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人,準備好了嗎?我已經到了花前月上牛排店,等你哦。」陳靈兒又將稱呼從「錢科長」換回到從前的「小男人」,很顯然,這是一個曖昧的稱呼。
錢三運的臉都綠了,平日裡,他上不說,心裡其實很喜歡這樣的稱呼,但現在劉雨菲趴在邊,就壞事了。
果然,劉雨菲的臉由晴轉,一臉的不悅。看來吃醋了。
「哦,我,我等下就到。」錢三運支支吾吾的。
陳靈兒明察秋毫,聽出了錢三運的窘迫,問道「怎麼了?我的小男人?」
我的小男人,劉雨菲聽到這個字眼,醋勁大,一隻手揪住錢三運的耳朵,力度還不小。
錢三運疼得齜牙咧,可是,又不敢責備,隻得做出求饒的表。
劉雨菲咬牙切齒的,鬆開手,錢三運嗔怒道「陳總,你的稱呼好像不太恰當吧?怎麼我的小男人?我和你可從來沒有過之親哦。」
電話那頭的陳靈兒咯咯笑道「小男人,還較真的嘛,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的大姨媽走了。」
完了,完了,這個陳靈兒,怎麼這麼口無遮攔,這樣大尺度的話語都能說得出!在這一刻,錢三運很懷疑是不是真的還是。即使是,也夠奇葩的,三十齣頭的年齡,結婚多年還是,這樣的案例也算是奇聞吧。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這個說話的風格堪比風月場的老手。
錢三運故意裝聾作啞「你還有大姨媽?為什麼大姨媽走了是好訊息,是不是很令人討厭?」
錢三運裝得一本正經的,劉雨菲又好氣又好笑。
「小男人,你真逗!你的演技如此高,奧斯卡影帝非你莫屬了。」電話那頭的陳靈兒也笑得前仰後合。
錢三運轉移了話題「陳總,不說了,我出了,一會見。」
錢三運結束通話電話,劉雨菲兩手抱在前,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道德法,開始審訊「老實代,你和這個人是什麼關係?」
錢三運一臉委屈地說「啥關係沒有。」
劉雨菲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黨的政策你是瞭解的。難道你想頑抗到底?就是傻瓜也能看出,你們之間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還想瞞我!『我的小男人』,得多麻!還說大姨媽走了,我今天不過來,你們是不是就要尋歡作樂了?」
錢三運辯解道「雨菲,是這麼回事,這個人說話很前衛,輒就撥我,你既然從頭到尾聽了我們的通話,就能很清楚地看出來,至到目前為止,我和並沒有生什麼親關係。的挑逗,是的一廂願。」
劉雨菲鬆了口,說「那好,你說你們之間沒有生親關係,我也能相信。我現在問你一個問題,假如我今天不是恰好來雲川,你們是不是就要生親關係了?男追,隔座山,追男,隔層紗,這麼地向你表白,有幾個男人能夠做到心如止水?」
錢三運心要激將劉雨菲,說道「也許吧,男人嘛,都是下半思考的。雨菲,你是不是不希我和這個陳總生關係?」
錢三運話音剛落,雨點般的拳頭就砸向他的膛,劉雨菲一邊捶打,一邊撒道「三運,明知道我在想什麼,你卻故意惹我生氣,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傢夥!」
「可是,你父親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
「我願意就行,回去我做他工作,爭取讓他接納你。不過,你要好好表現自己哦。」
錢三運忽然抓住的胳膊,輕輕一拉,就將拉到懷裡,壞笑道「雨菲,我們乾脆將生米煮飯吧,到時候,你爸爸想不同意也不行了。」
「大壞蛋,就知道占我的便宜,看我如何懲罰你!」
「我的霸道大小姐,我們還是去牛排店吧,讓你見識見識那個不就挑逗我的陳總吧。」
「三運,是你迫不及待要見吧?」
錢三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拉著劉雨菲的手,就往外走。
錢三運知道,劉雨菲心裡是有他的,他之所以不否認對陳靈兒有好,就是想給劉雨菲一些危機。
花前月上牛排店位於繁華的步行街上,是雲川上檔次的一家特牛排店,生意一直很火。
陳靈兒之前就定了一個小的包廂,見到錢三運和一個漂亮的孩有說有笑地來了,有些驚訝,問「錢科長,這位漂亮的孩是——」
沒等錢三運開口,劉雨菲就大大方方地挽住錢三運的胳膊,搶著說道「我是三運的朋友劉雨菲。」
錢三運非常窘迫,劉雨菲以朋友自居,他當然不能否認,否則,依的個,會立馬走人的。
陳靈兒是何等聰明,看出了二人之間的真實關係劉雨菲喜歡錢三運,但二人暫時還算不上是真正的男朋友關係,之所以如此,是怕「第三者」足。而,在劉雨菲眼裡,就是「第三者」。
陳靈兒不聲,嫣然一笑道「錢科長真的很有眼,找了這麼一個漂亮的朋友。」
劉雨菲微微一笑,說「陳總,未見你之前,三運就說你如何如何漂亮,今日一見,現你真的很漂亮,我都擔心三運會被你的貌迷住了!」
錢三運雖然算得上是場老手,但在同一個場合,夾在兩個之間,還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陳靈兒見劉雨菲話中帶刺,有些不爽,說「有可能,對了,雨菲,錢科長有沒有和你說,我現在是單狀態?」
「說了。」劉雨菲撒謊道,「不過,他也說了,他不喜歡太開放的人,而且,他對朋友的年齡也有要求,那就是年齡相仿,畢竟,人一旦過了三十,就很容易變老的。」
陳靈兒針鋒相對「那也不盡然,三十歲的人正是最有魅力的時候。相信你吃過桃子吧,一個青的、還有幾分苦味的桃子和一個了的、水橫流的紅桃子擺在你的麵前,你會挑選哪一個?」
劉雨菲立刻反駁道「人能和桃子相提並論嗎?這是混淆概念!男人,喜歡風韻的人,這不假,但是,相比之下,更喜歡青的、未經世事的孩。」
兩個人一臺戲,錢三運苦笑道「你倆別爭來爭去了,我們還是乾正經事吧,今晚你們吃什麼,儘管點,我來買單。」
陳靈兒一愣,說「不是說好了,我請客嗎?」
錢三運笑道「還是我請客吧,你要請客,雨菲也要請客,又要爭來爭去了。」
陳靈兒想了想,說「那好,我聽你的,下次我請你。」
劉雨菲有些不悅地說「陳總,你可不能和我的男朋友走得太近啊,之前你們的通話,我聽得一清二楚,恕我直言,那話語很骨。」
陳靈兒想到那句「大姨媽走了」,臉倏地紅了。然而,又不太甘心劉雨菲就這麼橫刀奪,之前並不知道錢三運有所謂的朋友,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還有些霸道,便有意穿「雨菲,你真是錢科長的朋友?」
「那當然是,我會那麼無聊嗎?」劉雨菲說得很坦然。
「那你和錢科長的關係進展到哪一步了?」陳靈兒又問。
「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劉雨菲信口胡謅。
「是嗎?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錢科長提起過你,也沒說過有你這麼一個朋友。」
「男人嘛,都想吃著碗裡,著鍋裡的,在你麵前說我,你當他是傻子?」劉雨菲說得有板有眼的,滴水不。
「那你和他上床了嗎?」陳靈兒突然冒了這麼一句。
「當然有,不上床能男朋友關係?我這幾天來雲川,就和他睡在一張床上,不信你可以去他的公寓瞧瞧,那裡還有我的私人品呢。」劉雨菲又故意踢了錢三運一腳,佯裝生氣道,「你這個大流氓,剛將我接到家,就要和我同床共枕!」
陳靈兒撲哧一聲,笑道「那你們在來這牛排店之前,打了一炮?」
「打炮?」劉雨菲沒有聽懂意思,不解地問。
「就是和他嘿咻,懂了嗎?」陳靈兒忍俊不。
劉雨菲麵紅耳赤,懟了一句「你真流氓!」
陳靈兒故意問錢三運「錢科長,雨菲說的真的嗎?」
這個問題難倒錢三運了。如果說是真的,那可能會打破陳靈兒對他的幻想,不管陳靈兒是不是,喜歡他,這是事實,而他也對這個風萬種的人有想法,哪個男人不想征服這樣的?如果說是假的,那就太傷害劉雨菲的心了。一氣之下,劉雨菲拂袖而去之後,也許會永遠不想見他。
因此,逃避是最好的方法。錢三運笑道「陳總,你覺得是真的,那就是真的;你覺得是假的,那就是假的。」
陳靈兒淡然一笑,說「我相信雨菲說的是真的。」
劉雨菲紅著臉辯解道「當然是真的,有必要騙你嗎?」
陳靈兒湊近劉雨菲的耳邊,輕聲問「雨菲,這麼說來,你已經不是了?人第一次做那個,會很疼嗎?」
「疼不疼,你不知道嗎?」
「雨菲,說出來,你也許不信,我可是正兒八經的呢。」
兩個在說悄悄話,錢三運假裝不在聽,眼盯在選單上。其實,兩個說的話,他差不多全聽見了。
「不會吧,你還是?」劉雨菲驚訝不已。
陳靈兒淡然一笑道「是的,我不騙你的。我結過婚,但令我沒想到的是,丈夫,不,應該是前夫,是個同。」
「太離奇了!陳總,你的丈夫也太自私了吧,既然是同,為什麼要結婚坑害你?想掩人耳目?你一定很恨他吧。」劉雨菲就像聽故事。
陳靈兒搖頭道「不恨他。有失就有得,我們現在雖然離婚了,但他對我很好,就像一個大哥哥。」
錢三運聽而不語,一想到同,他就想起了不久前有人在論壇上的帖我有個朋友,不同於其他的同藏很深,而是主宣揚自己是同,平時的言行舉止也像同,久而久之,人們都以為他是同,他邊有不閨。前不久,朋友竟然將一朋友給睡了。他說那孩約他一?起旅行,因為他是同,孩就和他同睡一個房間,說是省錢。結果晚上他說起反應了,是第一次對人產生衝,虛榮心膨脹,覺得自己很有魅力,把gay都掰直了,於是就跟他做了。但兩人往一段時間後,孩現自己喜歡上他時,他突然和斷絕了聯絡,打電話簡訊也不回了。很傷心,委託我問他為什麼這樣絕。我去問他,他如實坦白自己偽裝gay,已經了幾十個閨了。有時候完閨送回去,人家老公還連聲道謝,說這大晚上的,有你在我就放心了。他還勸我也試試這個套路,城裡人太會玩了。
這種心機很深、四採花的偽同畢竟是數,但像陳靈兒前夫那樣隻是為了掩人耳目而結婚的真同卻不在數。這種同對異毫無興趣,與異同睡一床,就像異者與同睡一床。
陳靈兒和劉雨菲聊著聊著,剛才的火藥味漸漸淡了,說話的語氣也平和了很多。陳靈兒主功劉雨菲為「雨菲妹子」,劉雨菲投桃報李,稱呼陳靈兒為「靈兒姐」。事反轉如此之快,出乎錢三運的意料。當然,這也是他所期盼的。
然而,錢三運也能看得出,陳靈兒的心有些失落。當自己喜歡的男人有了追求者,且追求者以友自居,這種失落的心完全可以理解。
劉雨菲刻意表現得溫脈脈,還時不時地有曖昧作,錢三運知道,這是故意做給陳靈兒看,雖然對陳靈兒沒有了敵意,但仍將視為有競爭力的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