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分?
我震驚了。這是要差到什麼程度,才能一分都蒙不上啊?
而且學習競賽經方纔向浩天這麼一說,好像還是重大的賽事的。直接保研,多學生都會去看熱鬧啊,在這樣的場合吃了個大鴨蛋,舉薦那位選手的導師,還有其他教師們,臉該有多麼好看啊?
等等!
我反應過來了,急忙又問道:“你說那個零分的選手名字什麼?”
“牛思蓓!”
和我分完了八卦,食慾看樣子還是佔領了高地,那個被我拉住的同學開始不耐煩了,跟我說了這最後一句,就急忙掙我向著食堂窗口衝去了。
我攔他不住,只能呆呆愣愣的看著他跑遠。
“零分啊……這可有意思了。”坐我對面的向浩天慢悠悠地慨了一句,“這糗可出大了,而且肯定會把導師們都得罪了。”
“不過你說,這牛思蓓不是種子選手嗎?怎麼突然就發揮失常了呢?”他說著,突然沒頭沒腦地問出這麼一句來。
“誰知道。”我有些僵地笑了笑,不過心裡卻在嘀咕。
發揮失常?
我看是被打回原形了纔對吧!
我想起前天我救出冉萱時,被我破壞的那個房間,佈置的古古怪怪,就像是在在做什麼儀式一樣……突然就有點醒悟。
恐怕當時那次,就是牛思蓓們又在試圖玩那個什麼“嫁鬼遊戲”,然後犧牲冉萱當“新娘子”來實現願吧。
至於們想要的願,我猜,大概也跟這次學習競賽可能有點關係。
雖然我心裡知道我這麼猜測毫無據,而且充滿了迷信與不科學,但不知道爲什麼,我還是在下意識的對所謂“實現願的招鬼遊戲”產生了相信。
而這麼一想,發覺自己當時究竟是破壞了什麼事的我,就突然沒有胃口繼續吃飯了。
“我吃飽了,我先過去送餐盤了。”我低聲跟向浩天說,接著也不等他反應,就站起來,打算離開。
“你……”向浩天皺著眉看著我言又止,但是我已經端著餐盤走向了回收餐區,滿腦子紛雜的思緒,自然也沒繼續聽他想說什麼。
後來,我就在食堂跟向浩天分開了。
我沒去其他地方,直接回了宿舍,進了寢室,就覺得渾疲累,一頭栽倒在了牀鋪上。
我這麼一睡,就是斗轉星移,迷迷糊糊再睜眼的時候,就發現房間裡已經是一片漆黑,連月都沒有。
而且我醒過來,也不是我睡飽了,而是我察覺到寢室裡,好像突然多出了別的人!
“誰?”我下意識地了一聲,然後就聽到不遠有人像是咒罵了一聲,然後有五六團黑影向我撲了過來!
我猛然一驚,本能地躲閃,然後一掌揮出去,還沒等打中來人的,就覺手掌撞上了什麼圓滾滾邦邦的柱狀。
沒等我想明白這是什麼玩意,一陣強烈的電流突然就從那個柱狀上迸發了出來!
電流噼裡啪啦的響著,我的手直接和它接,頓時覺整個人的都一麻一痛,止不住地哆嗦。
巨大的疼痛和無法控制軀的無力一起襲來,我一頭就從牀上倒了下去。
刺眼的電弧在空氣中閃爍著,一閃一滅中照亮了來人們的臉龐廓。
我在被電的淚眼模糊中,居然還是一眼認出了爲首者的份,牛思蓓!
那個穿著暴的小辣妹!
那個在學習競賽中拿了零分的倒黴蛋!
們爲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寢室裡?
而且我此時也看清了們手裡拿著的那個柱狀是什麼了,剛一看明白,就氣得渾哆嗦的更厲害了。
這羣不良,之前是揮舞著水果刀,現在居然更是直接開始用電了!
都不知道們是從哪裡搞到的這玩意。
我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有力氣胡思想。
“都注意點,別把人電死了!”在我意識半朦朧半清醒之間,我好像聽見有人這麼喊。
“放心吧,這點電死不了。”不知道什麼人短促的迴應道。
然後就是牛思蓓的聲音傳來:“別說了,快把人扛走!”
我被電得渾麻木,本爬不起來,稍微手指頭都覺得上一陣一陣刺痛。
就覺到有兩三個人向我走過來,然後一人在前頭把手從我的胳膊窩傳過去將我架起來,一個人在我後頭擡起我的腳,還有別的人在旁邊幫著用力,我整個就懸空被扛了起來。
我想質問們要幹什麼,但是現在本說不出話來。
迷糊之中覺到們的帶著我出了我的寢室,然後在走廊上竄了一會,就側鑽進我們宿舍樓頂樓一個平常用來堆砌廢傢俱的雜室裡。
此時的雜室已經被收拾出了一片空地,空地上鋪著一塊紅布,上面放著一張小矮桌,矮桌上擺著的是我那天在們宿舍裡看到的擺設:一對龍喜燭,小酒杯和白酒,還有一碗著筷子的白米飯。
然後們到了地方,直接鬆手,將我一下摔在地面上,骨頭都咯得生疼。
牛思蓓走到我跟前,我掙扎著仰起頭看著,衝我冷笑:“你不是喜歡多管閒事嗎?現在我就讓你參與參與,你就代替冉萱那個小賤人來陪我們玩個遊戲,怎麼樣?”
我控制著面部,擺出一個略顯扭曲的嘲諷笑容:“是……殺人遊戲吧。”
我的舌頭還不太利索,同樣說出了當時冉萱指責們的那句話,不過還添了一句:“當殺人犯的滋味怎麼樣?”
“不用你管!”牛思蓓像是被我說的惱怒了,看起來們雖然已經犧牲了兩個孩,但表面上卻還是試圖要牌坊的。
踢了我一腳,搗在我心窩上,讓我猛地咳嗽起來。
隨後就不再管我,而是扭頭跟的那羣同夥說:“我們現在就開始,我的水果刀呢,給我拿過來給放。”
但是的同夥們此時卻顯得像是猶豫了起來,有一個怯怯懦懦的聲音小心地詢問:“思蓓姐……我們這麼做真的好嗎?”
牛思蓓一瞪眼,那個聲音的主人說話更斷斷續續了,急忙又補上一句:“我、我是說,你之前不是、不是說,只能在白天玩,不、不能在半夜……不然會招來很厲害的厲鬼……我們、我們對付不了嗎?”
“那是平常的況!”牛思蓓呵斥,從我的角度看的臉,的表此時極其的扭曲,“都是因爲這個人,我今天才會出了那麼大一個糗!現在連導師們都不待見我了,我必須挽回這個局面!”
用手指著我,臉上獰笑著:“厲鬼又怎麼樣,我們又不是沒有祭品,越是厲鬼,才實現願的力量越強大呢!”
這麼一說,其他的人就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有四個孩走過來住我,甚至害怕我反抗,其中一人還用電又給我來了一下,頓時我的眼中又是一陣金星四。
我的右手腕被們魯的抓住,將我帶到那個矮桌前面,放在那碗白米飯的上頭。
牛思蓓拿著水果刀走過來,衝我冷笑兩聲,在我的怒目而視下,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在我手腕的大脈,狠狠一割!
鮮紅的如噴泉般用,我疼得只冷氣,腦殼都有點悶悶的痛。
牛思蓓這一下割得極深,所以止不住地咕咕往外冒,噴灑在下方,落在桌子上全是跡斑斑。但更多的,卻是順著正下面的筷子,流進了那碗白米飯中,將米粒浸泡的瑩瑩。
我試圖掙扎,卻被四個人用重死死住,再加上失,覺過了不一會,我的腦子就開始有些眩暈起來。
然後牛思蓓們其實也沒閒著,一邊保持著讓我的流進那碗米飯裡,一邊所有人圍在桌子前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咒語,讓我現在有些混沌的腦子聽不清楚。
最後,只見牛思蓓掏出一個打火機,“嚓”的一聲,打著,把那對龍喜燭給點上了。
蠟燭的火一開始還是橘黃,後來隨著流進飯碗中的開始淌出瓷碗,流到桌面上的那張畫著奇怪圖案的白紙上,逐漸將整張紙也給染上通紅之時,火猛地一,竟然開始從橘黃中升騰起一黑煙來,吞噬著所有的火。
房間裡的氣溫下降了。
我是穿著睡被們抓到這個雜室的,此時開始覺得渾都冒起了皮疙瘩,手指尖覺到冰冷異常,也不知道是因爲自己失的緣故還是因爲這裡的氣溫。
明明沒有窗戶的雜室裡開始颳起嗚嗚的風,這風聲一響起的時候,牛思蓓的臉上就出了歡喜的表。
“來了!不愧是半夜,速度好快!”低聲音,卻不住聲音裡的興。
其他的孩看上去也很激,那四個住我的孩在止不住地輕輕抖,張過們的手掌都傳遞到了我的軀裡。
我也竭力保持著自己意識清醒,想要看清楚到底會是什麼東西跑出來。
眼見著那團蠟燭上的火整都快變了黑,並且開始從火焰上離,形一個獨立的黑霧人形的時候,突然就產生了異變!
蠟燭上的火猛地一,那團黑霧還沒徹底形,就像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樣,微微一扭曲,突然就四崩散了!
牛思蓓們臉上興的表還沒消去,就看到這種景象,頓時驚愕的目瞪口呆。
但是們好像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還在面面相覷著。就在這個時候,我注意到那個火,又發生了變化!
恢復了橘黃的火從中心幽幽出一抹極深的碧綠,飛快的壯大,徹底取代了燭火,形了一團青的火焰在蠟燭上跳躍。
然後火越燒越旺,蹭的一聲,火舌竄起一米多高,幾乎都要烤到了房頂。
就見在這團旺盛的青火焰中,正中心突兀的扭曲,從裡面忽的出一隻人手來。
那隻手青白,但是手指修長皮瑩潤如玉,我的呼吸頓時閉住了,原本混沌的大腦被激靈的瞬間清醒!
那隻手……
我的瞳孔收著。
不正是我那個黑暗夢境中,追逐了無數次的那隻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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