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里說著怕死的人,最后卻在危險突然降臨的那刻把推開,讓自己陷命垂危的境地。
安棠有些黯然神傷,俯湊近,溫熱的吻落到賀言郁的心口,有著說不出的溫繾綣。
賀言郁的子微頓,搭在沙發上的手,五指驟然扣著。
他垂眸看著安棠,鬢邊的一縷發垂落,發尾掃過他的心口,像是有什麼東西降落。
安棠親吻片刻,又蹲在賀言郁面前,低頭拆他右手纏著的紗布。
他的況不太好,皮損,最后已經變得有些焦黑。
看起來倒是可憐的。
安棠簡單的給他清理,“還疼嗎?”
“疼又能怎麼樣?你會因此擔心我嗎?”
“哭的孩子有糖吃。”
曾經無數次失告訴賀言郁,這種話是最不可信的。
他垂眸盯著安棠,兩人對視著。
賀言郁的腦海里突然回想起安棠之前跟他說的話,說,給的親吻,要學會迎合,還要學會撒。
因為,溫淮之就是這樣做的。
賀言郁攥拳頭,他不蠢,知道安棠這是在間接他模仿溫淮之。
他闔上眼,忍不住想,假如有一天,他戴著溫淮之的面戴久了,會不會變得面目全非,不再是自己?
良久,賀言郁睜開眼,像是著自己又后退一步,他的左手勾著安棠的尾指,然后一寸寸握掌心。
“棠棠。”
“我疼……”
簡短的四個字,把安棠拉回一場往事。
想起有一年溫淮之在舞臺上練習,不小心摔傷,素來溫潤斯文的男人在看到時,流出楚楚可憐的一幕。
他也是像這般勾著的手撒,說了句“棠棠,我疼。”
外人眼里,溫淮之就像天上的謫仙,斷然不會做不符合形象的事。只有安棠知道,這個男人既可以為的,為的避風港,也能在面前流出脆弱的一面。
賀言郁一直都盯著安棠,然而,當他做出所謂‘哭的孩子有糖吃’的舉后,對方并沒有毫反應,那漠然的樣子,像極了當初的溫窈婕。
那時,他哭著求著自己的母親,可是冷眼旁觀,無于衷。
呵。
原來安棠也是在騙他。
賀言郁說不出失多些,還是麻木多些,仿佛已經習慣了,他冷著臉出自己的左手,正開口,卻見安棠的吻落到他傷的手背上。
沿著他傷的,一直吻至指尖。
的吻溫而輕緩,像極了在對待自己最珍貴的寶。
這一瞬,賀言郁嘗到什麼才‘哭的孩子有糖吃’。
原來,就是這種覺嗎?
安棠抬頭看著他,“還疼嗎?”
賀言郁撇過頭,錯開和安棠的視線,角微微上揚,“還好。”
因此,他也錯過安棠臉上一閃而逝的笑意。
恩威并施,這還是賀言郁以前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