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他已給鋪好了。
接下來怎麼走,就看自己的了。
陛下那邊想來已被他穩住,不會再給太子賜婚的念頭。
而太子若知此事,父子之間仇怨必然愈深。
再有段家三的事一刺激,連番打擊之下,太子必會開始有所行,也就不枉他們費心佈局這麼多年了。
「去吧……」
房中輕輕飄出這兩個字之後,便再沒了靜。
蘇羽清拿著那蠱蟲,如獲至寶一般。
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來跟自己搶「太子妃」這個位置的!
放眼整個長安城,唯有有資格為燕國未來的皇後。
和太子殿下自在一長大,經歷又是何其的相似。
他的份,也隻有的命格配得上。
是最適合太子的人。
至於那位段姑娘……不過是一個偶然闖他們生活的意外罷了。
眼下自己要做的就是除掉這個意外,重新理順自己與太子之間的紅線……
段姑娘全然不知自己又被人盯上了。
送走符祿之後便又去了段昭的竹香院,想著把那個人燈給他擺出來。
回去一瞧,發現棋盤上各子位置未變,和走的時候一模一樣。
段昭沒有過,竟似在等回來似的。
拾月半盞茶的熱度早已經沒了,這會兒跑到院中去追兔子玩。
屋外龍細細,尾森森。
屋倒是極靜,隻有棋子落於棋盤的「啪嗒」聲,是段音離最喜歡卻最難得到的安靜。
發現還喜歡跟這位兄長待在一的,因為他不說話,永遠都不會嘮叨。
眼下看起來二人相的莫名和諧,不過段音離擔心自己哪個舉會刺激到他,是以想先套套近乎,先從「話聊」開始。
擺棋的手一頓,果然見段昭視線一凝,隨即緩緩的抬頭看向。
他雖無話,卻好像在問為何停了?
段音離單手托腮,同樣回著他,抿了抿,見旁邊的小幾上擱著筆和紙,又想起自家娘親說這位兄長整日看書寫字,一時計上心來。
取過紙筆,歪歪扭扭的寫了兩個字。
【阿離】
橫不平,豎不直,奇醜無比。
「阿離,這是我的名字。」將紙放到段昭麵前。
令十分意外的是,段昭居然皺了下眉頭,雖然隻是很細微的表,但的確存在。
段姑娘卻沒有為此特別開心,沉了一下,心說他這是嫌的字寫的難看嗎?
然後就發現,還真是!
段昭默默看了半晌,忽然拿起筆在寫的那兩個字旁邊也寫了兩個字,依舊是「阿離」,隻是那對比簡直不要太慘烈。
他寫的龍蛇飛舞,墨跡淋漓,那字才配得上那張臉呢。
段姑娘鼓了下腮,想起自己沒文化的事有些不高興了。
不經意間轉頭,竟見周氏站在窗底下,不知看了多久了,這會兒神容的著段音離,淚盈於眶。
方纔去侯府回來,聽說三姑娘來了竹香院便過來瞧瞧。
不想竟見到了這樣一幕!
這雖不是段昭第一次給別人回應,卻是他第一次給一個之前素未謀麵的人反應。
周氏不知是段音離有何特別還是兒子有可能要好了,總之無論是哪種況都是樂見的。
了眼淚,走進房中。
段音離起給見禮:「二嬸。」
「一家人,不必在意這些虛禮。」周氏的手輕搭在的肩膀上,讓隨意落座。
的視線掃過他們兄妹倆寫字的紙,不微怔:「阿離……怎麼寫了這個『離』字?」
段音離不解:「這是我的名字啊。」
周氏失笑:「想是大哥和大嫂隻顧著高興了,你回來這些時日,他們竟連你原本的名字都未告訴過你嗎?」
「……原本的名字?」
「對呀,你閨名中帶的乃是琉璃的『璃』,而非離別的『離』。」
段音離心下一震,難得有些懵懵的:「琉璃的璃……」
「你出生的那年啊,正好趕上你爹進宮當太醫,咱們舉家搬來長安城。
那時你才幾個月大,還在懷裡抱著呢,尚未取名字。
有一日傍晚,邊灣駐船,江麵風平浪靜,餘暉一照,似散了一江的金子,水粼粼,萬頃琉璃,是以你爹就給你起了這個名字。」
說完,周氏若有所思的再次看向紙上的字,猜測道:「想來這是收養你的師父給你起的吧?
雖是同音不同字,但也是冥冥之中的緣分,阿離就是阿璃,不管怎麼變都是咱們家的寶貝。」
這話正巧被剛進屋的拾月聽到。
看了一眼自家小姐那狗爬似的字,差點沒一口噴出來。
合著家小姐長到這麼大連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啊!
拾月特別想衝過去掐住的肩膀猛搖:小姐你清醒一點!你的名字不是離別的離,而是梨花的梨啊!
記得穀主曾經無意間提起過,說當年是在一棵梨花樹下撿到的小姐,所以才給起了「阿梨」這個名字。
可怎麼小姐一直以為是這個「離」呢?
拾月百思不得其解。
段音離思緒紛雜,一時無話。
前世的名字裡便有一個「離」字,所以理所當然的以為爹爹和娘親給起的名字就是這個字,也理所當然的以為似乎這就是自己的命。
註定會被拋棄,註定與人分離。
可原來,一切都是自己誤會了。
真好……的名字不是生離死別的離,而是萬頃琉璃的璃。
們在這邊說著話,段昭雖不參與但卻聽的真真切切,是以這會兒他拿起筆,「唰唰唰」幾下在紙上又寫了兩個字。
【阿璃】
他遞給段音離,並無一言。
段姑娘瞧著這麼好看的名字、這麼漂亮的字,開心之餘又被了一次。
周氏見自家兒子竟會主跟人流,心裡激的不行,忙拉住段音離的手說:「阿離,二嬸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
「您說。」
「若日後你得了閑,能不能時常往這走走?
你有所不知,除了我和薇兒以外,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大哥主和人接。
可我們畢竟陪伴他多年了,他偶爾有些回應不奇怪,但他與你並不悉卻能如此,足可見他待你不同。
是以二嬸想麻煩你多跟他接接,看看能否讓他有所好轉。」
聞言,段音離沒猶豫,爽快的點頭應下。
本就是為此而來。
方纔答應下來,便見江氏邊的紅葉追至竹香院來找,跑的滿頭大汗,不知發生了何事。
紅葉:「三……三、三……三小姐……夫人、夫人讓奴婢來……來您過去……」
段音離沉默的眨著眼睛,心說有說這廢話的工夫先把氣兒勻了不好嘛。
拾月是急子,忙問:「什麼事兒啊?」
「呼……」紅葉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總算把話說完整了:「三小姐的師父來了,此刻正在花廳,老夫人陪著呢,夫人和三夫人們也都在。」
一聽說自家師父到了,段姑娘起提起擺就往外跑,背影輕快的任誰都能看得出的喜悅。
拾月跟在後麵,心下奇怪:「不對呀……咱們還沒往藥王穀傳信兒呢,怎麼就有人來了呢?」
段音離一聽,腳步漸緩。
是啊,自己之前一直在研究到底該請哪位師父來,這還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呢,那邊人就到了。
怎麼想怎麼覺得詭異。
難道又是和四師父一樣,因為太想自己所以貿然登門了?
「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說。」
疑心重重的去到花廳,還隔著老遠段音離就聽裡麵傳來一陣歡聲笑語,心下愈發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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