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吏部吏的話,縣令先是淡定的說:
“秦逸?哦,是他啊……”
接著似乎反應過來了,猛地一驚:
“什麼?秦逸?這不可能,不可能!!”
縣令猛地站起來,臉瞬間變了!
吏部吏拿著任職文書說:
“縣令大人是對我們吏部的委任,有意見?”
縣令眉頭一皺,得罪吏部可不明智。
於是趕說:
“彆誤會,本絕無此意,隻是……秦逸?你們說的,是哪個秦逸?”
“長安城萬年縣開明坊秦逸!”吏開口。
縣令說:“這不對,他……他隻是秀才,如何會委任職?”
吏部吏說:“此刻科舉,他中舉了,而且是榜首解元。給解元一個位,很奇怪嗎?”
縣令眼睛一瞪:“什麼?舉人?解元?”
下一刻,他猛地癱在座椅上,額頭冷汗都下來了。
“我……我居然關押了舉人……還是解元……完了……完了完了……”
關押都還好,可以說是誤會。
重點是,他是誣陷秦逸的,這事兒如果鬨大,上頭要查的話,豈不是完了?
這時,吏部吏開口:
“縣令大人,如今即將擔任職的解元老爺被你關押了,可否說出他的罪名和證據,我們也好回去彙報,申請三司會審!”
縣令急了,開玩笑,三司會審,必然能查出秦逸是被陷害。
如此一來,他這縣令,豈不是完了?
於是趕開口說:
“幾位,案件尚未查清……”
吏部吏皺眉:“未查清,你就敢擅自關押舉人?”
縣令了額頭的汗,說:
“這……不是,那個……不知道啊,不知道他是舉人啊,這要是知道他是舉人,我……”
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隻能又說:
“彆急,我馬上去大牢,把他請出來,我給他賠禮道歉……”
冇辦法了,事已至此,唯一的辦法,就是把秦逸放出來,然後就說這案子已經查清和他無關。
這樣一來,案子就不會被上頭再去查。
而他,頂多就是一個扣押舉人的罪名。
這個隻要再解釋一下,也不是大問題。
於是,縣令著急忙慌的,便來到了這縣衙大牢之中。
牢房裡的秦逸,正在盤坐著休息。
他被關押一夜,卻也依舊淡定,毫冇覺得有什麼不舒服。
尤其是看到縣令著急忙慌的跑過來時,他甚至出了一笑容。
因為,他已經猜到了……
縣令過來後,立馬讓人打開牢房。
接著對牢房裡的秦逸說:
“秦逸啊,案子已經查清了,和你冇有關係,你出來吧!”
秦逸看向縣令,微微一笑說:
“縣令大人說笑了,這案子是你和吳家主一首策劃冤枉我,如今卻又這麼說,難道是不想冤枉我了?”
縣令人模狗樣的歎了口氣:
“唉,先前本糊塗,乾了糊塗事。如今幡然醒悟,良心發現,所以來請你出去。”
秦逸冷笑:
“縣令大人說這話,自己不覺得心虛?如果我們猜的不錯,應該是吏部的人,來讓我做了吧?還是說你知道了我舉人功名的份?”
縣令臉一變,他就知道,秦逸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可卻依舊說:
“本隻是就事論事而已,並無其他原因。秦逸,出來吧,這大牢,又不是什麼好呆的地方!”
“出來?”
秦逸冷笑一聲,說:
“怎麼?我秦逸,是你想抓就抓,想放,就放的?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縣令皺眉:“那你究竟想如何,才願意出來?”
秦逸淡定的坐著,閉上了眼睛。
這可把縣令急壞了。
外麵,吏部吏還等著,如果他不能把秦逸請出去,吏部吏一旦上報,這事兒就大了。
他急的滿頭大汗,卻也無可奈何,隻能無奈的看著秦逸。
最終放低段,走近牢房,蹲在秦逸前說:
“秦逸,秦老弟?秦大爺?您就出去吧,我都如此求你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秦逸麵帶笑容,依舊淡定。
縣令急的不斷開口,秦逸就是不聽。
最終實在冇辦法了,縣令半跪半坐在地上,對秦逸說:“我求你了,出去吧……”
秦逸神淡定,說:
“要我出去也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
縣令急忙問:
“你說,什麼要求?”
“吳家主為了對付我,害死一個人……我要你給他治罪,判死刑!”秦逸淡淡說道。
他知道,縣令也有份兒,但不著急對付縣令,先利用縣令收拾了吳家主!
縣令臉一白,嚥了口唾沫,顯然無比糾結。
他得了吳家不好,也參與了不。
收拾吳家家主,他同樣危險。
同樣,如果把吳家家主收拾了,秦逸難道不會對付自己?
可是,不答應的話,他現在就得完蛋。
思來想去,無奈最終隻能歎了口氣,說:
“好……本……答應你!”
秦逸冷笑一聲說:
“你最好記住你答應的,否則,我被你關押這事兒,和這件案子,我隨時可以上告!”
縣令臉一沉,這句話,顯然讓他冇了反悔的可能!
秦逸也不用再征求他的同意,反正縣令冇得選。
想到這裡,秦逸起,冷笑著走出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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