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如冰雪，可時而又宛如冰天雪地里的一朵梅，勾著不顧一切前行只為目睹這花開的多妖艷，明明想要退的心竟不知不覺的朝著他靠攏。

溫涼苦笑著搖了搖頭，將念想驅散疲憊不堪。

翌日。

被席堯通知可以回去上班，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既然為頂頭上司的他這麼說了，肯定是要照做的，好在昨天整理了東西，直接拿出來就能用。

回到久違的工作環境，心底不由得有些慨，明明沒過幾天，怎麼覺好像過了幾年一樣。

連續三天，工作的都很順利，甚至差點把文件的事給忘記了，直到第四天的正午，席堯喚進了辦公室。

這一看他滿面愁容的樣子，溫涼嚇壞了。

這哪還是那個溫到似風般的學長，哪還有一點溫潤如玉翩翩有禮的模樣？胡子也沒刮，看起來還有些狼狽，坐在那活像老了十幾歲般。

“學長，你怎麼了？”

“沒什麼，這幾天熬夜兇了點。”唯獨笑的時候，他似有若無的虎牙從間顯，才多多讓相信面前這人就是學長席堯。

他頓了頓后，接著說：“找你來，是想問問你拍賣會的事，一起去吧。”

溫涼一愣，完全沒想到席堯會為了這個找：“你怎麼知道我會去拍賣會？”

“瑾告訴我的。”

“原來是這樣，那就麻煩學長了。”

也好趁著那一天把話說個明白，否則在這辦公室里天知道會不會有人聽得見，再加上平常席堯也忙，那天恰好是個契機。

席堯頷首開口：“你先忙吧，和之前一樣，我會讓李沐來接你。”

“好，謝謝學長。”

看著轉離開的模樣。

席堯忽然抬手．在心口的位置，疼痛非常強烈，他的著，略有些發白。

心口的沉悶也不下來，這幾天中，只要是想到關于的事，他的心，總會不控的疼。

恍惚間，視線轉而落到不遠的文件上，這次痛更加的強烈，可他卻又不敢去正視什麼，腦海里一會兒是溫涼笑如花的模樣，一會兒是慕瑾淚流滿面罵他混蛋的模樣。

最終，只得痛苦的閉上眼。

做錯事讓兩個人陷漩渦的是他，而并非其他人，這個計劃中要犧牲的人，從來都該是他。

……

轉眼又過了幾日。

溫涼依舊和平常一樣上下班，直到拍賣會的當天，還有三個小時就到開場時間的時候，都沒有接到霍東銘的電話。

想必就算不選擇跟席堯一起去的話，也等不到他來接吧？

心里說不出的有些復雜。

“哇，溫小姐，這套服簡直驚．艷！”李沐一看到穿藍的服，眼里放著。

“行了，你的眼睛不想要了？”開了個玩笑。

李沐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了下鼻尖：“是真的好看。”

車程不遠，不過二十來分鐘就到了。

和之前一樣席堯早早的等在那，他的胡子刮過顯得很清爽，一深系西裝配著白搭的白襯，沒了幾日前的狼狽整個人煥然一新。

兩人相視一笑。

“暗碼記下來了嗎？”

“嗯。”

“一會兒告訴接待者就好。”

“學長，在進去之前我能先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他停住腳步，示意一旁的李沐先離開。

后者畢恭畢敬的鞠躬后，先行與其他公司的特助匯合，他們這些常跟在總裁邊的人，早就形了這種默契，生意場上是對手，私下又是朋友。

邊沒人，可這個環境也不適合私聊，溫涼看到不遠有個亭子，眼前一亮。

“不如去那邊吧？”

“好。”

這地方雖說離市區并不算太遠，但幽靜遠離喧囂，亭旁有人造溪流與心修剪的繁花草垛。

兩人坐下后，溫涼沉默了一會兒。

最終，還是選擇直截了當的開口詢問席堯。

“學長，你喜歡我對嗎？”

席堯完全沒想到，把自己到這邊來，是想問這樣的話，當即愣住。

平時笑的他，此刻竟笑不出來，話也掐在嚨口，呆若木般的看著面前的人。

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話到邊繞了繞只吐出一個字，和幾個破碎音節：“我……呃……”

與此同時，不遠的停車場中。

一眾豪華跑車，不約而同的停下。

其中一輛中紅賓利的副駕駛座被打開，一雙華貴的紅鑲鉆高跟下踏出車中落地，接著是長到拖在地上的紅擺隨之而下。

修長的宛若一道風景，直到整個人全部從車出來，周圍的人視線幾乎都停滯在上。

“欣然，你這服簡直太了！”從另外一輛車里下來的子，驚呼道。

“嗯。”高傲的揚起頭來，著他人的贊。

“你們快看，那個的，是不是上次和欣然在商場有過節的人？怎麼還跟席氏集團的席堯在一起？”

唐欣然聞聲看過去，那兩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一個面略沉重，一個只看得到背影，沉思了片刻，角勾起一個的幅度：“你們先進去吧，我去會會。”

“欣然你需不需要我……”

“不用了。”

婉拒其他人的“好意”后，步調放輕的接近亭子。

才剛一靠近，就聽見席堯說：“對，我喜歡你，為什麼你會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嗯？唐欣然眼珠一轉，從手包中拿出手機來，按下了錄音鍵，角的和一點點的轉變了森森的笑意，又往前了些距離，確保能正常錄音后菜停下移。

“過去我一直不知道你喜歡我，可能在無形之中對你造了傷害，學長謝謝你能喜歡我，可是我的心里從始至終只裝的下一個人。”坦然開口。

“我，一直知道。”他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一直都知道。”

“所以，我想跟你說句對不起，也想把話說明白，我很喜歡也很珍惜你這個朋友，但是我沒有辦法上你。”

這是早就知道的答案。

可是聽到當事人這麼說出來，他的心還是會痛。

席堯勉強的笑著：“我們還能像過去一樣的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