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要嫁給溫王?”哲而一進門便開口問道。
蕭長歌淡然地為自己倒了一杯水,點點頭:“看來將軍的消息也很靈通,這才早上公布出來的事吧?”
“哪里是我的消息靈通,整個皇宮都已經傳遍了,只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說而已。”哲而想起早晨在自己院子里說三道四的那兩個宮,心里就生氣。
聽著哲而的話,蕭長歌倒是有幾分明白了。
“你是不同意我嫁給溫王?”蕭長歌挑眉問道。
哲而苦笑地搖了搖頭:“我哪里會不同意?只是有人刻意把這件事告訴我,目的就是為了讓我知道來阻止你。你畢竟是晟舟國的公主,嫁給一個王爺當側妃,你要我回去怎麼和國主待?”
蕭長歌心知肚明這件事是葉霄蘿做的,把這件事散播出去不過是為了損壞的名聲而已。
嫁給一個已經有了正妃的皇子,是因為被冥王拋棄,堂堂晟舟國的和瑟公主也不過如此。
不僅的名聲有損,就連晟舟國的名聲都會損害。
“嫁給溫王這件事我知道很多人都不會同意,但是我也是深思慮很久,才做出這個決定。”蕭長歌沒有多余的解釋,低垂眉眼道。
看著的樣子,哲而也知道自己沒有權利迫什麼事。
但是真的有很多人可以選擇,為什麼偏偏是溫王?
“蒼葉國有太多人等著看我們的笑話,溫王本就不是一個好的人選,除了冥王之外,還有其他的皇子可以選,但是溫王,我真的不能理解。”哲而側目道。
“確實溫王不是一個好的人選,我嫁給溫王也不是為了一個所謂的,我有自己的事要借助溫王的手才能達。”蕭長歌神有些掙扎。
不是很想把復仇之事告訴哲而,畢竟現在的份是和瑟公主,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讓晟舟國飽非議。
這次告訴哲而,也是不得已。
果不其然,哲而的反應有些失,劍眉微微皺著,側目看向窗外。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說什麼,晟舟國那邊我會替你說話的,也希你能達目的。”哲而勾淡淡一笑,并不贊同這件事卻依然支持的決定。
蕭長歌仿佛松了一口氣,嚴肅微冷的眼角此時才有一的松懈。
“會的,做了這麼多事,為的就是這一刻。”蕭長歌堅定地看著他,就算是做其他的事,也會如此堅定。
哲而一直挲著自己腰間的劍,略帶微繭的大拇指清楚地著劍上的紋路,整個人看起來猶如一個上陣的將士。
“我可能見不到你親了,前段時間國主一直來信催我回去,說邊境的幾個小城被他國挑唆,出現叛,要我去帶兵平。”哲而的目有些深沉。
也是,作為晟舟國的將軍,怎能待在他國如此之久?
晟舟國的安定還需要他回去守護,想必晟舟國的國主也常常催促,只是他不放心自己一個人回去罷了。
“是啊,將軍是晟舟國大將,國家百姓都需要將軍守護,為了我一個人待在蒼葉國確實不妥。那麼將軍何時走?我為將軍餞行。”蕭長歌態度凜然,風華卓越。
“士兵整頓一番,估計三日后便可。”哲而背過子,似乎有些話還沒有說完,忽而又轉看向了蕭長歌。
“我走之前,想見阿蘭一面,我知道不會再回晟舟國,我也有話想跟說,只是不知如今在何。”哲而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有些低沉。
想見阿蘭一面這也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當初原就是冒用了阿蘭的份,也算是各取所需。
畢竟阿蘭是晟舟國的人,哲而此行離開蒼葉國,也當讓兩人相見,說不定此次一別,日后難再相見。
“你想見阿蘭一面,這也是理之中,其實阿蘭一直在你的邊,只不過容貌有所改變,你沒有認出來而已。”蕭長歌道。
一直在他的邊,他竟然沒有把阿蘭認出來?
“現在何?”哲而緒有些激問道。
蕭長歌想了想,到底是沒有把阿蘭在冥王府的事告訴哲而,而是回道:“在宮外。”
“在宮外何?我要如何才能見到?”哲而緒頗有激,挑眉問道。
“我可以安排你見,不過我要先問問是否愿意見你。”蕭長歌還是想先問問阿蘭的意見。
哲而連連點頭,只要能見到阿蘭,看是否安好就行了。
兩人在晟舟國一路走來,都有他陪伴著,不知道在蒼葉國又是誰陪伴在的邊。
到底是恨了晟舟國的人,就算是待在蒼葉國宮外的角落里,都不愿意前去和親。
冥王府,明溪正在調和藥水為阿蘭除掉臉上的人皮面。
這個過程看似簡單,卻需要理人的耐心和準度,就連調和藥水都是極其重要的一關。
明溪小心翼翼地調和著藥水,可是阿蘭偏偏一副無所事事、毫不擔心的樣子在他的邊轉來轉去。
拿起還沒有配制好的藥水東瞧瞧,西看看:“我說,取一個人皮面而已,用得著配制這麼多的藥水這麼麻煩嗎?”
支著下的阿蘭毫會不到明溪的集中力,三番兩次地擾他的思緒。
“別,要是沒有調和好,那張人皮面可能就要跟著你一輩子了。”明溪頭也不抬地冷聲提醒。
“不會吧?”阿蘭連忙放下了手中的藥水,自己的子,轉到另外一邊去玩。
蒼冥絕從房談完事出來,外面的天尚早,突然想到昨日來到府中的貴客,便往偏殿的方向走去。
穿過九轉回廊,外面的微雪緩緩地飄落著,卻沒有到一的冷意,經過一個拐角,前方卻急匆匆地跑來一個侍,手里還握著一封信。
“怎麼了?手里是什麼信?”蒼冥絕盯著手里的那封信冷聲問道。
那個侍連忙拱手呈上:“回王爺,這封是宮中送出來的信,特意叮囑了只給王妃一個人看。”
不過蒼冥絕才是府里的王爺,不管是給誰看的,都要先給他看才對。
蒼冥絕卻遲遲沒有接過,那個侍有些錯愕得不知道是該收回手還是繼續擺放著。
猶豫了一會,才聽見他問道:“只有一封嗎?”
“王爺,貌似只有一封。”那個侍愣了一下低聲回道。
送信只送一封!兩日沒見竟然這麼囂張,惦記著阿蘭,卻把他給忘了!
蒼冥絕猛地把信一甩,一言不發的轉離開,那個侍眼疾手快地接住。
看著蒼冥絕離開的背影,就連恭送都來不及說。
雖然不知道王爺為何這麼生氣,但是此時還是先把信到王妃的手上。
阿蘭笑容滿臉地接過信,特意放在明溪的眼前繞了一圈,才拆開。
“小花來的信,專門寫給我的,我不介意你也聽一聽,我大聲念了。”阿蘭一邊拆信,一邊清了清嗓子大聲地念。
“阿蘭,你臉上的人皮面可取下來了?是否一切都好?今晨我見到了……”阿蘭繪聲繪地念著信上面的容,可是卻突然間停了下來。
張大錯愕地看著接下來的容,卻連一個字都讀不出來,眼中有種錯愕震驚的表。
一直都聽著念信的明溪見停了下來,不由地抬頭看,疑道:“怎麼不繼續念了?”
后面的容不想再念,也沒有那個心思去念。本來就是不想再見到的人,但是為何的心會像是被人抓起來一樣痛?
看著阿蘭怪異的表,明溪把配制好的藥水放在一邊,走到的面前,執起手中的信來看。
看到最后,才道:“哲而將軍三日后離開,說想見你一面,你是哲而將軍護送前來的,和他有些不可分割的關系,如今他要走了,就去見一面吧。”
阿蘭皺著眉頭看他:“你真的想讓我去見他?”
明溪反問:“我為什麼不讓你去見他?”
阿蘭低眉峰,有些不高興地盯著他:“你就不怕他把我帶走?”
“你原本就是晟舟國的人,回去也是應該的。”
阿蘭更怒:“你就不怕我回去了就再也不回來了?”
“你有你的選擇,沒人能你做選擇。”
阿蘭氣的兩眼發直,他是故意這麼說的吧?目的就是為了刺激,不讓去見哲而的吧?
“明溪,我知道你已經生氣了,你的心里也不希我去見他對不對?那我就不去了,反正見了他也改變不了什麼。”阿蘭對他寬一笑,仿佛在安他一般。
但是,明溪臉堅定地對搖搖頭:“哲而將軍依照晟舟國國主的旨意護送你來蒼葉,可是卻沒有見到你安然無恙,就算他回去之后也不會安心。所以,還是去見他一面吧。”
阿蘭就是故意不想去見哲而的,生怕一見到他,就會想起從前在晟舟國發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
父王母后,兄弟姐妹,這次最親的人都是的敵人,從后暗害的人,就連學緣關系都阻擋不住。
但是不去,又怕自己會憾。
已經決定了待在蒼葉國生活,他走之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面,該說的話,還是要說。
阿蘭深吸一口氣,挑眉看向明溪道:“我會去見他的,不過你要陪我一起去。”
明溪側目看,面無表地對勾勾手指:“先把人皮面取下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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