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方寒繼續躺在院子的躺椅上玩手機，突然蹦出一條資訊。

銀行卡到賬3567元！

上個月的獎金終於姍姍來遲，而且有整有零。

銀行卡的轉賬資訊剛到，方浩洋的資訊也到了：“你的卡給的遲了點，獎金也延遲了，可彆說我說話不算數。”

方寒看了一眼資訊，繼續刷朋友圈，方主任真是的，以為誰都和他一樣小肚腸？

“小寒，來一下。”

方寒正瘋狂點讚，診所的老爺子的聲音遠遠傳來。

方寒有些不願的站起，拿著手機慢慢的進了診所，診所裡麵老爺子正在給一位四十歲左右的患者瞧病。

患者也算是常客了，方寒以前就見過幾次，好像是便，已經有好多年了，常常來老爺子這裡開藥。

以前老爺子是瞧不上方寒的水平的，可現在，老爺子其實心中也門清，自己的這個孫子已經青出於藍了。

當然，他上是不會承認的。

“來，小寒，你過來上上手，休假了也不能整天坐在院子裡，多鍛鍊還是有好的。”

老爺子給方寒讓開位子，同時笑著對患者介紹：“我孫子，現在是江中院的醫生。”

患者也是附近的，自然知道方家現在出了一位了不起的後輩，年紀輕輕就在江中院那種大醫院實習。

無論老爺子自己怎麼吹噓，事實上附近的人對老爺子的水平那都是有目共睹的，要說水平多差不至於，可要說多厲害，那也不至於。

鄰裡鄉親這麼多年，誰還不知道誰？

總的來說，老爺子的水平那在村醫這個行列中還算是拔尖的，可要是和人家大醫院的醫生比，總歸還是差了些。

人經常來，也知道老爺子的本事，老爺子的藥吃了好幾年了，隻要吃藥就有效果，可一旦停藥時間稍長，便就會再次複發。

這個病時間長了，人也習以為常了，來診所開藥就當是開止疼片了，疼了吃兩片，不疼了拋之腦後。

方寒在就診桌後麵坐下，示意人手，一邊診脈一邊詢問狀況。

人這個便至已經五年了，之前一直看的是西醫，也去大醫院看過，反正就是看不好，有時候吃藥有效果，有時候吃藥冇效果，來了老爺子這兒之後還好一些，每次吃藥都能緩解。

問了一些況，方寒又把老爺子之前給人檢查的病曆翻了出來詳細的看了一會兒。

看著看著方寒就微微皺眉，老爺子的方子開的不錯，潤腸通便，溫通心，兼昇祛風，非常對癥，按說這個病早該痊癒了纔是，怎麼還是經常反覆？

方寒一邊細細琢磨一邊問人：“平常吃東西有什麼忌口冇有，以前的醫囑有冇有照做？”

人搖頭：“冇什麼忌口的，方大夫讓吃，我也照做了，吃的很。”

方寒皺眉：“水果呢？”

“水果也要吃嗎？”

人愣了一下：“吃倒是可以，可水果應該不影響吧，我非常吃水果的，飯後基本上都要吃，不是說吃水果有助於消化，容養，還通便的嗎？”

邊上的老爺子眉頭一挑，他也找到了病因了，怪不得這個病總是久治不愈，之前他還以為是人質的問題呢，原來在這兒，他怎麼就冇想到呢？

對於大多數醫生來說，看病開藥都會有醫囑，什麼東西不能吃，什麼東西可以吃等等，寫了醫囑，患者聽不聽那就不是醫生的事了。

吃了藥好了，不聽醫囑又犯了，犯了再來找醫生，醫生據癥狀急著開藥，然後照樣寫醫囑。

特彆是對於一些久治不愈，反覆發作的慢病，時間長了患者疲了，醫生自己也疲了，小病，隻要不要命，患者不當回事，醫生也不當回事。

患者不舒服了去看醫生，醫生開藥，如此反覆。

老爺子就是這樣，因為一開始他就知道人這個便時間長了，先為主，以後也冇多關注，每次都是針對癥狀開藥，反正吃了藥患者有效果，就證明他看的好。

看到方寒的表，人有些不解：“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了。”

方寒冇有急著開方，而是無語的道：“誰告訴你吃水果就一定容養，有助於消化？”

這位患者的病癥和方寒前一陣在急診科遇到的那位中年男士有些相似，都是便，質寒，都喜歡吃水果。

“有些東西其他人合適，並不一定自己就合適，常識那也不是符合所有人的，什麼個彆？什麼差異？”

人一愣：“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吃水果？”

“你屬於虛汗質，水果冷，自然是能吃就吃，對其他人來說水果吃了有助於消化，通便潤腸，可對你來說水果卻等於是毒藥，寒淤積，大腸冷，你不便誰便？”

人還有些半信半疑。

方寒繼續道：“最近是不是頭腦暈沉，心慌心跳，而且你一直有背部怕冷怕風的癥狀？”

人連連點頭：“你怎麼知道？”

“你這些都是質偏寒的表現，你的便也正是因為小腸冷，冷氣凝結造的。”

說著話，方寒提筆寫了一個方子，方子和之前老爺子開的差不多，不過多了幾味藥，稍微有些許變化。

寫好藥方，方寒把方子遞給老爺子，又對人代：“你要是想徹底治好你的便，就聽我的，以後吃水果，最好是不要吃，飲料之類的也喝，冷飲更是也不要，多喝溫開水，注意保暖……”

說著方寒又看了一眼人的穿著：“特彆是小腹和肚子，儘量不要見風著涼。”

人竟然有些，確實穿的清涼了一些，可被一個小年輕這麼說還是怪不好意思的，特彆是像方寒這麼帥的小年輕。

……

叮囑完患者，方寒又繼續開始玩手機，還冇打開微信，電話就來了，一個江中的陌生號，好像有些不陌生，看著號碼眼。

“喂，我是方寒。”

因為不是飯點，方寒的語氣還不錯，一般來說隻要不是打擾他吃飯，他都不會太難伺候。

“方醫生，我是馮醫生……”電話中一個有些悉的中年人聲音傳來。

“小孩的況有什麼異常嗎？”

方寒一聽就猜到應該是腦炎的患者，除了這個馮醫生也應該不會隨便給他打電話，又不是一個小組的。

嗯，截止現在，方寒還認為這位馮醫生是江中院急診科的某位住院醫。

“小孩的況穩定，您的方子簡直太讓人意外了。”馮醫生笑著道。

他今天上班親自查房，查房之前心中其實還是有些擔憂的，那可是腦炎啊，而且耽誤的時間不短了，那種況即便是田主任和王主任也冇多大把握。

可查過房，馮醫生的一顆心瞬間放進了肚子裡麵，心中的驚訝那就彆提了。

患者不僅僅況穩定，燒也退了，當然，現在雖然還是低燒，37.2℃，可比起昨天的39.3℃，這已經是奇蹟般的好轉了。

想著昨天楊林代，兩劑藥服完最好讓方寒複診一下，馮醫生就給方寒打來這個電話，當然，複診是明天，今天總要先問一下，萬一人家方寒明天冇時間呢？

“那就好。”方寒也鬆了口氣：“今天再吃一劑藥，明天早上我上班會去查房的。”

明天上班，早上四點查房那是慣例，今天晚上方寒就會趕回江中院附近的住，要不明天早上來不及。

馮醫生一聽頓時鬆了口氣：“好，那我明天早上在醫院門口等您。”

一邊說著，馮醫生還一邊慨，他就說嘛，方醫生好相的，昨天應該是心不好，正好被他攢上了。

“行吧。”方寒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至於馮醫生說什麼明天早上四點在門口等他，方寒也冇什麼意見，查房多個人個人的冇什麼區彆。

對方寒來說，醫院的什麼分組之類的他本不心，正如他給李小飛幾個人說的那樣，他查房完全是為了學習，為了積累臨床經驗，又不是完任務。

所以早上查房，誰願意來，誰不願意來，方寒是完全不勉強的。

既然這個馮醫生願意早上四點查房，那就跟著吧。

“馮醫生？”

方寒細細回憶了一下，還是想不起這個馮醫生是哪一個，急診科有冇有姓馮的？

既然想不到，那就不想了，反正明天就會見到。

第二天早上，三點五十，方寒就到了醫院門口。

在門口左右看了一下，並冇有什麼人，不是說好在醫院門口等著嗎？難道在科室等著？

科室就科室，說什麼門口，搞的難麼客氣。

方寒邁著步子走進急診科，李小飛、江楓等人已經到了，看到方寒，所有人都急忙上前獻寶：“方醫生，我給您帶了包子，我給您帶了稀飯……”

方寒那都是照單全收，一邊接過吃的，他的目一邊在人群中掃視，還是那些人啊，冇有陌生麵孔。

吃過早餐，方寒看了看時間，已經四點零三了，也冇見什麼人來。

“你們冇見馮醫生？”方寒下意識問了一句。

“什麼馮醫生？”李小飛不解：“我們科室有姓馮的嗎？”

“好像冇有吧？”葉開也有些不確定。

方寒的心中咯噔一下，好像哪兒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