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清泠,沾了雪白油的幾縷頭發在安棠前，隨著舉蛋糕的作，發上的油蹭到致的鎖骨上。

今天穿著寬松的睡,長袖落，出兩截瑩白纖細的手臂。

安棠瞪著他,“呸”了聲,警告賀言郁：“不許耍流/氓。”

“你舉個蛋糕做什麼？”男人晦暗的眸落到的鎖骨上,那抹雪白的油沾在那里，襯得欺霜賽雪。

“你說呢？”安棠微微一笑，歪著腦袋說：“你現在求我還來得及,不然待會……”

故意松了松手中的蛋糕，眼見它要掉下去，然后又趕接住，繼續道：“看到了嗎？我會把它砸到你上。”

“不用這麼狠吧？”男人非但不怕，反而還勾著輕笑。

“你給我不著調，我說的都是真的。”

男人的掌心一直扶的腰側，指腹隔著料輕輕挲，蹭得安棠發。

扭了扭，“松開,不許撓！”

“棠棠，我們來玩個游戲怎麼樣？”

安棠覺得他沒安好心,直接拒絕：“不玩。”

“真的？”

“除非我把蛋糕砸到你上。”

“……”賀言郁輕笑，掃了眼舉起來的蛋糕,“行,只要你不后悔。”

安棠微瞇著眼睛，語氣拔高：“你在威脅我？”

“不敢。”

“算了。”安棠覺得沒意思，這是辛辛苦苦做的生日蛋糕,過程可復雜了，砸到他上整個都浪費了。

把蛋糕放回茶幾上，說道：“把你弄臟了，待會清洗的時候，我有得忙了。”

“既然你不玩了，那就該我了。”

話落，一只手摁住的后腰往下，安棠猝不及防跌到他懷里，鼻尖直接撞上他的膛，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賀言郁，你完了。”安棠捂著鼻子，天旋地轉間，覺背部傳來地毯的。

面前伏著一道影，黑的，氣息清冽，極迫。

安棠推了推他，“起開，你太沉了。”

賀言郁垂眸凝，安棠杏眸似含秋水，氤氳著微怒，烏黑的發凌的散在后。

漸漸意識到不對勁，警惕道：“你又想干什麼？”

男人修長的手指挖著油，白得像雪，卻比它更濃稠。

安棠臉頰微熱，莫名覺得這副畫面似曾相識，仿佛曾經也發生過，只不過那時他指尖上的不是油，而是……

微涼的油到鎖骨，冰涼與溫熱相撞，平添不可言喻的覺。

安棠看見他低頭，薄吻至鎖骨蜿蜒而下。

眼睫輕，著頂上的水晶吊燈，一陣輕微麻的覺傳來，安棠驀地咬住瓣，十指抓住賀言郁的頭發往后扯。

男人被迫抬頭，眸深邃的注視，輕笑：“反應這麼大？”

安棠從他眼里看到晦，惱道：“不許咬我。”

這時，擱在茶幾上的手機彈出消息提示音，安棠指使他，“把手機遞給我。”

男人手去夠，順便沾了些油繼續玩，安棠一邊解鎖屏幕，一邊臉頰火熱，憤憤道：“你能不能別玩了。”

“我今天過生日，棠棠這麼心狠嗎？連我唯一的快樂都要剝奪。”賀言郁溫和的神中有些許難過。

安棠“呸”了聲，罵他：“你就是個斯文敗類！”

越罵，男人笑得越開心，仿佛這是對他的褒獎。

安棠點開微信，看到母親葉聽婭發來的消息，是一則長達十幾秒的語音。

賀言郁吻著的脖頸，咬文嚼字斯文極了，再加上故意放緩語速，嗓音聽起來低沉磁。

“誰找你？”

“我媽媽。”安棠把語音轉文字，“說……”

“說什麼？”

“要來港城，預計明天下午到。”

賀言郁輕輕挲的，笑道：“好的，我還沒見過咱媽呢。”

安棠：“……”

那是我媽，不是咱媽。

寒風吹著鵝大雪，打著轉兒。

禿禿的枝丫積滿白雪，目所及之皆是銀裝素裹。

臥室里，深灰的被子搭在兩人上，安棠枕在賀言郁的肩上，近乎以著他的姿勢，全然把他當做取暖的工和舒適的抱枕。

賀言郁已經醒了，垂眸掃了眼還在睡覺的安棠，穿著寬松的睡，領口子半斜，出半邊瑩白消瘦的香肩，沿著致的線條，可見頸側、鎖骨、及其他地方還有曖昧的吻痕。

他扯過被子，把人裹住，安棠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微抬起頭，“你醒了……”

話落，又倒回去，臉埋在賀言郁的口。他們昨晚鬧了很久，后半夜，安棠咬牙撐著睡意去浴室洗了澡。

溫熱的呼吸麻麻灑在口，男人的掌心著的后頸皮，輕輕的著。

他說話時牽腔起伏，“還沒睡醒？”

“困……”

賀言郁手撈起手機看時間，已經中午了，他記得昨晚安棠跟他說，葉聽婭抵達港城的時間是今天下午四點。

“那就再睡會，下午三點還得起來收拾，然后去機場接咱媽。”

“嗯……”

安棠手抱住他的腰，又湊近幾分，拼命從他上汲取熱源。

下午三點，安棠被賀言郁搖醒，倒是睡飽了，但一不小心睡多了，現在反而萎靡不振。

衛生間里，安棠正在洗漱，腦袋一點一點的，賀言郁就在邊，坐在椅上通過鏡子看。

他笑道：“你這樣待會去機場被你媽媽看見，可能會認為我兩昨晚鬧得太過。”

領口半，安棠看到還未消散的痕跡，用遮瑕了，企圖掩蓋，結果效果甚微。

聽到賀言郁這話，安棠轉對著他，指了指自己上的吻痕，嚴厲斥責他昨晚的行徑：“要不是你一直玩，我會這樣嗎？”

“我看看。”他笑，手去撥安棠的服。

安棠罵了句“老/批”，推開他，轉走了。

兩人換了服，一同出門去機場。

外面下著鵝大雪，寒風凜冽，吹得人睜不開眼，刺骨的寒意尋找每個空隙，瘋狂涌。

安棠彎腰整理賀言郁的圍巾，絮絮叨叨道：“讓你別跟著我，你非要跟著。”

“我還沒見過咱媽呢。”

他一口一個咱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已經結婚了。

安棠糾正過很多次，偏偏男人一意孤行，甚至還理直氣壯的辯駁，說他們現在的關系不是夫妻，卻勝似夫妻。

他們在休息室等機，安棠坐在椅子上了手心手背，跟賀言郁抱怨：“太冷了，早知道我出門的時候就應該戴雙手套。”

賀言郁只是圍了圍巾，安棠從頭到腳，除了手，其他簡直是全副武裝。

聞言，男人淺笑，手揪了揪安棠帽子上的絨團，“你怎麼這麼怕冷？等再過一段時間進深冬，我看你怎麼辦。”

“別揪，帽子都要被你扯掉了。”安棠瞪了賀言郁一眼，拍開他的手，卻被男人反手握住。

他的掌心干燥溫暖，裹著的，暖洋洋的，很舒服。

“現在怎麼樣，好點沒？”

“也就那樣吧。”

“有本事你別笑，口是心非。”

葉聽婭下了飛機，據安棠發給的定位找到休息室，隔著玻璃門，看到自家兒把手揣到賀言郁的兜里，也不知道對方在耳邊說了什麼悄悄話，逗得淺笑連連。

這一幕讓葉聽婭直接頓在原地。

是導演，導過不大片，對鏡頭下的有自己獨特的領悟。

這自然的相場景，讓仿佛看到以前，那時的兒跟溫淮之便是這樣相的。

溫的男人會在耳邊說悄悄話，眉目間盡是溫和與平易近人。

安棠笑著笑著發現休息室外面的葉聽婭，連忙對賀言郁說：“我媽媽到了，你待會見了不許人知道嗎？。”

男人也看到葉聽婭，但是他演得到位，“在哪？”

安棠推著椅出去，撲到葉聽婭懷里，抱著喊了聲“媽”。

“棠棠，你穿得也太厚了吧？媽媽差點認不出你了。”葉聽婭了的臉，打趣道。

賀言郁等們母說完話，這才溫和的開口喊人：“媽。”

安棠：“……”

悄悄瞪了眼賀言郁，用眼神質問他怎麼又忘了剛剛叮囑的話。

葉聽婭被他那聲嫻的“媽”嚇了一跳，盯著賀言郁看了好久，只見他眉目溫潤，臉上帶著如沐春風的淺笑，周的氣質更是溫和無害。

他比年初時見到的模樣更像溫淮之。

就連葉聽婭也險些分辨不出。

“賀言郁，你還是我伯母就好。”葉聽婭之前就和安棠聊過，從那里得知對方失憶了。

男人到不覺得難堪，點點頭，一副教的模樣，他笑道：“伯母不用這麼生疏，我言郁就行。”

“嗯。”

“媽媽，我們走吧。”安棠說。

推著椅，賀言郁微微后仰，低聲音跟安棠說話：“棠棠。”

“怎麼了？”邊走邊彎腰湊近。

“你媽媽是不是不喜歡我？我覺對我不是很滿意。”

“有嗎？”

“有，你沒發現嗎？”

葉聽婭走在他們旁邊，雖然不知道兩人在說些什麼，但看出的兒儼然回到以前。

回到溫淮之還活著，并和朝夕相的狀態。

南灣水榭。

安棠帶葉聽婭去客房，屋子已經收拾好了，基本品全都有。

按照葉聽婭說的，這次來港城，一來是看安棠，二來是到這邊陪兒過新年。

至于安仁還要忙公司的事務，得過段時間才能過來。

平層里各都有暖氣，安棠漸漸覺得有些熱，于是摘掉帽子和圍巾，順便下外套。

把服掛在帽架上，賀言郁看了眼客房，葉聽婭還在里面沒出來。

他笑著提醒安棠，指尖點了點自己的頸側：“棠棠。”

安棠驚覺，又想起他昨晚干的那些事，頓時氣得想去打他。

男人握著的后頸，在有吻痕的位置又輕輕咬了咬，那架勢生怕別人看不見。

安棠更氣了，惱道：“你今晚滾去睡書房。”

頓了頓，繼續說：“請你自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