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錦第二天早上本爬不起來,澡是楚修明抱著洗的,就連飯菜都被端在了牀上吃,趙嬤嬤已經把牀收拾好了。
“夫人真不用將軍陪著?”趙嬤嬤給沈錦燉的是紅棗小米粥,也想不到新婚的第一天早上,將軍竟然被夫人攆出了房門,想到看見將軍那無奈的樣子,趙嬤嬤心中也覺得好笑。
沈錦臉頰緋紅,眼睛也水潤含,本就有些嘟嘟的紅脣也有些紅腫,眼睛還有哭過的痕跡,被趙嬤嬤提起楚修明,想起了昨夜的事,又臊又,楚修明趁著喝酒騙說了那麼多人的話。
趙嬤嬤見沈錦的樣子,笑了一下也沒再說什麼,而是照顧用早膳說道,“將軍特意吩咐廚房中午做了胭脂火,還有夫人喜歡的焦炸鵪鶉。”
沈錦眼睛亮了亮,不由自主坐了起來,可是馬上腰一酸又倒回了墊上,不僅是腰就是那個難以啓齒的地方也是痠疼不已,雙更是無力的要命。
趙嬤嬤眼底全部笑意,心中盤算著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小爺,不過也不用心急,最好等沈錦年紀再稍微大一些,到時候也穩妥一些。
楚修明進來的時候,就見不只因爲趙嬤嬤說了什麼,笑個不停的沈錦,吃的東西已經撤下去了,後的大墊襯得沈錦格外小,看見楚修明,沈錦臉脖子都紅了起來,看著可又可憐的。
趙嬤嬤笑了一下,就很有眼的退出去了,楚修明坐在牀邊,握著沈錦的手說道,“怎麼不看我?”
沈錦扭頭看著牀裡面,這才注意到這架子牀竟是用黃花梨製的,做工格外緻,楚修明輕笑出聲,“我的乖乖,人倫本就是夫妻之間的常,無需害的。”
“不許說。”沈錦手去捂楚修明的,想到了出嫁前母親給看的小冊子,那已經夠人的了,可是……也沒有那麼多花樣啊,簡直死人了好不好。
楚修明在沈錦的手心親了一口,“我給你。”
沈錦點了點頭,這才趴在了牀上,上穿的是一紅繡著合歡花的寢,是陳側妃專門給做的,因爲是睡覺穿的,本就做得有些寬大,剛嫁過來的時候出的那些事,沒有機會穿,前段時間被趙嬤嬤找出來了,還合適。
陳側妃把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一片慈母心腸,恨不得能陪著兒一併來邊關照顧,就像是不忘給楚修明準備禮,爲的不是楚修明永寧伯這個份,不過是討好楚修明,期他能善待兒罷了。
恐怕陳側妃也想不到,自己看起來傻傻笨笨的兒,竟會有這樣的福分,正好對了楚修明的眼,被寵的膽子大了不,就是瑞王妃也從沒有敢直接把瑞王趕出過屋子。
沈錦被楚修明按得很舒服,小聲的哼哼了兩下才抱怨起來,“別以爲我喝醉了就不記得了,你昨天打我了。”
“哦?”楚修明漂亮的手指在沈錦的腰上慢慢按著說道,“打你了?”
沈錦剛想繼續說,就聽見楚修明接著說道,“那又怎麼樣?不聽話下回還打你。”
“……”沈錦第一次被人說的無言以對,扭頭滿臉控訴地看著楚修明,簡直覺得楚修明換了一個人,怎麼可以這麼無賴。
楚修明挑眉,面一肅問道,“聽見了嗎?”
沈錦了脣,委屈地說道,“還講不講理啊……”明明是控訴的話,卻有些綿綿的,反而像是在撒。
楚修明笑著了沈錦的頭,因爲沒起牀的發並沒有挽起,只是鬆鬆的綁在後面,看見楚修明笑了,沈錦底氣又來了說道,“不能這個樣子啊。”
“好了。”楚修明不逗沈錦了,“好點了嗎?”
沈錦小心翼翼翻了個,覺舒服多了,就點頭說道,“我趙嬤嬤幫我梳洗。”
楚修明應了一聲,沈錦不會知道剛剛楚修明給按腰的時候是用了力的,這般能救命的東西就用在了一個小小的腰痠上,若是被人知道了,定會被罵敗家的。
趙嬤嬤很快就進來了,帶著丫環安平,沈錦坐在梳妝檯前才發現,屋中備的竟然是水銀鏡子,幾乎等高的水銀鏡子清晰地照出了沈錦的樣子。
這樣的鏡子只在沈琦的嫁妝裡面見過,而且還沒有這麼大!
沈錦很稀罕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楚修明就坐在一旁看著自家的小娘子梳妝打扮,沈錦的極好,本不用上那些,臉頰帶著紅暈,脣不點而朱,大大的杏眼看起來既無辜又天真,可是因爲剛剛識得□□自然流出幾分態,說不出的人。
趙嬤嬤和安平伺候沈錦許久,自然知道怎麼樣打扮沈錦,簡單別緻蝴蝶步搖在發間,一顆圓潤的珍珠墜在眉心之間。
楚修明沒有毫的不耐,眼中帶著笑意,有時候他會覺得,如果父親和兄長們還活著,他恐怕會選擇另一種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活的一點也不像自己。
有時候楚修明都忘記了,原來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的,他記得兄長曾說過,自家這個弟弟,就是個懶散又晴不定的人。
“好了。”沈錦自己選了鐲子套在手上,就起看向楚修明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楚修明眼神閃了閃就恢復了正常,也站了起來牽著沈錦的手說道,“帶你去看看家裡的庫房。”
“哦哦。”沈錦應了下來,看了楚修明幾眼,剛剛那一瞬間的低沉就像是看錯了一樣,既然楚修明不願意說,沈錦也只當沒發現。
楚修明開口道,“楚家鎮守邊關數十年,所以很多東西都放在這裡。”
沈錦點點頭,額間的珍珠隨著的作晃了起來,“那個水銀鏡子也是?”
“我母親的嫁妝。”楚修明解釋道。
沈錦剛想點頭就愣住了,拉了拉楚修明的手說道,“那還是放回去吧。”
楚修明見沈錦頭髮都挽起來了,有些可惜沒有辦法再的頭,溫言道,“母親說要留給兒媳婦的。”
沈錦哦了一聲,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就眼神往周圍看去,這一看才發現這個院子每一都和想的一樣,甚至比想的還要好,楚修明隨著沈錦放慢了步子說道,“喜歡嗎?”
“喜歡。”沈錦已經高興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怪不得那些工匠只在這邊忙來忙去呢,原來楚修明早就打算好了。
楚修明沒再說什麼,牽著沈錦往庫房走去,“記好位置,以後要什麼就直接從這邊拿,晚些時候我讓趙嬤嬤把庫房冊子給你。”
“好。”沈錦應了下來。
打開庫房的大門後,楚修明就把那一串鑰匙放在了沈錦手上,然後大手握著沈錦的手,說道,“都歸你。”
沈錦脣了,心中暖暖的,酒窩出現在臉頰上問道,“你藏的有私房錢呢?”理所當然的態度。
“呵。”楚修明被逗笑了,怕是沈錦都沒注意到自己眼底帶著那不安,就像是一隻正在試探的小貓崽,想要耀武揚威卻又怕被拒絕欺負,“回來就給你,府中的賬你也看看。”
“不想管啊。”沈錦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整個人都明豔了起來,繼續跟著楚修明往裡面走去。
“那就不管。”楚修明毫不在意地說道,“還是給王管家他們就好。”
沈錦這才高興起來,見趙嬤嬤他們都沒有跟進來,就出了手整個人掛在楚修明的後背上,被他拖著走,楚修明反手摟著的腰,免得太累繼續說道,“總歸要知道的。”
“好。”沈錦乖乖應了下來。
等走到裡面的門前,沈錦才從楚修明的上下來,楚修明教著沈錦認鑰匙,把門打開以後就說道,“這裡面是我曾祖母的嫁妝。”
沈錦看著裡面的東西,都是大件的擺設,甚至有一對半人高的琺瑯雕翠大花瓶,看了一圈後楚修明就帶著去了另外的庫房,最後看的是楚修明母親的。
放下手中的鏤空雕花香爐,沈錦發現這些庫房剩下的東西都是一些大件或者有宮中印記的,就像是這個香爐一樣,如果這些是楚家所有眷的嫁妝,那麼應該還有許多小件的東西和首飾。
楚修明開口道,“還有一些布料,趁著這次收拾就放在了府裡的庫房。”
“哦。”沈錦並不懷疑楚修明說假話,他既然說這是全部的嫁妝,那麼就是全部的,應該說是剩下的全部的,可是那些去哪裡了?
不知爲何沈錦忽然想到了瑞王妃送的那五十萬兩銀子,有一個很不可思議的猜測,莫非楚修明其實缺銀子?那些東西都被換了銀子?這些剩下的只是不好出手或者不能出手的?
可是楚修明要那麼多銀子幹什麼呢?
楚修明看著沈錦一會看他一眼,滿臉疑的樣子,忽然想到了父親曾說過的一句話,永遠不要小瞧任何人,有時候們願意相信你的謊言,只不過是心甘願讓你騙而已,當們不願意的時候,你就會知道們到底有多聰明。
“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不用試探了。”楚修明重新握著沈錦的手,說道。
沈錦果然收起了臉上的疑,一臉無辜地和楚修明對視,楚修明輕輕了的鼻子說道,“笨丫頭。”
“我告訴你,我可聰明瞭。”沈錦皺了皺鼻子反駁道,“別再說我笨。”
楚修明牽著沈錦往外走去,“中午的五香醬就算了。”
沈錦抿了抿脣,滿臉控訴地看著楚修明,就見楚修明目不斜視的繼續往前走,深吸了幾口氣,小脯一鼓一鼓的,許久在快出庫房才委屈地說道,“和夫君比,我笨了一些。”還特意加重了一些兩個字。
楚修明再也忍不住大笑出聲,氣的沈錦直跺腳,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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