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有點燙啊。”簡思弦盛出一碗湯遞給他。
顧明朝放下相機接過碗,微笑著說了聲謝謝。
“味道怎麼樣?那家店我第一次買。”
“還行!”顧明朝咂咂。
味道吧,他能接,但肯定沒有親自熬的好喝,雖然他沒有喝過。
簡思弦呼了口氣,“還行就行,多喝點,我媽說吃哪兒補哪兒,豬肝湯對你來說正好。”
“那替我謝謝伯母了。”顧明朝笑呵呵的回了句。
簡思弦白他一眼,“這是我給你帶的湯,你謝我媽做什麼。”
“謝伯母生出你這個好兒啊。”
顧明朝嬉皮笑臉,簡思弦被他逗得忍不住好笑,“喝你的湯吧。”
“嗯嗯。”
碗不大,幾口就喝完了,顧明朝把碗遞給,問道:“還要嗎?”
“不了,剛才吃了一個蘋果。”
循著顧明朝的視線看去,簡思弦才發現床頭柜上多了一個水果花藍,里面了一個蘋果,顯然是剛剛拆封的。
剛剛只有一個人,就是米娜。
簡思弦想到米娜冷著臉說自己不是來看顧明朝的,就不笑出聲來,原來是個傲啊。
“你笑什麼?”顧明朝好奇地問。
“沒什麼,想到一個好笑的笑話。”簡思弦顯然不打算說真話。
顧明朝也不過問,笑笑著低頭繼續擺弄相機。
簡思弦發現了不對勁之,“相機怎麼了?”
“之前摔了,現在好像開不了機了。”
“要不我找人給你修吧?”
“不用了,正好我也打算換一臺新的。”顧明朝說完,把相機放進床頭柜的屜里。
見此,簡思弦也不堅持,幫他燒了一些開水倒進保溫杯里,這樣幾個小時之他都可以喝到熱水。
“后天《人魅》的雜志就要上架銷售了,你這幾天住院,是誰拍攝的啊?”
本來米娜找的就是顧明朝拍攝封面,結果他被厲景川打進醫院了,拍攝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顧明朝回道:“是我一個朋友,我聯系讓他頂替我的。”
“對不起啊,要不是因為我,厲景川也不會打你......”簡思弦到很抱歉。
“傻丫頭,我又沒怪你,別放在心上啊。”
簡思弦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居然還要顧明朝反過來安,真是......
他給帶來提升名氣的機會,而給他的回報卻是一頓毒打,怎麼想都讓人心寒。
“以后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了。”
保證以后一定不會讓厲景川再干出打人的行為來。
顧明朝了的頭發,“嗯,我相信你。”
但絕對不會相信那個開飛機的!
在醫院呆了一個多小時,看到天已經黑了,簡思弦才告辭離開回自己的住。
開門的時候,還有些忐忑和猶豫,不清楚自己開門進去,是不是又會看到那個男人,又或許他本就沒有離開。
糾結再三,不可能不回家,最終簡思弦還是開門進去了,把燈一開,亮堂堂的客廳里除自己之外空無一人,可以證明,厲景川的確是離開了的。
說不清楚是失落還是慶幸,可能兩者都有,簡思弦嘆了口氣,坐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兒呆,才拿著睡洗澡準備休息了。
現在不過也才九點,對于睡覺時間來說還算很早,很多人還在忙碌著。
B市,厲景川下了飛機就直奔醫院,本來他早該在兩個小時前就到了的,可誰知道飛機遇到了氣流,在A市的機場被迫降停了兩個小時,以至于現在他才趕回來。
到了醫院,厲景煜的特助一早就在門口等候,看到他下車,立馬恭敬的迎上去,“二,您終于到了。”
“大哥他們呢?”
“BOSS他們在重癥病房,老爺已經做完手了。”
“帶路!”
特助帶著厲景川來到重癥病房,便看到厲景煜和厲母坐在門口邊的椅子上,一個神一如既往的冷淡,一個低頭傷心的抹淚。
“媽,大哥。”
“回來了。”厲景煜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這麼晚?”
“飛機遇上氣流了,爸怎麼樣?”
重癥病房除了醫生護士之后,哪怕是家屬,在病人的況沒有完全穩定下來,基本都不準予進去陪看。
因此厲景煜和厲母才會在門口等候,里面現在有醫生還在做后續的檢查。
“景川,你終于回來了。”厲景煜還沒來得及回答厲景川問的話,厲母就撲到了厲景川的懷里嚎啕大哭。
哭聲沉痛又悲戚,厲景煜張了張,想說的話都被厲母的哭聲打斷了。
“媽......”厲景川輕輕拍著厲母的后背,想安,但不知道厲父的況,就不知道該怎麼安,只好一臉苦的求救的看向厲景煜。
“你先讓媽抱一會兒吧。”厲景煜顯然沒有要回應他求救信號的意思。
厲景川嘆了口氣,認命的抱著厲母,讓在他懷里哭。
這一哭,基本就停不下來了。
兄弟兩被厲母哭的腦袋里全是嗚嗚嗚的聲音,吵得不行,但是母親,他們是兒子,總不能兇吧!
“媽,您先鎮定一點,別哭了行嗎?”
厲母此刻只沉浸在悲痛中,本聽不見任何話。
厲景川干脆不管了,側頭問道:“大哥,爸現在到底是什麼況?”
厲景煜沉默了半晌,有些哀的開了口,“從樓梯上摔下來,摔到了腦袋和尾椎,手一個半小時之前才結束,醫生給了三種可能,一種是度過危險期活下來,但是半不遂,另一種是植人,還有一種,就是死。”
竟然這麼嚴重!
厲景川先是一愣,然后掛上了嚴肅面癱的表,略帶一譏諷的道:“我倒希他是前兩種,這樣他就再也沒辦法出去風流了。”
“你這個混小子說什麼呢。”厲母從他懷里抬頭怒視著他,聲俱厲的指責道:“那是你爸爸,你就這麼見不得他好,希他殘廢醒不來嗎?”
厲景煜皺了皺眉,眼里閃過一抹不悅。
厲景川冷哼,滿臉都是不耐煩,“我要是真的見不得他好,現在我就不會站在這里回來看他,而是不得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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