺打了聲招呼。

門口。

俞微醺抱著手臂，靠在墻壁上：“溫涼怎麼樣？”

“要做手。”

“傻子。”

似乎是覺得溫涼不可理喻的樣子，俞微醺懶得再留在這里，抬步就要走，韓十二知趣的帶著剩下的人從側門離開，見陸之遙毫不猶豫追上去的背影，無奈搖頭。

這算不算是老陸之前算計霍東銘的報應？

醫院的一小花園。

俞微醺看到幾只鴿子在飛，停下了腳步去，有兩三個孩，追逐著鴿子，噴泉旁有許多花。難怪這里的空氣都很香，有一種淡淡的讓人舒心的味道。

“微醺。”

真煩。

他沒完沒了？

俞微醺轉過，面無表的看著陸之遙：“現在連我出來走走，你都要限制了？”

“不，這個給你。”陸之遙卻是遞出了自己的車鑰匙，“出去走走吧，既然你愿意出來，應該是要去做什麼事吧，我不問，你去就是了。”

“好讓你跟蹤我？呵。”

陸之遙一愣。

那張從未出現過錯愕的臉上，有一種類似落寞和自嘲的緒漸深。他深吸一口氣，什麼話都沒說，似貪的在臉上多停留了些視線，可是，在他看來，那就是一片模糊地帶。

什麼都看不清。

現在的樣貌變了嗎？

變得更了嗎？

許多的問題哽在間卻問不出口，陸之遙笑了笑轉離開。

所謂跟蹤，他如果真心那麼做，又何必給鑰匙？

“等等。”

陸之遙停下腳步。

“跟我一起。”俞微醺語氣冷到連字節起伏都沒有，“也省了你跟蹤我的時間。”

有時。

他是真的看不懂現在的在想什麼，明明很清楚的覺到，就是安安，可……他的安安從來不會這麼冷漠，像是跟刺，在他心上隨意猛扎著。

“去哪？”

“墓園。”

陸之遙不再開口，跟著離開了醫院到停車場。

……

病房。

喬沐沐撲進溫涼的懷抱：“嚇死我了。”

“你們怎麼來了？還有啊，新婚之夜你上怎麼也沒留下點痕跡來？吻痕呢？”溫涼把話題岔開，佯裝去抓喬沐沐領子的樣子。

“昨天我喝的太多了，還吐了……誒，等等。”喬沐沐說完臉一紅，看向唐墨的眼神里，帶著的意。

唐墨了把，笑意不明：“好了，既然都看到人了，就回家吧，跟爸媽報平安。”

“唔，好，小涼涼，你記得想我啊。”喬沐沐依依不舍的抓著溫涼，在臉上親了一口。

才剛來就要走了。

好可惜。

不過，想到較急如焚的唐父唐母……還是早點跟唐墨回去吧，小涼涼現在也沒事，還有霍東銘陪著，倒是自己和唐墨不在，他們才更自在。

這兩人來去匆忙，像是一陣風似得。

安靜下來。

溫涼看向霍東銘，他從剛才到現在都沒有勸過，倒讓有些意外：“你就這樣同意了？”

“嗯。”他坐在側，著的眉眼，視線越來越深。

那麼一刻。

心一驚，手抱住了他：“你在想的事，不可以。”

“我們果然心有靈犀。”

“你，你真的這麼想了？”

霍東銘沒有說話。

溫涼的心卻提了起來。

剛才，是覺得他看的眼神太過平靜，好似要是離開這個世界，他會毫不猶豫的跟著一起來一樣，所以說不可以。沒想到的覺竟是真確的……

不要。

“那我不做手了。”溫涼突然就慫了，“我不要，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我不要。”

“做吧，無論不功，你不會孤獨。”霍東銘握著的手，指尖劃過的骨節，“這些天，你越來越瘦，我很擔心。”

溫涼鼻尖一酸。

不要。

不要什麼功不功都不會孤單。

寧愿孤孤單單的。

“霍東銘你要是真的那樣做，到地地下我會不理你。”

“大不了再把你追回來。”

這人！

溫涼靠在他懷里，哽咽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手的結果又是什麼，就而言，只要現在兩個人擁抱在一起就好，以后，就算他不再屬于，也沒什麼不可以。

……真的越來越他了。

長廊上。

戴著口罩的男人，摁下耳朵上藍牙耳機的按鈕，背影蕭瑟的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穿過散步的人群他在自己車前停下。

視線一冷。

“什麼人？”

“名不虛傳的警覺。”一人從花壇走出，“沈先生，你可以我白軒。”

白軒？

沈殊轉過，視線停留在他上：“了一個字吧。”

“沒有那個字也沒什麼，我找了你很久。”

“找我？”

“是。”

“什麼事？”

“有一場手，只有你配得上我。”

“我已經很久不手了，既然你都找到我了，不如去找十二吧，我有的他都有，他比我……厲害多了。”

本以為，這個自稱是白軒的人會離開。

卻未料到他一聲冷笑。

反而更堅決：“不，只有你能。”

“理由？”

“我一直在調查這麼多年來，韓十二和陸之遙為什麼能死里逃生那麼多次，一開始我以為是陸之遙機關算盡，但是，諸葛亮也不過就一條命而已，這兩人之間一定還有第三個人，一個學醫的人。”

沈殊眸閃了閃，拉開車門把手，坐進車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要什麼都可以，我要救一個人。”

“白耀華？”

“是。”

有意思了。

跟傳聞中的兄弟不和，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