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我冷冷的開口,自己的聲音,有多冰冷,也能夠聽得出來。
齊慕的輕笑聲,過手機的聽筒,傳過來。帶著幾分的涼薄和絕。
“意思就是,他當然知道。他要的,不就是傷害兩個家庭嗎?呵呵,或者說,他要的,就是一直的傷害啊,更多的傷害啊。不對,傷害怎麼夠,他原本想著的,是毀滅。他要的,就是徹底的毀滅,這本來就是他要的,現在這樣,他只會尤嫌不夠罷了。
你以為,米思思跟秦玦這樣的結果,就已經很慘了嗎?呵呵,這對于齊宇來說,還只是小兒科,他,其實是并不滿意的。他要的是什麼,你不明白嗎?”
我愣在那里,理智告訴我,齊慕說的,就是事實,但我仍舊覺得恐懼,后背發涼,當然這些緒的反應,都是我不能控制的。雖然早就已經知道了齊宇此人的并行秉了,但是真的到了這種事實擺在面前的時候,我還是控制不住的,覺得嚇人,看著難。我真的不明白了,世界上為什麼能有這樣的人,永遠將傷害別人和毀滅別人的一切幸福為己任,這樣的活著。我真的不明白了,為什麼齊宇非要這樣活著呢?這樣活著,他痛苦,別人也痛苦,他本什麼都沒有得到啊。
我忽然想起,在藏區的時候,也在那里見到了齊宇。那時候我跟杰明在一起。我忽然覺得很害怕,很恐慌,會不會,一切其實從那個時候開始,從我還早早的,本就沒有意識到的時候開始,就已經被齊宇謀劃好了呢?一想到那樣一種可能,我就更加覺得渾發寒難過了,一種從靈魂深而來的恐懼,徹底的包裹了我的,我的靈魂,我的腦子,我大腦里的每一寸神經都在生疼發虧。
“其實,我在藏區的時候,看見了齊宇了,那時候我還跟杰明在一起,齊宇看見杰明的時候,那時候明明就有些不對勁兒的,我也是意識到了的,但是后來,回去的時候,正好就趕上了米思思出事,我們忙著去找米思思,所以我本沒有太在意,后來就忘記了這件事,并沒有多想。還有,那時候你也提醒過我的,我現在想來,覺得,會不會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齊宇開始盯上了米思思他們了呢?我是不是,早就應該想到,早就應該注意到的呢?”
我痛苦的問齊慕,抓著手機的手指,電一樣的酸疼。
齊慕嘆氣的聲音,清晰地從手機那頭傳過來,好像嘆息在了我的心口上一樣,鈍痛,從心臟出開始,澎湃彌漫開來。
“其實我也不知道齊宇那時候有沒有注意到米思思和親玦他們,但,就算那時候沒有,日后也肯定會有那麼一天的,他準備下手,不是一天兩天了。”
“那麼,難道我們就只能這麼一直,人為刀俎我為魚下去了嗎?難道,我們就這麼一直被的,只能一次又一次的任由他齊宇打凌辱欺負下去了嗎?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
我很憤怒的說道。
齊慕淡淡的,又莫名讓人覺得,很涼薄的笑了笑:“本來就是沒有王法的,在這個金錢和利益堆砌起來的王國地盤里,你以為,什麼代表著王法呢?”
我疲憊而沮喪到說不出話來,始終沉默下去。我保護不了任何人,最終,我還是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連累我所在乎的所有人。
我很清楚的是,米思思跟親玦跟齊宇之間能有什麼直接沖突呢?所以,最后導致了這一切的人,害得他們到了這個地步的人,還是我,是因為我跟齊慕的關系。
說到底,罪魁禍首還是我啊,是我引得齊宇對付了親玦還有米思思。我已經傷害了這麼多人,到現在,我還是連累我的哥哥,我僅剩下的親人之一了嗎?
我十分后悔,如果我早點提醒親玦和米思思就好了,我早就應該想到的,齊宇這種人,怎麼可能放過他們呢?果然,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有那些個悲哀的幻想啊,我奢齊宇的放過,竟然會奢齊宇的有所選擇和忽略。我抓住自己的頭發,痛苦萬分,我真的想不到,為什麼我不能更加早的提高警惕呢?
或許,如果我更加謹慎一些的話,這些,原本都是可以被避免的也說不定啊。
“或許,我們可以行了。”齊慕忽然這麼說,那種聲音,非常的沉靜,跟剛剛的嘲諷又有所不同了,就像是黑夜里的一道,扎破過來,一下子亮敞又真實的橫亙在那里。
我愣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你什麼意思?行什麼?”
齊慕輕笑:“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們把秦放在齊宇的邊,也有些時日了吧?現在,他已經快要瘋狂的沒有任何底線可以預測了,還不出手嗎?”
我猶豫了一下說:“秦,是我的妹妹,親妹妹,不是我們的士兵。”
齊慕無所謂的說道:“那麼,你們把送到齊宇的邊,難道不是為了這一刻?呵呵,活著,你們不過是為了讓跟齊宇好好的,雙宿雙棲?”
我惱怒的說道:“當然不是,不會跟齊宇在一起的,齊宇的所作所為,早就傷了的心,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的。”
“那不就行了,我今天就會去找安清澤的,或許我們應該好好的商量一下,什麼時候開始反擊的打算了。不然,任由齊宇這樣下去,我們每個人都沒有退路,也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雖說好事多磨,但是一味的,做著毫無意義的等待,不過就是優寡斷和可笑愚蠢的磨蹭了。”
我沒有再說什麼,直到齊慕掛掉手機,我仍舊很矛盾,不知道自己還能夠說些什麼。我當然知道齊慕說的很對,他說的道理,我也沒有不知道的。可是即便如此,秦是我的妹妹啊,是我關心在乎和著的人,我不可能不考慮到秦的安,不可能做到毫不擔心,或者就像齊慕說的那樣子,當作一件兵,一個士兵看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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