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煌眼裡的殺意讓所有人膽寒地垂下頭去。
地上,安以誠死豬一樣躺著,臉上一片模糊。幾個男人手矯健地解決著試圖沖上來的小嘍囉,且都是一招放倒。嚇得後面的人腳步遲疑不敢再沖上來。
懷裡小的子那樣單薄,抱在臂彎裡似乎都覺不到重量,只有淺淺噴在他頸側的呼吸才讓他覺到還活著。想到剛剛沖進來的一刻,差點被安以誠掐死,殷煌就憤怒地想殺人。轟上安以誠的那一拳用了十足的力道,估計能讓他在醫院裡躺上三個月,可即便如此,他仍恨不得把地上的人渣大卸八塊。
“滾開,都給我滾開!”青焰堂的老大嚴青一邊罵罵咧咧地吼著一邊驚惶失措地朝這邊跑來,一跑得一抖一抖,豆大的汗珠子從兩頰滾落。
等他跑進包廂,先是被橫七豎八倒滿地的手下們嚇了一跳,再抬頭看到殷煌鷙森寒的眼神,竟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嚴青畢竟是老江湖,強下驟見殷煌的恐懼,撐著圓滾滾的子從地上爬起來,恭敬地躬行禮:“殷董對不起,都是那幫兔崽子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今天您大駕臨,如果底下人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我嚴青給您賠罪了,您要怎樣才能消了這口氣盡管開口,我嚴某人絕對不會說個不字!”
“好啊!”殷煌淡淡掃了一眼,冷冷開口,“這裡每個人都卸一條手臂,這件事就算了。”要不是他帶著人進門時被一群小混混攔著耽誤了時間,怎麼可能讓懷裡的丫頭吃這種苦頭?這裡所有的人都該死,卸一條手臂還算是便宜了他們。
嚴青頓時臉鐵青,上卻試圖打回圓場:“呵呵,殷董真會開玩笑!”
“我從不開玩笑!”殷煌冷聲接口。
嚴青臉上終於掛不住了,瞇著眼,頰上的橫一抖一抖,狠聲道:“看來殷董是不肯給面子了。想要這裡每個人的手臂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殷煌雖然有錢有勢,可這裡畢竟是他嚴青的地盤。他帶來的人手再好,也比不上自己人多勢眾。要卸他一條手臂,殷煌也未免太狂妄,欺人太甚,真當他是柿子?今天他有膽子闖進來,還放出這樣的狠話,那就絕對不能放他出去。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做掉,說不定還能從餘永宗那裡得到不好。
殷煌擔心安以默的狀況,只想快點離開,帶去醫院檢查。看到嚴青眼裡一閃而過的兇狠,心底最後一耐心也隨之告罄。
抱著安以默抬步朝外走去,邊走邊漠然代:“把青焰堂給我端了!”
嚴青手一攔:“殷煌你今天別想離開這裡!”
殷煌漠然地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死人,角牽起一抹嗜的弧度,森然開口:“看看你後。”
嚴青怕他耍詐,暗中襲,是仰著頭瞪他,可是這麼長時間後都悄無聲息,又讓他覺得說不出的詭異,抑制不住心底不斷上湧的恐懼,他僵地轉脖子,卻在看到後一圈拿著槍輕松頂著自己那幫手下腦門的黑男人時,腳地又跌回地上。
“理幹淨!”殷煌淡淡扔下一句,大步離去。
“是!”其中一人躬領命,隨即轉看向已經嚇得面無人的嚴青,嫌惡地發現他坐的地方慢慢氤出一灘水。
在一家私立醫院的特護病房裡,安以默靜靜地躺著。面雖然蒼白,但睡容恬靜安詳。著的睡,殷煌仍覺心有餘悸,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晚到一步將會是什麼樣子。
安以默眼珠了,殷煌知道快醒了。剛才醫生給做了全面檢查,除了氣管些微損,沒有其他外傷,這讓他心下稍定。
安以默醒過來的時候,嚨火燒火燎的疼。想開口說話,可試了幾次都沒發得出聲音。心裡很害怕,勉力起沉重的眼皮,頭頂上方的影讓一怔,雙眼慢慢聚焦在殷煌略顯憂慮的俊上。
“嗎?喝點水。”殷煌邊說邊拿過床頭帶有吸管的杯子放到邊。
安以默沒有說話,只慢慢地吸水,眼睛裡也慢慢地聚起霧氣,似乎吸的水都聚到眼睛裡去了。
殷煌知道心裡難,被自己的至親背叛,這種痛苦他同。
喝了水,嗓子裡火燒一樣的覺減輕了很多。
“謝謝!”聲音沙啞的開口。
“你氣管損,醫生建議最好別說話。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沒有什麼大問題,休息幾天就能好。你再睡會兒吧!”殷煌坐在床邊輕輕地說。
安以默點點頭,垂下眼簾,掩去淚意。
看著又睡著之後,殷煌才起走出病房。
守在門口的鄒書見殷煌出來,立即站起來:“董事長。”
殷煌略一點頭,轉朝外走去。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住院部後面的花園,天邊微微泛起曙,滿天繁星也逐漸黯淡下去。清晨的風帶著微涼的寒意,將殷煌額前的發吹。
“事解決了嗎?”他淡聲問。
“是的。”鄒書恭敬回複,“警察在青焰堂的幾個迪廳、酒吧裡發現了大量毒品,又搗毀了一家地下賭場,嚴青已被刑拘,不得保釋,所有場子也都被警察封了,這一次差不多把青焰堂一鍋端了。”
嚴青不過是餘永宗養的一條狗,他本不屑於親自手,殺一條狗他還嫌髒了手。這次只能怪他運氣不好,替安以誠承了他的怒氣。他需要一個泄憤的出口,而安以誠暫時不能,恐怕嚴青得在監獄裡過完他的下半輩子了。
不過端掉了青焰堂至可以給餘永宗一個警告,讓他放聰明點,不自量力。同時也賣給警方一個人,青焰堂這條線早被警察給盯上了,只是他們行事極為小心,警方苦於沒有證據,一直沒有提起訴訟而已。
殷煌略一點頭,忽而皺眉,冷聲吩咐:“去查查餘永宗的底細。”
他一直覺得餘永宗是個跳梁小醜,從沒放在眼裡,不過餘永宗三番四次挑釁,甚至危害到他邊的人,這就不能容忍了。既然敢挑戰他,就該有膽承他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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