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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第25章 025 你是不是討厭我?

許知恩還在辦公樓下, 手機已經開始震起來。

工作室的小伙伴們在群里瘋狂艾特

【一只小團團:@知恩-,到哪了?】

油泡芙:知恩姐,我把人領會議室了。】

【一只小團團:@知恩-, 不會還沒出發吧?】

油泡芙:@知恩-,你快來!對方真的好帥!見一面不虧】

許知恩在進電梯前瞟了眼消息,順手回道:【樓下。】

【知恩-:@油泡芙, 這天下還有你覺得不帥的男人嗎?】

但電梯門剛好合上,信號不好, 消息一直在會話框里轉圈圈。

和談辰推過來的那個人約了上午9:00在工作室見面, 但現在不過8:50, 對方已經到達們工作室。

沒遲到, 是對方太早了。

許知恩也沒辦法。

這一覺睡醒來覺渾都疼, 也幸好是周芙給響了個電話才把喊醒,不然面對客戶也變了“許鴿子”, 實在沒法和談辰代。

許是喝多了酒還做了太多運,陸征的生鐘也失了靈, 甚至連離開都未察覺,一直睡得很乖。

他整個人都是側著許知恩這邊睡的, 而許知恩也難得的睡了個溫暖的覺。

許知恩離開家時還盡職盡責地給兩只貓鏟了屎, 順手它們的不在的這段時間, 兩只貓都胖了,被陸征養得很好。

尤其是小新, 傷的地方恢復得很不錯。

電梯緩緩上升,最終在27層停下。

許知恩路上還遇到了別家公司的員工,有面的點頭打個招呼,然后一路去工作室, 時間卡在8:56。

一進去周芙就朝眉弄眼,低了聲音八卦,“知恩姐,超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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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恩:“……”

抬手在周芙腦門上彈了一下,“花癡。”

團團給遞了杯咖啡過來,“知恩姐,我把你之前的一些作品給他了,他正在看。”

許知恩點點頭,拎著咖啡進了會議室。

對方穿著白西裝,特別考驗材和的一服,但對方穿上不違和,和許知恩概念中的“帥”還有一定距離,不過放在人群中倒是個8分帥哥。

許知恩進去后,兩人互相做了自我介紹。

對方趙煦,是一名藝人經紀,目的和之前網上聯系的差不多,就是給即將裝修完的藝人工作室做一面漂亮的壁繪,因為他們家藝人是個小仙人設,所以要做那種仙氣飄飄,看上去一眼驚艷,但又不能太過俗。

他說了一長串要求,許知恩總結下來就是:低調又不失奢華,漂亮又不失涵,年輕又不失格調。

趙煦還表示多錢無所謂,但一定得做好看了,因為他們家小仙藝人最是喜歡漂亮的東西,而這面壁繪是工作室的門面,這直接決定了藝人來工作室的次數。

許知恩聽完心里在冷笑,但面上卻掛著笑,“您提的要求比較復雜,所以我需要實地勘測,然后兩天時間出圖,等您看中了方案,我們再聊。”

趙煦點頭:“看你是個明白的。我見過談辰做的東西,你是他徒弟,應該也不會差吧?”

“差不差的。”許知恩笑著回答:“得給您看了,您才知道。”

趙煦便笑笑,“那行,兩天后我再來。”

團團負責送客,等把趙煦送走了工作室里才討論起來,這到底是哪個藝人的經紀人。

許知恩坐在工位上拿下空白圖紙,一支勾線筆在手中轉來轉去,有一搭沒一搭地聽他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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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的小仙,那是誰?”

“王湘、張齊鶴、白溪原……”一個經常看八卦的同事報了一長串名字,“現在太多了,大家都覺得這人設好用,演一部劇就給自己吹娛樂圈小仙天天在撕。”

“怎麼沒人說鐘晚楓啊?那個不是妥妥的小仙?”

“不。”同事懂行地來了句,“我們一般都喊——漂亮花瓶。”

“……”

之后的討論許知恩沒再聽進去。

已經提筆在紙上勾起了廓,其實不可能這麼快有靈,只是在紙上胡畫一些東西,說不準有一點點能用。

不過忽然有人喊:“知恩姐,那人沒說是哪個藝人嗎?”

“沒有。”許知恩說。

趙煦估計也不是真正的經紀人,對這行許知恩還是有一點了解的,真正的經紀人都得忙著跟藝人跑通告,給藝人對接節目組,請各大導演吃飯,斡旋于復雜的人際往之中,哪有時間管工作室裝修這種小事。

但趙煦在那兒裝,也就懶得拆穿。

反正拿錢辦事,知道那麼多又沒用。

“那知恩姐,你到時候去那兒干,能上明星嗎?”有人問。

還不等許知恩回答,就有同事拆臺道:“想什麼呢?還沒裝修好的工作室怎麼可能有藝人過去看?而且人家只把咱們當打工的,誰會給你簽名啊。”

“萬一呢?”問的人不死心,“就不許明星關心自己工作室裝修的進度嗎?”

許知恩在畫紙上勾勒出一朵百合花。

不知為何,莫名覺得這百合和趙煦說得那位仙相符。

工作室的小伙伴正為會不會遇見明星吵得不可開已經又拿了一張白紙畫,忽然有人喊主持公道:“知恩姐,你說能不能遇上明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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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恩從白紙上抬起頭,笑著敷衍:“等我見到吳彥祖給你們要簽名。”

一個同事立馬舉手:“我喜歡彭于晏!”

團團跟著爪:“我喜歡郭富城。”

周芙嘿嘿一笑,“那個,知恩姐,我喜歡張國榮。”

眾人:“……”

許知恩目掃了一圈,“手頭都沒工作啊?”

眾人作鳥狀,全都散開。

許知恩幾乎是加班加點地畫圖,晚上回去坐在客廳里抱著小草莓也在畫圖,臥室的畫架上擺得也是的設計稿。

不得不說,趙煦提的要求是從業以來聽到過最象的。

跟喬依吐槽的時候,喬依呵呵一笑,“那是你還見過彩的黑。”

許知恩:“??”

喬依:“還有五彩斑斕的紅。”

許知恩:“……”

你永遠不知道一個設計師能聽到多奇怪的彩要求。

不過約好了兩天,許知恩也沒超時,按照以前的標準出了四種風格讓趙煦選,趙煦拍了張照,最后定下了畫的那束百合。

和尋常的百合不同,也嘗試了大膽的配,甚至是不一樣的風格,百合上綴了很多細碎的品,連勾邊都用的金

敲定以后,許知恩喊了最近手上沒活兒的團團和一起去。

那家工作室在徐山區,算是寸土寸金的地段,這附近有一家世界五百強企業的總部大樓。

工作室用不了多大地方,所以就租了辦公區的兩層。

們要做的是23層進門時被分隔開的幾堵墻,都是經過了藝化設計的,這樣斷開的墻能不能現出漂亮的割裂,一切都看們如何設計。

許知恩之前來實地考察過,圖也是按照實地來做的,但沒想到實際做起來更有難度。

許知恩第一次到達工作地點后,搬了把椅子坐在門口,沒開工,只給遠在國外的談辰打電話,把睡得正香的談辰從夢里薅起來給解答問題,談辰做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多一些,在這方面還是有些經驗的。

和談辰聊了兩個多小時,下午才開工。

東西越難,越有挑戰,許知恩直接做到了忘我的境界。

而團團是個吃苦耐勞的,和8點之前必須下班的周芙不同,哪怕許知恩做到半夜12點,團團也只會陪著,不會提醒許知恩一句該下班了。

許知恩第一天做到了晚上9點,直到脖子往左一轉,咔噠扭發出清脆的聲響,保持著這個作足足有一分鐘,然后喊:“團團,來幫我一下。”

團團立馬放下手里的小鏟子去扶,最后以一個極其詭異的作扭正了自己的脖子,團團開玩笑說像極了電影里僵尸轉頭。

這時候許知恩才拿手機看了眼,已經很晚了。

靜音的手機上有三條微信消息,還有一個未接來電。

都屬于同一個人——陸征。

喊團團:“休息吧,下班。”

團團這才收了手里的工,地上的東西明天還要用,稍微收拾一下就行。

許知恩打開手機看消息,陸征在七點多發了兩條,幾乎是連著的。

【加班麼?】

【晚飯回來吃嗎?】

然后在八點四十又發了條。

【貓我喂過了,晚上要回家,你回來的路上小心。】

許知恩著屏幕回復:【好。】

許知恩回家前買了膏藥,然后在的時候發了條朋友圈。

【萬萬沒想到會在27歲用上這種東西。哭笑不得.jpg】

配圖就是買的萬通筋骨

高強度的工作讓的脖子太過不適,到藥店人家推薦了這個。

很快,為數不多的損友在下邊留言。

【依人:hhh,許知恩你也有今天。】

【談辰:嘖嘖嘖,該為許知恩的敬業頒個獎。】

油泡芙:知恩姐辛苦了,獻花.jpg(但建議還是不要加班)】

許知恩一一回復過去,等回復完才發現陸征給的朋友圈點了個贊。

不過陸征沒給發消息。

夜里小草莓和小新都睡得很安穩,但許知恩卻起了兩次夜。

一次被冷醒,一次被噩夢驚醒。

竟然夢到陸征結婚了,但新娘不是,等到鏡頭無限拉近,這才發現陸征對面站著的新娘是鐘晚楓。

起來喝了杯水才冷靜了些。

可真是個噩夢。

是誰都行,怎麼偏偏會是鐘晚楓?

但這兩人是認識的。

上次陸征和去別墅搬家,鐘晚楓看陸征的眼神明顯不一樣,但當時許知恩沒心管,甚至沒心多問一句,這事兒便揭過了。

要不是這噩夢,都想不起來陸征和鐘晚楓是認識的。

許知恩被這噩夢驚醒的時候才凌晨5點多,北城遙遠的天際還沒泛起魚肚白,灰暗籠罩著整片夜空。

許知恩躺在床上玩了會手機,再次睡時一直都是夢魘。

早上到達工作室時,團團都驚訝地問:“知恩姐,晚上沒睡好嗎?”

許知恩點頭,“做了個噩夢。”

團團給點了杯咖啡,然后自己先做準備工作,讓歇一會兒。

許知恩喝過咖啡后才算緩過神來,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等到中午休息,團團問要吃什麼,剛報了個辣椒炒,團團都沒來得及把那炒加進購車,就聽見一聲清脆的、驚喜異常的、親昵的喊:“知恩姐姐!”

許知恩本來因為太疲憊,所以蹲在地上,以一種極其不雅觀的、經典農民工的姿勢蹲著,臟兮兮的手指還在地上畫圈,腦子整個于放空狀態,但聽到這一聲后,直接坐在了地上。

“知恩姐姐。”鐘晚楓那甜膩的音由遠及近,人也走到了面前,許知恩都懶得站了,反正上的也是工作服,干脆調整了個舒服的坐姿,仰起頭看向來人。

鐘晚楓穿著一件藍的吊帶,外搭白針織衫,臉上是全妝,估計是剛參加完活,因為不面對鏡頭的時候大多是素

蹲下來看許知恩,又喊:“知恩姐姐。”

許知恩:“……”

名字是很好聽嗎?

一直喊!

“嗯。”許知恩淡淡地應了聲,面無表

不過心早已風起云涌,就知道不能沾娛樂圈,肯定沒什麼好事。

沒想到真遇上了鐘晚楓。

“真的是你啊。”鐘晚楓甜甜地笑著:“他們說要給工作室弄壁繪,找了個很厲害的人來,而且長得特別漂亮,我就覺得是你,所以今天一收工就過來了,沒想到被我猜準啦!”

許知恩敷衍地笑:“……哦。”

“你吃午飯了嗎?”鐘晚楓問。

許知恩想說吃了,但肚子不給力地響了一聲,于是嘆了口氣,“沒吃。”

“我請你吃飯呀。”鐘晚楓的語氣變得悲傷:“知恩姐姐,我都好久沒和你一起吃飯了。”

許知恩:“……”

無奈扶額,“我和同事吃外賣,你們去吃吧。”

鐘晚楓失落,“好吧。”

“要不我給你和你同事打包回來?”鐘晚楓還是不死心。

許知恩抿,更堅定了些,“不用。”

鐘晚楓抿,那如同溪水一般清澈的眼睛看向許知恩,忽然鼓足了勇氣拉著許知恩的手,態度一改之前弱,變得強,“知恩姐姐,你和我來,我有話要問你。”

許知恩皺眉,心想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說。

但掃視過周圍眾人,幾乎都以詫異、不解、八卦的目盯著們。

無奈,許知恩還是跟著去了。

在只有兩個人的地方,鐘晚楓平視許知恩,有些氣鼓鼓地道:“知恩姐,你是不是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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