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臻悅大廈的工程進度, 距離工期完的日子, 時間還很充裕,這天晚上是不需要開工的。
所以, 傍晚的時候, 工人們都摘下了安全帽,三三兩兩地往包工頭那里簽到打卡, 準備下工。
包工頭平時恨不得工人們一天工作12個小時, 這天卻非常好說話, 催著攆著讓工人們下工。
至于原因嘛, 肯定是讓工人們休息,絕對不是因為聽了白天那位沈太太的話, 擔心出什麼安全問題。
這個道理不用他說, 聽過沈太太話的工人們,心里都有數。但是他們正準備下工的時候,包工頭卻接到了頭的一個電話。
“什麼?晚上繼續開工?”包工頭愣住了,“時間很充足,為什麼要晚上開工?”
“讓你們晚上開工就開工,多什麼廢話?”頭兇地嚷著,“早點完工早點拿工資不好嗎?”
“不是……”包工頭試圖申辯,“趙經理,這工期也不歸你管吧?再說了, 前幾天我們都在趕工,兄弟們都很累,需要休息。深夜疲勞趕工, 很容易出問題的,你跟監督組說一下吧,這真不行。”
“你是什麼份?得到你說不行?讓你趕工就趕工!”頭虛張聲勢地喊著,“把準備好的材料趕用,把地方騰出來,好再運來一批材料。”
“可是……”包工頭還想繼續爭辯,可頭已經把電話掛了。
“怎麼回事?”民工們圍上來,“上邊真的讓我們開工啊?”
這話問出來,眾人心里都的,不由得全都想起蘇暖的話。
晚上工,千萬要注意安全,否則會有人員傷亡。
“不,今晚我不開工。”一個民工率先把安全帽解下來,“我都上工好多次了,按規定,我今天可以休假。工頭,我申請休假。”
“對,我也是!”
“我也申請休假!”
“我要請假!今晚不上工!”
眾民工紛紛起來,把安全帽解下。
包工頭見狀,又耽誤了點時間,確定天黑了,才給頭打電話:“趙經理,今天這班工人按規定該休假了,剩下的也在請假。”
頭問:“那下一班工人呢?”
“今天農歷七月十五,下一班人好多是某地區的,有過七月十五的習俗,現在已經全都回家過七月十五了,今晚還得連夜坐車才能回來。”
“怎麼那麼多狗屁借口?我不管!”頭失去耐心。
要是這事辦不,他和盛初都得完蛋。他可不能完蛋,所以得找人當這個完球的蛋!
“我管你那麼多!”他吼道,“馬上給我安排,否則的話,你們全都別干了!”
包工頭被他吼得手機都離開耳朵好長一段距離,周圍的民工全都聽見了。包工頭深深知道,頭這家伙是不講理的,只能先答應下來。
“我,那個,我盡量讓工人開工。”
“你別跟我說什麼盡量,我告訴你,你們今晚要是不把這批材料用完,騰出地方給下一批材料,就都給我滾!別給我搞什麼花樣,我就在附近看著呢,你邊有個穿紅短袖的男人,對吧?”
包工頭的心一抖,下意識地看向旁邊的紅T恤工友,心里涌上一陣恐慌。
“哼!”頭冷冷地笑了一聲,掛了電話。
包工頭沒有辦法,只能說:“那咱們就開工吧,不然的話,他們肯定要說我們不聽指揮,找理由扣錢,甚至解雇。”
“可是頭兒。”民工嚷道,“要是今晚真的出事怎麼辦?他們貪個進度,咱們就可能沒命吶!”
“還能有什麼辦法?把安全都檢查好了!”包工頭揚聲問,“安全組的人呢?”
副工頭打了個電話,詫異地說:“頭兒,他們都回去休息了!”
“什麼?”包工頭也震驚了,“我們開工,但是沒有安全組給我們做安全檢查?這什麼事?”
所有人心里都涌上一陣不好的預,但就在這時,包工頭又收到了頭發來的微信,催開工了。
大吼大的語音之后,還發了一串帶的刀子過來。
這架勢,誰敢得罪?
“應該……沒事的吧?”包工頭雖然為難,但是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尊重上頭的意見,安排上工。“早上開工已經檢查過一回安全了,上了一天的工都沒事,不至于這一下就出問題吧?再說了,那個沈太太說的不是晚上3點以后不能上工嗎?我們趁早把工趕完……”
他估計了一下材料:“也就兩三個小時,就能做完,現在才晚上八點,沒事的。大伙兒加把勁,這可是加班費,錢多得很,都記工上的。”
有了加班費的鼓勵,民工們總算起來了,又將安全帽戴起來,準備上工。剛打完卡,好幾個準備坐升降機上樓去,誰知就在這時候,兩道明亮的燈從遠打來,把人照得睜不開眼睛。等眾人看清,才發現是一輛奔馳打頭,后邊跟著一輛運送砂石的翻斗貨車。
這怎麼回事?大貨車不是晚上12-5點才準在城市里開嗎?怎麼這里出現個大貨車?
包工頭還在納悶,奔馳車吱的一聲在民工聚集的地方前停下,白天見過的那位沈太太從車上下來,問道:“怎麼還戴著安全帽?難道你們還要開工?”
如果這位真的是傳說中沈北宸的老婆,那來頭就大了,別說他們,盛家都惹不起。包工頭不得不將話說得小心翼翼的:“沈太太,您這麼晚了,怎麼會到工地來啊?”
說完他自己都唾棄了自己一下,這是工地又不是旅游景點,哪個的會來?還趁黑開車過來,明顯是有事啊,沒看到后面那輛裝著好幾噸砂石的翻斗車嗎?
可就算知道,他也得堆滿了笑迎上去,暗地里趕人給頭以及各部門負責人打電話,這事他們可理不來。
蘇暖上下打量著他,說:“沒什麼,白天看這噴泉不順眼,覺得它太壞風水了,所以現在來填平一下。”
順著揮揮手,讓翻斗車繼續前進了。
“啊?這……沈太太!不能啊!”包工頭第一次聽人把破壞工地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跟看自家臺上的一雜草不爽,說拔就拔一樣。
他試圖說理:“沈太太,這是別家企業的工地,跟沈家沒關系,您不能這樣。這個屬于隨意破壞他人財產,是算犯法的……”
蘇暖眉稍了,上下瞥了包工頭一眼,努力做出“老子還要你說”的表,繼續滿不在乎地說:“我知道,不就是賠錢嗎?沒事,沈家有錢。哦,你們可別給我找麻煩,我就想填平個噴泉,不想傷人,你們不會為了個工作拼命吧?別呀!”
語罷沉喝一聲:“把他們都給我攔住了!不許一個人到前面去,免得出現傷亡。”
話音未落,又是幾輛車從夜里開出來,下了一群黑西裝戴墨鏡的保鏢,各個高大魁梧,一下子把民工們給包圍起來了。
“你……!”周圍的工人都怒了,氣得要沖上去跟蘇暖講理,卻被包工頭攔住了。
“別鬧!”包工頭低聲說,“都回去!”
“可是,頭兒,咱們還在這,噴泉要是真的被填了,我們怎麼跟上邊代?”民工著急,“盛氏公司哪還會給我們工資啊?說不定還要找我們賠錢呢!”
“那也不能賠上命啊?想想你全家老小都等著你掙錢,你要是傷了殘了,以后你們家怎麼辦?賠錢,大不了以后掙回來。你看這個沈太太,這做派,別說咱們了,盛家的項目也說弄壞就弄壞,哪會把咱們當人啊?誰想把自己弄個傷殘,搏給補償金,誰就去。不過我得先說好了,就沈家這個資產,就算把人弄死了,不想賠錢,我們也沒轍。”
一番話說得民工們都不敢往前了,都是養家的頂梁柱,誰敢拿自己去冒險?
“哎,這就對了。”蘇暖一臉囂張地抱著手臂靠在引擎蓋上,“都別出頭,等盛家的人來了再說。”
說著,副駕的車窗忽然被人敲了一下,搖下一條。幾聲淡淡的話從里邊傳來,蘇暖俯聽了,角出一笑,直起又掃了眾人一圈,問道:“你們誰有盛初電話?打給他,就說我是沈北宸他老婆,讓他立刻給我趕過來!我有話要問他!”
這話聽得眾人不著頭腦,盛初不是已經結婚了?沈太太居然點名讓他來?難道是兩人之間有什麼仇怨?
這可刺激了!包工頭想反正他也不能理這事,干脆請個能主事的來。
他代副工頭看著現場,轉給頭打電話去了。
“你說啥?”頭吼得手機都快聾了,“沈太太來了?要把噴泉填平了?還點名要見初?你說你們幾個有什麼用?連個人都看不住……行了行了,別解釋了!”
他臟話連篇地把包工頭罵了個狗淋頭,掛了電話清了清嗓子,才撥了另一個電話,委委屈屈地說:“喂,初啊?不好了,快別理你那小模了,工地上出大事了!”
“什麼大事啊?”盛初醉醺醺地笑了,“怎麼著?死人了?幾個啊?報案了嗎?記得說這工程是我叔盛立志簽的字,不關我的……”
“不是,人沒死,被人攔著了,沈太太讓人開了個翻斗車來,說要把工地剛建好的噴泉填平了!”
“什麼?沈太太?!”盛初一把將懷里的模推開,厲聲問道:“怎麼會出現在工地?”
“我們也不知道啊!反正你現在快過來,點明要見你,見不到你,就要把噴泉給填了!那可是上百萬的東西,可不得了!”
“行,我知道了!”盛初掛了電話就趕過去。
可車開到一半,他忽然又醒了過來,一拍腦門道:“不對呀!”
恰好這時頭又打電話來催,盛初不等他開口就吼道:“不要管什麼噴泉了!趕派人去看看那堆材料,材料千萬別被人給端了!”
“啊?”頭嘀咕,“可是那批材料都混進今晚要用的材料里了,現在要分出來,我哪知道哪塊是哪塊啊?”
“那就把材料都拉走!千萬不能落在別人手里!你現在就去,馬上找司機把材料給弄走!”
“是是是!”頭連聲說。
電話掛了之后,盛初還是不放心,一路飛車。到了工地外邊,他又給頭打了個電話:“喂!讓你弄走的材料,怎麼樣了?”
要是弄不走,他就得跑路了。
“初,你放心,已經裝車了。那個,你到哪了?這批質量有問題的鋼材,咱們放哪啊?還退回原來的鳴鋼材廠嗎?”
“退個屁啊!這批材料在鳴鋼材廠是檢查合格的,都是老那老鬼托我理的,現在你給退回去,拿什麼借口退啊?”盛初想想就氣,本來這筆生意一石三鳥,現在好了,飛蛋打了!
不過,沒有折本,那就是最好的。
“行了,裝好車你趕讓人把鋼材送走。”
他掛了電話,將手機扔在副駕上,開著車就沖進了工地里。
MD!這事都怪沈北宸那個老婆,要不是,他早把這批質量有問題的鋼材用完了,指不定現在還出人命了,能搞盛立志一波。可現在好了,他不僅沒能理有問題的鋼材,還得把鋼材弄走,最后還不知道怎麼跟他叔代!
這帽子,非得扣在沈家頭上不可!
盛初飛車進了工地,遠遠地看見燈亮,一踩油門又加速了。
工地的材料堆里,頭抱頭蹲在地上,雙手舉著手機,哆哆嗦嗦地說:“我,我都按照你們的說了,千萬別手啊,這事都是盛初讓我干的。”
為首的黑西裝沒說什麼,只是打了個電話。
另一邊,奔馳車的車窗又搖下了一點,蘇暖俯繼續聽。
“總裁,人已經進去了。”
這就來了?蘇暖角翹了翹,問道:“另一批人呢?讓你們做的事做了嗎?”
“都準備好了,也錄音了,太太,您放心。警察也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就到。”
蘇暖點點頭,剛直起來,便看到一輛悉的奧迪沖了過來,還剎不住車,轟的一下撞在堆一大堆的空汽油桶上。
盛初解了安全帶從車上下來,老遠的就飄著酒氣,嚷道:“人呢?沈北宸他老婆在哪?”
眾民工還沒回答,就聽到嗷嗚嗷嗚的警笛聲傳來,車子停下,警察們過來問道:“誰報的案啊?”
盛初滿頭霧水,心里狠狠地罵著頭和包工頭,這破事,怎麼能報案呢?
他剛想含糊過去,便聽到一個的聲音道:“我!警察同志!我報的案!我舉報這里有人用劣質鋼材充當好鋼材,混進材料堆,還把安全設備弄壞了,企圖害死民工!”
盛初的心騰地一跳,人也跟著炸了,大罵一聲臭娘們兒便沖上去要拿蘇暖。誰知手還沒抓到蘇暖的角,就被一只手抓住了。
那手稍微用勁,一扭一推,盛初登時殺豬般地了起來,抓著手腕倒在地上。
低沉冰冷的聲音從車窗隙里傳出來,充滿了震懾與威脅:“誰敢試試?”
眾人不覺心頭一抖,就在這時,后邊傳來咣啷一聲巨響,震耳聾,余音不絕。
“糟了!”悉場地的民工登時失聲,“施工電梯……砸了下來了!”
什麼?怎麼在這個時候?盛初的臉驟然煞白,心里暗:這回死定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非常不好意思,答應的8k,了3.5K,明天一定補上,還有妹妹那篇的人節番外。
再三給小天使們道歉!1551……本來打算人節這天讓沈總離婚的【喂!
狀況外了,中午我妹把兒接回來,讓我帶一下,結果寶寶老是吐,嚇得我帶去醫院。一通檢查才知道是寶寶的爺爺凈塞東西給寶寶吃,寶寶是撐吐的,而且吐出來的都是大魚大,沒什麼主食。我也是服氣了,寶寶才一歲半,喂那麼多大魚大干啥啊。。。
所有人都見過狠戾的秦宋,狂傲的秦宋,卻沒見過他紅著眼抱著一個小姑娘溫柔的述說,“媳婦,你就不能哄哄我?”秦宋也沒想到自己會對一顆嬌軟的小糖果感興趣,見不得她受一點委屈,見不得她哭,更見不得她對其他男人笑,後來,那個唯一屬於他的糖果便變成了他的貪念與執念······可他最想不到的就是膽小的小姑娘竟然會突然消失,離開他的生活,他發了狠的找她,她怎麼敢呢?敢就這麼的丟下了他。阮棠十八年來真正開心快樂的時光真的很少,少到她幾乎都記不得了,唯獨跟秦宋相識的一年,是讓她最忐忑、最心悸又最幸福快樂的時光,可美好的時光讓 ...
白手起家的小富婆顧青青,一不小心穿越到了七零年代,開局就被賣了,還是賣給了全村最富有的崽,顧青青摸著下巴思考,被賣了?好慘喲!可是看著面前又帥又有錢的帥小伙兒,她這是賺了呢?還是賺了呢?為了在陌生的時空安穩的活下去,顧青青堅決抱緊大佬的粗大腿,成了全村最靚的女崽崽。她穿越時附帶一枚外賣系統,不但可以點買外還可以送外賣,于是,為了尋求庇護,她努力做美食討好大佬的胃,為了賺錢,她拼命做各種外賣交給系統發送,就這樣,當某一天,陸向陽覺得自己的小媳婦兒有點兒不對勁,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為什麼比身披外掛的他還有錢?
言初是個啞巴,可她不用言語,人人都知她愛薄錦琛愛到了骨子裏。結婚以來,薄錦琛對她棄如敝履,卻待白月光如珍似寶。言初全部忍耐,她認為隻要她一直堅持,薄錦琛遲早會看到她的好。直到那日,他從綁匪手下帶走了他的白月光而將她丟下時。言初知道,她輸了。就在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所有人都以為言初是隻能依附薄錦琛而活的菟絲花時,她遞給他一封離婚協議書。薄錦琛突然不淡定了。他將她壓在門板上,步步緊逼,“薄太太,我沒有簽字,你休想離開我。”言初淺淺一笑,甩手離開。薄錦琛終於瘋了,他紅著眼角,卑微懇求:“言初,你若非走不可,那帶我一起走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