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的十多天里,段學明沒有再去找陸相思,他把力放在了對付敵人上。每天都跟曹錫昌謀劃著怎樣才能夠完全取勝。
段學明雖然年輕。但是十五歲起就跟著父親混跡于軍中。作戰經驗十分富,有了他的幫助,曹錫昌神大振。自信棚。
“哈哈哈,學明。多虧了你啊。我看我們勝利在啊!”這日大勝后回到曹府,曹錫昌哈哈大笑著拍著段學明的肩說道。
“哪里的事。只是雖然我們這段時間打的他們節節敗退,但是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啊,將軍也要小心軍中士兵焦躁!”
“嗯。學明說的在理!”曹錫昌點點頭。過了一會兒又笑著說,“今天難得有空閑時間,不如我們再去戲樓看看那個新角兒?”
不出所料。陸相思真的為了整個濟南最有名的角兒,即使現在濟南城是在戰事中。每天還是有數不清的人去戲樓看。
段學明笑了笑,推辭說:“今天還是算了吧。”
“哎呀。在我面前你就不要這麼矜持了!你不是很喜歡那個角兒嗎?那天還跑去后臺專門等著人家!”
聞言,段學明又笑了笑。想了一會兒,他還是答應了。
不知道過了這麼多天。相思的心有沒有好一點?本來,他是打算等戰事徹底穩定了再去找陸相思好好談一談。這十多天他一直克制著自己不要想,卻沒有任何效果。
他果然還是想見,想跟說話,想要快點明白自己的心意。
哪怕他知道,現在的時機其實并不合適。
……
戲樓里,陸相思化上了妝,換上了戲服,像往常一樣登上舞臺。
剛剛唱完第一句,就看見舞臺正對面二樓雅座上,坐著兩個穿軍裝的人。
一個是曹錫昌曹將軍,而另一個則是段學明。
陸相思愣了一下,而段學明也看見看到他了,像是要回應似的,他突然角翹得更高,眼睛彎的更加厲害了。
陸相思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了一拍,趕轉移了視線,不再看二樓的那個人。
只是每一次余略過,都會看見那個人腰桿得筆直,端端正正的看著。
是的,是在看著,陸相思能夠覺到那個人的視線一直停留在的上。
好不容易撐著演完了,陸相思沒有再多看臺下觀眾一眼,匆匆忙忙的就下了臺,回到后臺,飛快的就把裝卸了把服換了,像做賊一樣準備悄悄的從后門溜出去。
哪知剛剛把門推開,就看見了段學明的臉。
嚇得一下就要把門關上,段學明卻一把扣住了門。
看見陸相思瞪著眼睛一臉慌張的樣子,段學明不覺得好笑,“不是已經是陌生人了嗎?你這麼怕我干什麼?”
陸相思被噎了一下,緩緩站直了,把門放開,但還是警惕的看著段學明道:“你來這里干什麼?”
“我覺得你的戲演的很不錯,想要認識一下你,這位小姐,可否賞個臉和我一道去茶樓探討一下呢?”段學明撐著門邊,笑著說。
陸相思皺著眉,不知道這個人葫蘆里究竟在賣什麼藥,說:“你究竟什麼意思?不是說好不再見面了麼?怎麼,堂堂段大帥還出爾反爾嗎?”
“我沒有,”段學明放下了手,“你說要我跟你當陌生人,那好,我同意,可是今天,我在戲樓看戲,恰好看到了你的表演。”
“我很喜歡你的表演,作為一個陌生人,我想認識你,這也不可以嗎?”
這一番說辭下來,陸相思竟然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看著段學明還是一臉笑意的看著,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想你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說的陌生人,是指老死不相往來。”
段學明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他低下頭,看著陸相思的眼睛,忽然低聲問:“你真的不肯原諒我嗎?”
“這不是原不原諒的問題,而是我真的再也不想看見你了,上一次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
“可是我覺得那天,我們并沒有談好。”
陸相思愣了愣。
“那天只是你說了你的想法,我還沒有說我的,相思,你覺得你真的知道我心里究竟是怎麼想的嗎?”
“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讓我好好告訴你,讓我說出我心里的真實想法,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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