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又在榕城呆了幾天,持續關注事件后續。
七大玄學門派里, 只有茂爺一個門派安全度過了查稅危機。
因為他們主要求查稅, 并且積極配合稅務部門調查。所以, 雖然被查出不稅, 被開了罰單, 但是他們先把最近在萬寶匯賣寶貝的收益稅了,然后勒袋,開多罰單就馬上多罰款。
他們門派的收益, 要的稅也,經過一番努力,總算進了稅務白名單。
其他六大門派就慘了, 全都被凍結了資產, 遭遇查賬。
其中又以鶴老的門派最慘。因為鶴老仗著自己是最大門派, 經常搶生意,就連萬寶匯的彩頭,也要得最多。所以查出的稅稅最多, 整個門派90%的弟子都被暫時扣押調查了。
不過,查稅這還不算最慘的, 最慘的是, 不是鶴老的弟子, 其他六大門派的弟子都被人報案稱,曾經被他們勒索錢財。
不管你法是不是真的,敲詐勒索的行為都證據確鑿了吧?錢都收了吧?那就得了,按照法律判刑, 一個個都被抓捕歸案,等著被提起公訴審判了。
不到一個星期,七大門派除了茂爺的,都只剩十幾個人而已。
聽到靜,連希都特意給發信息,提醒小心。
“老板,斷人錢路,不共戴天,小心為上。”
蘇暖卻很有信心。
水至清則無魚,但如果水里七八糟的侵生太多,魚也是活不下去的。一個門派能傳承千年,里頭除了有敗類,當然也會有堅守本心的人。只是在掌門看錢行事、歪路子更能掙錢的況下,堅守本心的人沒法出頭而已。
而這幾個老頭子雖然倚老賣老,狂妄自大,但他們能做到門派老大,就有一定的眼,很清楚選繼承人要選有能力的,而不是敗類。
所以,繼承門派的,一定是有真才實干的。
想想看,一邊是走后門進去的敗類群,有錢,能掙錢,人數多,但本事不行。一邊是選定的繼承人,有權力,有能力,有節,但是人。兩派之間,能得了斗爭嗎?
而這場斗爭里,誰會占上風,還用說嗎?當然是人多錢多的敗類。敗類占上風,接班人群手里的權力早就岌岌可危了。深怕哪天得罪了掌門,接班人這個位置,就落在對方手上。
可是現在一查稅、一抓違法犯罪,敗類派大部分人都進了監獄,連掌門都被限定了人自由。能力派不趁著這個機會掌控權力,心里謝蘇暖為他們除去對手,還要跟蘇暖作對?
不可能。
他們忙著宣布師父已經是個老糊涂,現在門派換代,由他們做主。哪有時間理蘇暖?
所以,蘇暖滋滋地了幾天假期,再回到A市,都快是一個月之后了。
“老板,你可算回來了。”麻哥松了口氣,“你不回來,我都不敢接單,酒吧都快經營不下去了。”
怎麼可能?蘇暖抬手他的肩頭,震懾意味十足:“我前幾天才收到某酒店轉來的一千萬,分紅轉到你的手里了吧?這就跟我說快經營不下去了?”
“沒沒沒,我錯了,老板,我們這不是想你嘛!”麻哥連聲認錯,將請到座位上。“來,老板請坐,聽說我們老板在榕城大展手,將風水各大門派狠狠教訓了一遍。嘿嘿~我們幾個就商量著要給你慶祝一下。”
蘇暖坐下,只見桌上的菜是柴榮做的,高杉打下手,希調的飲料,麻哥給拉了椅子坐下。蘇暖環顧一周,問:“恬恬呢?”
“去醫院了。”麻哥一遍涮羊一邊說,“你不是把那什麼惡咒解除了嗎?云小姐很快找到了合適的骨髓,辛恬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做好事,也去檢測了,然后,老板,你猜怎麼著?”
蘇暖慢慢地吃著羊,眼中含笑。
還能有怎麼回事?
“辛恬和云小姐竟然是同卵雙胞胎!真是太巧了,那天是我跟辛恬去醫院的。知道自己的世,辛恬和云小姐都哭得稀里嘩啦的,云小姐說要是治不好,一切都給辛恬,辛恬又說一定治得好,兩人抱在一起哭。”
麻哥說著,端著酒杯搖了搖頭,千言萬語都化作嘆息一聲:“唉……”
“現在辛恬可好啦。”高杉羨慕地說,“有個大作家姐姐,好多錢,聽說云小姐是捐款都快捐了一千萬了。辛恬真幸福。”
“別這麼說,辛恬自己也不差啊。”麻哥替辛恬說話,“現在也一兩百萬存款了,要買房也買得起。辛恬還這麼年輕,以后還會掙更多的錢,和云小姐都在商量,要好好養辛三婆留下的那些孩子。”
蘇暖知道們會好好照顧辛三婆留下的孩子,那是辛恬一直不能回避的“大師姐”份。不過,麻哥居然為辛恬說話,還真是想不到。
晚上沈北宸來接蘇暖,發現蘇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便問道:“怎麼了?店里出事了?”
“沒有。”蘇暖玩味地說,“在店里聞出了一點風月的味道。”
風月的味道?沈北宸笑了:“風月的味道,我也可以給你啊。”
哦?蘇暖挑眉:“沈總,你這是在調/戲我?”
“咳!”沈北宸專心開車,清咳一聲。調/戲是真的調/戲了,但是他在蘇暖面前,總想珍惜,所以不敢。
太珍惜,太難得,怕生氣,直接不理他。
沈北宸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岔開話題問道:“那個種子,我已經拿回來了,接下來該怎麼做?”
蘇暖知道他這是岔開話題,更知道他是故意調/戲的,倒要看看,他能裝傻到什麼時候。
也故意回答著。
“東方屬木,先天八卦里又屬離火,是梧桐和凰的歸,只選主宅的正東方種下就可以了。”
沈北宸的抿了抿,開始閑聊,越發像是在遮掩什麼。從酒吧到家里,只是短短一小段路,很快就到了。
車子緩緩停下,蘇暖解開安全帶下車,腰一彎要出去,忽然又轉回來。
正對上沈北宸不舍的目。
“哎。”蘇暖忍不住問,“沈北宸,你剛才,是在調/戲我嗎?”
目澄凈如秋水,映著他的樣子,沈北宸在這目下無法說謊,點頭:“是啊。”
“你想與我做點風月事?風花雪月的風月?”
“嗯。”
蘇暖歪頭,很好奇:“那為什麼又打住了呢?”
“唉,還能因為什麼?”沈北宸垂眸嘆息,“怕我唐突,好不容易在你面前刷足了好度,又變了‘合作對象’。”
他也會怕這個?蘇暖失笑,指指自己的:“可是,沈北宸,我不會跟合作伙伴親吻。”
沈北宸瞬間眼睛一亮。
“而且,告訴你一件事。”蘇暖時候搭在車門上,“你是我看不命盤的人,知道一個風水師在什麼況下才看不另一個人的命盤嗎?”
“一,對方是風水師并且法力比我高,例子,我可以給鶴老算命,但鶴老看不到我的命盤。”
“二,脈至親,或者,命定伴。”
說完就將車門啪的一聲關上,籠著大,踩著高跟鞋往單元門走去。腳步輕盈,又迅疾如風。
可剛走了沒幾步,后就轉來了腳步聲,手就被抓住了。
“蘇小姐。”沈北宸低頭看著他,眼中激與興的神織著,他角翹起,說:“我在榕城幫了你個大忙,想跟你討個獎賞。”
“哦。”蘇暖只應了一個字,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像一只狡猾的狐貍。
像滿不在乎,又像狡猾的狐貍在等著什麼。
沈北宸真是煞了這個樣子,恨不得將進里,狠狠地欺負,又好好地疼。
恨不能將按在墻上,吻得呼吸不穩、面紅、雙眼迷離,讓的的心,全都是他一個人。
可是,不行,他不能了計劃,得一步步來,他圖謀的不是的一時歡愉,而是的一生。
所以沈北宸握住拳頭,忍著心里的,只是低頭看著,微微出期待:“蘇暖,我想你聽我唱首歌。”
“……”蘇暖沉默三秒,抬頭瞥了他一眼:“沈北宸,你是不是故意的!太不要臉了!”
他一個年近三十的霸總,高大威猛的男人,居然對出這種又期待又忐忑的神,好像一旦拒絕,就在他心上劃一刀。蘇暖不由得腦補出他強忍著心里的難過,繼續與科打諢,說他只是開個玩笑,與微笑告別。
等上樓,他便神黯淡下去,一個人黯然神傷地、孤單地開著車回沈家去。路上的燈一盞又一盞,明明滅滅,卻沒有一盞屬于他。
臥槽!本就心,這一腦補,哪還拒絕得了啊!
“太狡猾了。”蘇暖哼哼,按了指紋將單元門打開,見沈北宸似乎要走的模樣,趕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揚聲問:“你去哪?不是要唱歌嗎?給我上來。”
“我去拿吉他。”沈北宸飛速跑回車邊,打開后置箱,取出一把吉他。
蘇暖瞪大了眼:“你還把吉他都隨車帶著?沈北宸,你謀劃已久吧?”
“對啊。”沈北宸臉不紅氣不地承認了,一手背著吉他,一手抓著的手,上了電梯。
錢曉曉已經回來工作,一開門看到兩人的模樣,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十分識趣地泡了茶,躲房間里去了。
蘇暖窩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看沈北宸拉來一張吧臺的高腳凳,往上邊一坐——
他一腳踩在高腳凳的踏腳上,抵著吉他,另一腳踩在地面。
雙在西的包裹下修長筆直。
沈北宸的外套了,只穿著白襯衫,領帶扯松了,半垮不垮地掛著。他今天從榕城回來就去公司開會,梳著大背頭。此時手隨意一抓,那發便凌下來。
蘇暖的心登時一跳。
這個樣子的沈北宸,不同于平時的冷漠高華,別有一份浪不羈的意味。實在……太對的胃口了。
蘇暖喝口茶驚,免得自己令智昏。
可一低頭,便聽到“錚——”的一聲,沈北宸隨手掃弦,問道:“蘇小姐想點一首什麼歌?”
“什麼都可以點嗎?”蘇暖點著下,“那我要點一首……”
“對不起,本歌手只會唱一首粵語歌。”沈北宸一本正經地說,“一首《分分鐘需要你》,獻給蘇小姐。”
他新手掃弦,唱了起來:“愿我會揸火箭,帶你到天空去,在太空中兩人住。活到一千歲,都一般心醉,有你在邊多樂趣。”
這是首極老的歌,版本很多,蘇暖聽過原本的緩慢深,也聽過歌手的翻唱,又又俏又甜。可是沒有誰能像沈北宸這樣,唱得這樣歡快開心。
完地契合著歌詞。
蘇暖歪著頭看著,看他低頭看著吉他的弦,一聲聲唱著:
“我與你永共聚分分鐘需要你
你似是空氣……”
在他后,海灣燈火璀璨,好像是城市特意為他這首歌做的背景。
“有了你開心D 乜部都稱心滿意。”他將最后一句唱得極慢,尾音落下,沈北宸抱著吉他,張地問:“怎麼樣?唱得還行?”
蘇暖眨眨眼:“嗯,發音有些奇怪。”
沈北宸暗自咬牙,臉上的神淡淡的,將吉他放下,轉去吧臺拿了杯白開水。
哎呀,生氣了。蘇暖忍著笑追上去,扯扯他角:“哎,學了多久?一個星期?”
沈北宸聽不出地“唔”了一聲。
那就是在榕城酒吧,點了兩首粵語歌的那天,他心里就記著了?還特意去找人教他粵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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