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清城,眼下已經是一月末尾了,哥舒翰麾下五萬兵馬死守韓世忠的進攻,隨著天氣的回暖,地面上出了青皮,對於李世民的優勢已經不多了,哥舒翰堅持了一個月,手發五萬人,打的就剩下最後的三萬四千多殘兵,局面十分的慘烈,如若李世民在不發兵支援,忠清只有失守了。
忠清城,哥舒翰坐在椅子上,頭頂的房頂上,不時吹進來冷風,哥舒翰坐在位置上,整個人沉默不語,剛剛從城牆上下來的達奚武已經的不行了,直接拿起桌子上的碗,掀開鍋,一看裡面清湯寡水的,連個米都看不著,達奚武愣住了,猛然擡頭,錯愕的看向哥舒翰,拿著勺子指著鍋裡的水,道:“飯呢?”
“軍營已經斷糧了!”哥舒翰依靠在椅子上,神有些滴落,整個人十分的頹廢,達奚武一聽,直接將手中的勺子扔在了鍋裡,震盪出無數的水花,達奚武一把將頭上的頭盔摔在了桌子上,怒罵道:“這金春秋是幹什麼吃的,運個糧都運不上來!”
“金將軍回來了!”
說曹曹到,達奚武剛剛坐下的子又站了起來,哥舒翰也坐不住了,拿起桌子上的青銅劍,大步向著門外走去。
達奚武也坐不住了,跟著哥舒翰便是追隨了上去,兩人剛出去府門,就看到大門口的金春秋,瘸著個,在兩個士兵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往城主府走,原本還打算興師問罪的兩人,看著慘不忍睹的金春秋,達奚武當即跑過去,招呼著兩邊發愣的士兵道:“愣著幹什麼!快過來扶著啊!”
“是……是是!”
大殿,金春秋坐在位置上,中嚷嚷著:“水!給我…水!”
“水……!”達奚武左顧右盼,半響從鍋裡盛上一番米水,金春秋喝完,這纔有點神,息著重氣,面容苦,眼角低沉,整個人帶著哭腔道:“三千個弟兄啊!愣是一個都沒回來啊………!”
“到底怎麼回事!“達奚武看著如喪考妣的金春秋大聲質問。
金春秋也沒有瞞,直接將自己的遭遇說了出來,原來金春秋剛剛押送十萬石糧草往忠清趕,卻是被戚繼的部隊給襲擊了,損失慘重不說,十萬石糧食,全部被敵軍繳獲,全部資敵了。
“什麼!”哥舒翰面一愣,虎目盯著金春秋,面錯愕,半晌猛然站起子,抓著金春秋的領子,質問道:“你是怎麼回來的!”
“我在戰的時候,尋找了一匹戰馬,這才從軍從逃了出來!”金春秋吞嚥了一口唾沫,他從哥舒翰的眼神中能夠覺的出來,局面好像不對勁啊。
“你……完了!戚繼怕是清楚我們的位置了!我們危險了,到時候和韓世忠兩面夾擊!我們這裡已經了死局了!“哥舒翰按著懷中的寶劍,看向左右兩邊的武將,當即怒喝道:“李安民、公孫敖!”
“在!”
“你們率領三百斥候,向漢城周邊查看,看看戚繼的部隊有沒有封鎖防線,一經發現!即刻回來稟報!”哥舒翰給二人分配好任務後,虎目上下掃量了眼地形圖,眉頭越陷越深。
“諾!”兩人也不在耽擱,出門尋了戰馬,原本衆人以爲起碼要一兩個時辰纔會回來,可才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兩人就灰頭土臉的回來了,而且兩人上還掛了彩。
“怎麼回事!”哥舒翰一看,眉頭鎖了起來,這纔出去多久,直接負傷回來了。
“外面到都是敵軍!足足有數十萬之衆,而且他們還在不斷的砍伐樹木,看樣子明天早上就要攻城了!”李安民息著重氣深無比凝重。
哥舒翰吞嚥著口水,半響將目定格在金春秋的上道:“你來忠清的時候,漢城那邊是什麼況!”
“我離開的時候,聽說李弼將軍正在阻撓衛青,兩軍在襄平發生激戰,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金春秋走的時候,都已經是七天前了,那時候的李世民還沒撤回漢城。
“從漢城到忠清足足要七日的時間!不好啊!”哥舒翰面沉如水,他腦海中已經猜出了最慘烈的結果,半晌看向達奚武道:“將士們收拾行囊,今天晚上!撤!”
“忠清城不守了嗎?”達奚武面錯愕,看著哥舒翰,眼神中不是很確定。
“還守個屁啊!忠清都守不住了!在待下去就是死局!你還看不出來嗎?”哥舒翰直接扔了手中的茶碗,拿起寶劍向前走去,怒喝道:“撤兵!”
“知道了!”
天黑的很快,哥舒翰走上城牆,眺著大好山河,從黃昏站到現在,他親眼看到戚繼麾下的士兵,在扎死寨,雖然哥舒翰只能看到一個大概,但他清晰的計算著敵軍修建營寨的時間,軍營的行事效率是最快的,而韓軍更是出來了名的鐵軍,這樣的一隻部隊,紮營生生的紮了一個時辰,打死哥舒翰也不相信,敵軍是在磨洋工。
“唉!攤上麻煩了!”哥舒翰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向敵軍陣營漸漸升起的燈火,城牆下的達奚武登上城牆,看著發呆的哥舒翰道:“走了!”
“嗯!”哥舒翰下了城牆,帶著麾下的三萬殘兵就走,一路上悄悄的,自以爲矇混過關,避過了戚繼的眼線,但殊不知一切都在戚繼的計劃之。
“將軍!”郭英息著重氣,來到軍帳前,面凝重道。
戚繼此時正看著地圖,見郭英走了過來,面淡漠道:“況如何了!”
“敵軍已經出城了,我帶人去忠清查看,裡面已經沒有人了!”郭英拱手,將自己探測出來的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嗯!”戚繼點了點頭,半晌道:”你率領一萬兵馬,前往蚌殼嶺去支援郭興他們吧!另外告訴郭子興和孽世雄他們,一個都不能放過!”
“明白!”郭英嘿嘿一笑,一甩披風直接出了大帳,甩了戚繼一臉的灰塵,引的戚繼連連咳嗽,笑罵道:“你慢點!都是灰!咳咳!”
“駕……駕!”哥舒翰的騎著戰馬,行至半途,下的戰馬不知道怎麼了,怎麼也不願意往前走了,哥舒翰面有些狐疑,翻下了戰馬,看著眼前的山嶺,不時有未融化的積雪從山崖上落,哥舒翰面微微錯愕道:“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蚌殼嶺,再往前走一里路,我們就走出去了!”金春秋騎著戰馬,來到哥舒翰側,眼見哥舒翰不往前走了,面狐疑道:“將軍怎麼了…咋不走了!”
哥舒翰卻是手停,黑的雙眸盯著四周的地形,著戰馬的脖子,面凝重道:“我下的趨避膽子小,對危險的事從來不敢輕易嘗試,前面定然有問題,掉頭!走!”
“將軍!你開玩笑吧!這都走了大半了,耽誤時間不說,萬一敵軍追殺來,咱們可都沒了生路了”金春秋看著哥舒翰,眼中滿是狐疑之。
達奚武也覺得況不對,催馬來到哥舒翰側道:“是啊!這樣不是耽誤時間嗎?不能爲了一匹馬,而讓士兵擾遠路吧,這樣吧,我來帶頭!”
達奚武說完,對著後的士兵一甩袖,怒喝道:“出發……!”
郭昕此刻站在蚌殼嶺上,看著蚌殼嶺下的躁,不時發出對話的聲音,看向後的士兵手,接過他的火把,郭昕在空中用力的左右搖晃,而對面的郭興即刻會意,嘿嘿一陣冷笑,招呼左右,怒喝道:“弓箭手!雷石!火油!滾木準備!”
“諾!”
蚌殼嶺其實就是兩個高山,因爲高山的形狀相互合,就像是張開的蚌殼一樣,顧名思義,郭昕等人趕到此次,急忙開石伐木,建造眼下的局面。
“放!”郭昕猛然將手中的火把往下面一扔,瞬間數百名士兵將砍斷繩索,被繩索所攔截的巨石直接掉落下山嶺,瞬間宛若地山搖一般,不斷有碎石落下,整個地面都轟隆隆的。
“什麼聲音!“哥舒翰擡頭向上去,只覺整個山谷都在迴盪著轟隆隆的聲音,而且聲音越來越大,就好似打了蜂巢一樣,來了一羣。
“不好!快……防…快衝出去!”達奚武面鉅變,哥舒翰臉瞬間不好看,當即怒喝道:“左右兩邊散開,靠近山崖牆面,尋找庇護點……快!”
“嗚嗚嗚……救命啊……”因爲震落的聲音越來越大,被砸中的士兵直線增長,呼救聲絡繹不絕,天空上不時有火油滾落在地,瞬間整個地面都炸開了鍋,遠遠從高空查看,整個蚌殼嶺,就好似裡面有一顆寶珠,正不斷的向外面釋放著芒。
“救救我啊……!”金春秋整個人都慌張無比,對著周邊的士兵手,示意他們幫他一把,將他託下來,但周邊士兵都自難保,哪裡還能估計到他。
“轟!”一塊小象般的石頭砸落下來,正正好好的砸向了金春秋,瞬間人呼馬鳴,金春秋整個人被掩蓋在巨石下,鮮溼潤了下的地面,金春秋口中吐著鮮,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他的頭頂不時還有火油傾泄而下,只是一瞬間,金春秋直接殞命在火海中。
“撤!…快!撤!”李安民吞嚥著口水,前面的戰況,當即調轉馬頭,剛衝殺了一陣,迎面便是上了把守門口的郭英,郭英嘿嘿一笑,眼中出一抹殘忍的笑意,當即怒喝道:”放箭!”
“嗖嗖嗖……嗖嗖嗖!”無數的冷箭朝著李安民招呼了過去,李安民在活著的一瞬間,只看到郭英那張邪魅的笑臉,在月的照耀下,顯得如此的冰寒,當場被了豪豬,死於非命。
公孫敖眼看著此路不通,調轉馬頭,招呼著兩邊的士兵,怒喝道:“撤不回去!衝出去!快!”
“駕…駕!”達奚武騎著戰馬,手持著戰刀,帶著三百人快速的穿梭在巨石陣下,眼看著快要衝殺而出,郭子興怒喝道:“放箭!”
“嗖嗖嗖…!”
“……啊啊啊!…救命啊!”達奚武的戰馬正中一箭,達奚武當即被落下馬,摔的個人仰馬翻,後的士兵更是紛紛殞命在箭雨下。
“不……不要……不要啊……!”慘聲在達奚武後絡繹不絕,宛若鬼哭神嚎,人間地獄。
達奚武趴在地上,甩著額頭上的灰塵,艱難的戰起子,此刻的達奚武後只剩下一兩個騎兵在瑟瑟發抖,達奚武怒視著孽世雄怒,撿起地上的馬槊,喝道:“殺!”
“這是求生的慾,這是爲後數萬將士開闢勝利的道路,達奚武沒有退路,他要爲後的士兵開出一條路來!”
“找死!”孽世雄怒喝一聲,手中的九環大刀直接刺向達奚武,兩人連連手十個回合,達奚武因爲疲力盡,三日未吃過一頓飽飯而力竭,被孽世雄一刀斬殺落馬。
蚌殼嶺,天空不時在下著石雨,天空上黑的一片。
士兵死於非命,哥舒翰依靠在牆壁上,眼中浮現出一抹苦的笑意,半晌出懷中的彎刀,喃喃自語道:”真乃是天亡我也!大王!臣盡忠了!”
哥舒翰慷慨悲歌,拔刀自刎,鮮撒地,哥舒翰一代豪傑,就此隕落沙場。
整個軍中就只剩孫叔敖苦苦堅持,最終被烈火包圍,被燒死在嶺中,哥舒翰三萬四千多人,竟然無一人生還,全部死於蚌殼嶺之中,韓世忠十萬大軍順勢接管了忠清,在休整三日後,韓世忠十萬大軍北上,開始威李世民國都漢城。
此刻的李世民真的是窮途末路,整個國家就只剩下最後三萬人,而且全部在前線抵抗衛青的進攻,但李嗣源和李克用也並非是衛青的對手,手僅僅三天,衛青切斷了李嗣源的水源,無可奈何的李嗣源只能下令撤兵,退守漢城,途中撤退時候,李克用中了衛青的埋伏,被黃得功箭殺於玉嶺中。
而韓世忠和衛青兩軍匯合,共計六十萬大軍,將整個漢城圍困的水泄不通,此時的漢城只剩下最後的三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