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笑了笑:“老師，去石門那邊，那邊安全一點，我要再次順著八卦圖，進八卦核心看看。”

“這……”

袁碩頭疼裂，半晌，點頭:“好！”

李皓堅持，他只能陪同。

一邊跟著李皓，一邊道:“你要激發360道脈竅，現在還有不道脈沒有呈現……還有，就算不開道脈，你已經開啟了200多竅，還有324條道脈沒，最還要開324個竅，加一起，500多個竅了！你能撐住嗎?”

“能，只是開一竅，不是開一脈，開多，影響沒那麼大。”

李皓輕聲道:“關鍵在於，開了一竅，完360竅的循環，我擔心……實力沒有太大的變化，那就浪費了。”

袁碩迅速判斷一番，開口道:“一定會有一些變化的……當然，不全開道脈，變化一定沒有想象中的大，但是，360竅，組道脈之劍，再配合劍尊的星空劍，配合劍尊劍……也許會超乎預料。”

說到這，又道:“另外……我有件事要你答應。”

“什麼?”

“借我五脈！”

“什麼?”

李皓一怔，袁碩冷哼一聲:“借我五脈，沒聽懂嗎?我看到了，你五枚神文懸浮在皓星界中，主管五大區域，我要你把這五脈借給我……神文融我，我來主掌五脈，你專修360道脈。”

李皓頓時皺眉:“這不行……”

“你怕我奪了你的神文?”

袁碩然大怒:“我是你師父，你武道還是我教的，你現在翅膀了，我找你借點東西，你都不樂意了?你寧願相信地覆劍那個膽小鬼，也不相信你老師?”

“不是……”

李皓知道老師故意發怒，還是解釋道:“不是這意思，老師，五脈現在還不完善……”

“老子自己不會完善?”

“時間來不及了……”

“你懂個屁！”

袁碩怒道:“你既然想要用劍道和360道脈之劍對敵，那多五脈五脈，影響不大！借我的話，你我師徒，本來就是同源同，你的五枚神文，不會排斥我，恰恰相反，你我同源，你唯一能借的，也只能是我。”

“其他人有資格借嗎?沒資格！不單單是這個，你道字神文都要借我一用……”

李皓頭疼無比:“老師……我……”

“你是不是怕我奪了你的掌控權?”

“老師，何必說這個話。”

“老子就說了！”

袁碩臉有些沉:“你不借我，就是不信任我！那行……以後你就不是五禽門徒，你當你的都督，老子還是五禽老魔，你和你那些師姐師兄一個樣，都是不孝子弟，培養你們，有個屁用！”

李皓知道老師是在故意激自己，剛想繼續開口，袁碩忽然不怒了:“不借我……我真和你斷絕關系！不借我，遇到危險，你不敵，我們也沒好下場，除非我不進去……你自己想好了，要不然，關鍵時刻，我還能自救一次，說不定還能逃進皓星界，可你不借我，我很難逃其中，沒法定位，很容易迷失。”

李皓一怔。

是啊！

關鍵時刻，若是不敵，借給老師，老師也許可以進皓星界避難，還能逃生。

可不借，真的有可能會徹底迷失其中。

李皓瞬間沉默了。

他知道老師的心思，可是，還是有些無奈:“老師，我借給你，你也不能來！你比我還要孱弱許多，不要妄圖吞噬附近大道之力，否則必崩！”

袁碩笑呵呵的:“怎麼會呢，借我，你就還是我好徒弟！”

“……”

李皓無奈，你這麼一說，我知道你必吞附近大道之力啊！

師徒倆一邊朝郊外的礦山走，一邊繼續聊著，李皓還是道:“老師，你我同源，你主走五行大道，五行融合，戰力一定會有提升……已經達到你的極限了，你再吞道，那就是找死了。”

“廢話，到了必死的時候，是這樣死，還是被人打死，有區別嗎?”

“……”

也沒病！

李皓失笑。

袁碩也笑:“別婆婆媽媽的，你還記得這裡嗎?”

李皓看了一眼，愣了一下，點頭:“喬氏礦業集團。”

“當日，你師父我，也不是三，剛鬥千不久，那家夥還是個三呢，你我師徒，當日有這麼害怕掙扎嗎?”

袁碩指了指那棟大樓，笑呵呵道:“當日，你小子在這，還弄壞了我的車！當時，你才什麼實力?我什麼實力?喬家那位還是個三呢！和現在也沒區別，不過是三變聖人，你我也都強大了無數倍！”

“可你我師徒聯手……不也照樣殺死了他?”

袁碩冷笑一聲:“有時候，實力越強，膽子越小，考慮的事也就越多！可是……小皓，記住了，到了這地步，無路可走了，那就拚一次！贏了，咱們吃，輸了……考慮什麼生死?”

他看向李皓:“你越來越擔心了，越來越忐忑，擔心我會死，擔心會牽連其他人……擔心什麼?”

他冷冷道:“有什麼可擔心的！縱然全部死了，也是咎由自取，我袁碩這句話放在這，如今的強者，沒有一個不該死的，不是自己有罪，就是沒有你，遲早也會被古人殺死！既然如此……擔心他們死幹嘛?”

“銀月武林，早就做好了一搏的準備！沒有你，二次複蘇開啟了，這些家夥，大概跟著趙曙他們一起死了！”

“是九司和皇室，他們就對付不了！”

“你不用去考慮他們的生死……想的太多了，包括我也是，我袁碩這輩子，殺了多人?有人無辜嗎?當然有！”

袁碩冷笑:“我打死的武師，很多都很無辜，只是為了揚名立萬，我選擇了打死他們！我活了七十多年，沒什麼憾的，你有空考慮我，不如考慮一下……你自己能不能逃生！”

他再次指向這座大廈:“當時，對付喬家的時候，咱們有什麼證據證明喬家是壞人嗎?你要我殺喬家人，不就是因為喬家那家夥強大，霸佔跡，又和柳豔有仇嗎?快意恩仇一些，考慮生死，毫無意義！”

“證據……你對付鄭家也好，對付洪家也好，對付任何人也好……既然決定了，就不要老是想著證據，新武人若是不能理解……那就不需要他們理解！”

李皓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袁碩笑了，出笑容:“走，咱們用五禽趕路，很久沒用鹿盈了吧?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趕往礦山，你小子使用鹿盈的暢快嗎?”

李皓一怔，笑了，點頭。

下一刻，師徒倆如同小鹿，忽然乘風而去！

奔騰跳躍！

放飛自我！

這一刻，不人看到了，都有些意外，空中，師徒倆，如同小鹿一般，沒有穿梭虛空，只是自由地奔跑，卷起了一陣陣塵霧。

……

銀城。

趙曙看著兩人離去，有些疑，旁，許久才回來一次，和他再次重聚的周署長，出一些笑容:“還是親師徒關系好，最近……我都不太敢和他說一些東西了。”

“什麼?”

趙署長疑，看了一眼周署長。

周署長輕歎一聲:“四國，古城，新武，叛徒，三大組織……如今快要把他絕境了！以前的他，喜歡笑，哪怕虛假的笑，也會笑的很開心……好久沒看他真正笑一次了。自從四國侵到今日，自從將新武一些人接出了跡……實力越來越強，可日子，好像越來越難過了。”

他有些無奈:“以前，銀月四守，加上一個袁碩，還能給他遮風擋雨，可如今……沒了！一個都沒了！張安也好，李道宗也好，這些人……對他其實不錯，可做不到掏心掏肺，做不到偏袒他比新武人還厲害。”

以前，大家可以偏袒李皓，可以庇護李皓。

可現在，一個人都沒了。

都督府如今最強的人，是張安，可張安對李皓，只是看好，但是，當在一些問題上進行抉擇，絕對不是無條件地選擇李皓，哪怕……他也知道，李皓面臨很多難關。

其他人，實力還不如李皓呢！

周署長歎息一聲:“他一直徘徊猶豫，想要獲得一些支持，可新武這邊，並不願意給予他太多的支持，他其實希被人庇護，可那些人不願意……他只能著頭皮往前走，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老趙，很多年前，我們也是這麼過來的，可那時候，沒有現在更難，舉目去，除了我們……沒人真的願意全力幫他，哪怕我們，也未必是全心全意。”

“你什麼意思?”

趙署長沒好氣道:“我們怎麼沒有全心全意了?”

周署長看著他，許久才道:“你在銀月和我共事40年，如今一萬的銀月衛，就是你對付二次複蘇的全部手段?”

他笑了，周署長笑起來很是燦爛:“咱們一直都在等待二次複蘇，等待古人出現，你告訴我，你全部的底牌，就是那一萬銀月衛?就是我們幾個?就是一群未必能匹敵絕巔的弱者?老趙……就這些嗎?”

趙署長皺眉看著他。

周署長輕聲道:“只要這一次功了，打破了眼前的壁壘，天空就會迎來明，哪怕不是全部！老趙……有什麼底牌，都拿出來好了，拚一次……相信他一次！”

趙署長沉聲道:“老周，你去天星城一段時間，你變了……”

“我沒變！”

周署長搖頭:“我只是看到了一些東西，我只是覺得……我們沒必要藏著掩著了，他如今很難，他知道，他甚至也在考慮，銀月……真的沒底牌了嗎?可他從不提及這些……他其實也是銀月武師，面子，既然沒人主幫我，那我就自己幫我自己！”

“你想想，從一開始，到今天，除了袁碩，他會主求救，他何曾主和人求援過?哪怕真的求援，也會付出足夠的代價……他要面子的，和銀月武師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恨不得和所有人劃清楚界限，你幫我，我幫你，你給我一分，我給你十分……我們曾經一直嘗試去改變他，希他不要被殺戮，被仇恨影響到。可如今，他放下了仇恨，放下了殺戮……而我們，卻是無法給他更多的幫助了，那當初，為何不如讓他繼續活在仇恨中?”

他看向趙署長:“如果，從一開始，他的目標只有映紅月，他走的不會如此艱難！我們將責任甩給了他，四國侵也好，新武叛徒也好，和他有關系嗎?如今的他，只要一心去追殺映紅月……放棄星空劍，未必有人會為難他。”

“你想學新武張至尊，你想和張至尊一樣，培養一位人王出來……可你，給了他人王的庇護嗎?你做到了張至尊做到的事嗎?”

趙署長不斷凝眉。

“所以……你不是張至尊，他不是人王，那為何，我們非要將這一切，強加在他上?”

趙署長沉聲道:“我沒有強加給他，而且……這也是我們所有人的責任！”

“不，你錯了！”

周署長反駁:“不是所有人的責任！你要弄清楚一點，他沒想當這個王，也沒想當皇帝，那這一切，就不是他的責任！他能活下來，你並未給予多幫助，是袁碩，是洪一堂他們幫助的……他能走到今日，你也沒有給予什麼幫助，所以，老趙，你的想法就錯了！”

趙署長沉默不語。

周署長平靜道:“你所有的底牌，還不拿出來，不拚一次……下一次，誰會願意為你去拚?這一次失敗了的話，你再也沒有機會了，哪怕你活下去了，你忍，你蟄伏……你也沒有任何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