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將軍,夫人同趙公子一起出門了這天晚上因為聽故事的原因,將軍府的人都睡得晚了些。以至於秦珂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
沒有等瓊兒進來服侍,自己起床下了地。
剛走出院,就見趙毅正在前麵屋簷下看書,王六也正在做灑掃,何伯拿著一個像捲軸樣的東西從屋裡走出來,樣子看起來似乎有些著急。
秦珂主朝他走去,拿手比劃道:何伯,是發生了什麼事麼?我能不能幫忙?
何伯看了一眼,似乎猜出了的意思,揚揚手裡的東西道:「夫人還是歇著吧,沒什麼大事,方纔六花村的趙大來找我,說他們村今年又遭旱了,可能得派人去挖水渠,我拿張圖紙給他們瞧瞧,看挖在哪兒合適。」
秦珂眨眨眼睛,挖開渠之類的事,還真幫不上忙。
趙毅這時卻自屋簷下走過來,朝他笑道:「何伯,不知那圖紙能不能給我瞧瞧,我雖還沒考取功名,但興修水利的書卻看過不,或許能幫得上忙。」
聽到他的話,何伯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把手中的圖紙拿出來,鋪在屋中的桌上。
「趙公子你瞧,這裡就是六花村,這村子附近沒有河,最近的水源也隔著一條大壟,水很難引到那兒去,村民們平時吃水都是靠肩挑手提的,但一遭旱就不行了,就挑的那點水,哪夠灌溉田地啊!」
秦珂聽得微微詫異,原以為赫連欽在西南隻管打仗的,沒想到鄉親們遇到這樣的事也會找到將軍府來。
一旁的趙毅看著圖紙想了下,指著中間那條線道:「這就是那道壟麼?這壟有多高?多寬?可試過從中間打通?」
何伯搖搖頭,一臉為難:「那怕是行不通,那壟子下麵全是石頭呢,打通也不知要鑿多久,我們之前是繞了遠路挖的一條渠道,都不頂用。」
趙毅考慮了下,建議道:「不如你今日帶我去看看,或許去了就能想到別的辦法。」
何伯一看有人幫忙,立刻點頭:「行,趙公子若是能想到辦法幫鄉親們解決這個問題,大家還不知要如何謝你呢。」
趙毅笑了笑:「不急著謝,先去看看吧。」
聽到他們的話,秦珂思索了下,朝趙毅比劃道:趙公子且等等,去看況也不急在一時,你風寒尚未大好,不如喝了葯再走,待會兒我也想跟你一起去看看。
趙毅跟秦珂相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一看秦珂的手勢,居然也明白了個大概,看著愣了下,點頭道:「那行,就依秦姑娘所說吧。」
之所以秦珂秦姑娘,是因為他剛醒來那日,聽到瓊兒便是這麼的,於是就跟了。
大家一商量,便由何伯帶著圖紙先行一步,秦珂和趙毅則在家吃完早飯再走,屆時由王六帶過去。
趙毅的確實沒有好全,送走何伯之後還咳了好一通。
喝完葯後,秦珂又替他把了一回脈,囑咐他平時要多注意休息,他這次久病傷了本,至要一個月才能徹底恢復。
趙毅聽了瓊兒的轉述,立刻朝拱手一禮:「多謝秦姑娘,我以後會注意休息的。」
秦珂對趙毅的為人也很是欽佩,先前隻以為他是個文弱的讀書人,沒想到他既會幹農活,還懂得興修水利之事,實在是後生可畏。
出門之前,秦珂又囑咐瓊兒用食盒提了些東西帶上。
趙毅原以為是怕中午趕不回來吃飯,特意拿過去墊肚子的,沒想到到了六花村後,秦珂就直接讓瓊兒把那些吃食給何伯送了過去。
趙毅這纔想起,何伯早上出來之前,確實沒吃過東西。
堂堂將軍府夫人,為一個僕人著想至此,委實難得。
其實對於秦珂和赫連欽的事,趙毅也甚是好奇。依他所見,赫連欽對秦珂的態度多有些無理,兩人之間一點相敬如賓的覺都沒有。
但讓人奇怪的是,秦珂對此竟也一言不發,甚至毫無怨言,也不知心裡究竟是如何想的。
正想著,一個穿布的漢子突然吭哧吭哧從遠田間跑來,看到秦珂時,立刻歡喜地笑起來。
「沒想到將軍夫人也來了,這回有將軍會人想辦法,咱們六花村的糧食肯定都能救活了。」
聽到他的話,秦珂臉上微微有些不自在。這個名義上的將軍夫人,實在擔不起鄉親們這般信任。
一旁的趙毅也朝笑了笑,接著沖那漢子道:「敢問兄臺現在田裡況如何,能不能帶我們去看看。」
那漢子一聽,立刻諾諾地點了點頭,領著秦珂和趙毅朝前麵田地間走去。
到了近前,秦珂纔看到那些田裡的禾苗幾乎都要枯死了,棵棵稻子都長得又細又瘦,上麵結的穀穗不多也不飽滿。底下的土壤雖不至於乾裂,卻也看不出一點潤的痕跡,連渠邊的野草都旱得發黃。
秦珂皺眉。
雖沒種過地,卻也侍弄過草藥,知道要是這種況再持續下去的話,不出十天這些禾苗便會全部枯死。
那領路的漢子長嘆一口氣,憂心忡忡道:「這些糧食能長到這個程度,也是靠我跟我媳婦天天挑水澆灌,要不然早就枯死了,但西南這一帶本來就缺水,天若不下雨,就隻能等死。」
聽到這話,一旁的趙毅又問:「那你們說的那湖呢,在哪裡?離這遠麼?」
漢子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抬手往前一指:「湖不遠,就在那條壟子另一邊,但我們試過了,無論怎麼挖渠水都引不過來,所以纔去將軍府求救的。」
趙毅點點頭:「知道了,將軍夫人會想辦法替你們解決的,你先回去休息,我們先去湖那邊看看,再看到底要不要另開渠道。」
看趙毅說得如此有竹,那漢子對他的份不由有些好奇,轉頭朝秦珂了一眼,才慢慢退下去。
這時何伯已經把瓊兒帶的早飯吃完了,趕過來與秦珂和趙毅匯合。
「夫人,趙公子,怎麼樣?你們想到辦法了麼?唉,上次那條渠道就是我帶他們挖的,當時費了不人力,沒想到最後還是不能用,要不然這回也不會麻煩夫人了。」
秦珂搖搖頭,比劃道:沒關係,你做得很好,將軍若是知道了,定也不會責怪你的。
待瓊兒把的話轉述出來後,趙毅便朝何伯問:「何伯,你能帶我們去湖邊看看麼?若是知道湖的位置,也能想出一個的解決辦法。」
何伯點點頭,又有些猶豫地朝秦珂看了看:「不如夫人就在此等著吧,那湖有些遠,走過去怕是會累著。」
秦珂立刻搖搖頭。
既然了那些百姓的好意,又怎能對此事袖手旁觀,就算不能親自上陣,在旁邊看著也是好的。
見執意如此,何伯便沒多說什麼,帶著秦珂三人順著小路走了近半個時辰,終於到了剛才那漢子指的壟上。
秦珂累得香汗淋漓,上的羅衫也了大片,瓊兒連忙拿出帕子給汗,又用使勁給扇風。
幾人站在高朝下,果見前麵有一片大湖,湛藍的天空倒映在平靜的水麵上,青天流雲,得如詩如畫,若是能用來澆灌農田,水利幾乎取之不盡。
可偏偏這湖近在眼前,看得著卻用不著,委實急人。
秦珂對水利之事一竅不通,眼看著那湖的位置,確實比壟低了許多。古人都說,人往高走,水往低流,如今要反其道而行之,如何行得通呢?
趙毅朝那湖看了一會兒,突然角一勾,出一抹笑來。
「秦姑娘不必著急,我已經想到解決水利的辦法了,隻要有人幫忙,不出五天就能把這湖裡的水引到田裡去。」
秦珂聽得心中一喜,手裡比劃道:果真如此!
一旁的瓊兒和何伯也出詫異的神來。
趙毅點點頭,指著那湖麵道:「方法其實很簡單,隻要讓人在這湖麵搭起一條與壟齊高的渠道,然後再建一輛水車,把湖裡的水引到渠道,再從壟另一側挖一條渠通到對麵田裡,不就可以澆灌莊稼了麼?」
一聽他這話,旁邊的何伯頓時一拍大:「對啊,這是個好辦法啊?」
秦珂原是不懂的,但順著趙毅這個思路一想,也立時跟著睜大了眼睛。
幾人之中,屬瓊兒的資質比較差,見識也最,雖然聽了趙毅的詳細解釋,卻還是不太懂,但看到自家姑娘和何伯的表,也立刻明白趙毅是替他們想到好辦法了。
「趙公子真是厲害,到這湖邊看看,竟就想到辦法了。」
聽到的誇獎,趙毅有些靦腆地了笑笑,再轉頭朝秦珂出笑容的麵容看去,不紅了耳。
打醒來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秦姑娘長得非常好看,垂眸淺笑的樣子,不是西子勝似西子,如今瞧見沖著自己一笑,趙毅頓時熏熏醉,不心神搖。
但他馬上下了這種念頭,轉開視線把心思打住,說起興修水利的事。
一個時辰後,秦珂和趙毅想到辦法解決水利一事,就在整座城裡傳開了。
其實不是六花村,附近不村子的農田都有麵臨旱災的危險,隻是他們的況不似六花村那般急迫,故而沒有找到將軍府來。
百姓們對將軍府也是諒的,知道赫連將軍現在忙著在邊關打仗,不是要的事也不會去麻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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