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會是這樣的人?”安清澤表呆滯的看著我。
我笑了一下,然后說:“是啊,你現在知道了,其實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那麼我也懶得裝了,你走吧,趕走,從我家出去!”
安清澤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或許他本沒有想到過我會這麼無狠心。其實我腦袋里想的是,或許這樣也好,我沒辦法怪安清澤不理解我,但是我也認為他理所應當不理解我,這樣子,或許我就不會欠他的,越來越多了。
安清澤就這麼認真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很久,然后忽然面容又平靜了下來,他靠近我,眼睛里都是深和痛苦的織。
我被他這種眼神給震撼到了,一時間傻呆呆的愣住,只能看著他一點點的靠近了我。
我看著他的吻,落在我的額頭上,然后一點點的下移。我到上的火熱和潤,安清澤閉上眼睛,一邊吻我,一邊喊我的名字:“可兒。”
我的心頭一驚,立刻清醒過來,一把推開安清澤。
“你走,好嗎?”我冷靜的說。
安清澤一臉驚恐的看著我:“為什麼,你一定要這樣?我們之間,難道連接吻都不可以了嗎?”
我努力的掐著自己的手心,面上冷漠的說:“是啊,我們之間,本來就應該這樣了。”
然后我索放松了,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故意無所謂的說:“你是想要我嗎?可以啊,只要給我錢,我親的經紀人,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隨便來。”
安清澤很久沒有說話,我們之間陷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過了很久,我上一輕,睜開眼睛,安清澤沉默的整理好了自己的服,然后沒有再看我一眼,回房間。
我站起,一天的拍攝已經夠累了,現在跟安清澤這樣一鬧,我里最后的力氣也消耗殆盡了。
我看看空的大廳,再想想剛剛對安清澤說的所有冷漠無的話,心里的酸,像是泛濫的海水一樣蔓延開來。很好,再破敗又能破敗到哪里去呢?還能有什麼,比現在的境況更加恐怖的嗎?沒有,沒有家人,沒有錢,沒有朋友,也沒有未來。
我一步一步的踱回自己的房間,一切的痛苦都織在一起,連我自己都開始看不清楚這其中究竟是什麼滋味了。我只知道,一步一步的走,向著該走的路去走,做自己的現在所有能做的事。
手機響了一下,我麻木的拿出來看,齊慕的短信,上面寫著:怎麼樣,做一個爬上齊家二爺床的人的滋味,是不是好?
我閉上眼睛,心里忽然就疼一片,剛剛在安清澤那里都沒有辦法抒發出來的東西,現在頃刻間發開來。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屏幕上。我任由自己瞪大了眼睛看著上面的字。
然后我看著自己的手指,在屏幕上輕輕摁上:還不錯。
輕輕的笑了一下,忽然想起五年前,我跟齊慕躺在床上,齊慕忽然問我:我是你的初嗎?
我記得當年我對齊慕說的話,幾乎都是假的,唯有那一次,我說了真話。
當時我愣了一下,然后說,不是初。那之后齊慕都沒有問過我是誰,現在想來,即便是那個時候,不像現在已經這麼冰冷的齊慕,即使是那個時候,他仍然有著比同齡人更多的和冷靜。
手機又響起來,很快就將我從過去的記憶里給帶出來,這次不是短信。
“干嘛?”我疲累的問,實在沒有多余的力氣跟齊慕斗智斗勇了。
“看來你倒是很啊,跟經紀人同居的日子,還有跟富二代傳緋聞,或者,是跟當紅男主曖昧不清?”齊慕的聲音,晴不定的,聽不出半點緒來。
我勾了一下角,直接躺下去,然后閉著眼睛說:“齊慕,你究竟是不肯放過我,還是本就忘不了我呢?”
那邊頓住,沉默的只剩下呼吸聲。
我輕笑了一下,我以為他不會再說什麼,便打算放下手機,我是真的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齊慕的聲音,卻還是猝不及防的穿了空間:“秦可,我想見你。”
我愣住,直到電話掛斷,我才緩慢的睜開眼睛。
我都不敢相信剛剛聽到了什麼,齊慕的呼吸聲,好像就在耳邊,剛剛,他喊我的名字,他說,他想要見我。
“可兒。”門口,安清澤的聲音,隔著一道門傳過來。
我一下子坐起,想要去開門,但又頓住在床上。剛剛我們之間的爭吵,和我早就下定的決心,讓我邁不出那一步。
“可兒,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再見到我了。”安清澤痛苦的說。
他的聲音不大,但夜半人靜,空曠的別墅里,就我們兩個人,所以我聽的清清楚楚,連他微微的嘆息聲,都未曾落下。
“可兒,剛剛我想過了,或者,我已經想了很久了其實。或許,我們真的沒辦法回到從前了吧?呵呵,我一直都存在幻想,我想著你跟齊慕,就是逢場作戲,你們之間就是恨,我相信你說的,你恨齊慕,恨齊家和林家,你只是為了報仇。
我也很想相信,我的可兒,還和當年一樣著我,只是因為心里藏著太多的事,經歷了太多的苦,所以才不說出來,不表達出來。可是現在,可兒,我真的不確定了,也不敢相信了。
可兒,如果我們之間真的回不到過去的話,那就是說,一定要有改變,要有新的開始。”
我死死的抓住床單,一句話沒有說出口,我能聽到安清澤的脆弱,就像我此時此刻支離破碎的心一樣。可是我的心都碎一片一片的了,我如何去拯救安清澤呢?
安清澤輕笑了一下,然后說:“可兒,我走了。”
我聽見過了一會兒,他的腳步,一步一步的走遠,在夜半顯得如此的清晰,每一步都踏在我的心上。
那些畫面,都在眼前飄轉,我摔回被子里,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我聽見樓下車子發的聲音,我小聲的說:安清澤,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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