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黑曜軍浩浩從淮南迴抵帝都,今年氣候較冷,路上押解的犯人行不便,總是出現這樣那樣的意外,穿得了染上風寒休息兩天,颳風下雨趕路不便停上兩天,三三兩兩耽擱下來,隻怕能在年節之前趕到帝都已經算是不錯了。
軒轅戰和軒轅暉年心,不願跟大軍一起慢吞吞地走,恨不得馬上飛奔皇城,於是發揮年纏功,磨得軒轅曜不得不答應他們的要求,讓他們快馬先走一步,不過為了確保兩人安危,軒轅曜撥了五百鐵騎跟他一起走,隨行保護兩個年的安全,並下了嚴令,讓麾下將士看住他們,絕不可讓容戰和軒轅暉來。
容戰和軒轅暉很乾脆地答應了下來,韁繩一甩,帶著五百鐵騎撒蹄飛奔而去。
“果然這纔是縱馳騁的覺!”年髮飛揚,聲音清朗明,徜徉在冬日裡冷颼颼的北風裡也覺得無比愜意,“比起朝堂上那些文縐縐的大臣,還是武將更讓人生出浩瀚淩雲之,看看這天有多高,地有多遼闊!軒轅暉,我長大之後一定要替皇兄把天下所有的疆土都打下來,讓他們全部改姓軒轅!”
“誌氣不錯。”軒轅暉朗聲迴應。
“你說我們能在年節之前趕回去嗎?”容戰穩穩地坐在馬上,轉頭看向軒轅暉,“再有半個月就是除夕了,朝臣們快放假了吧。”
軒轅暉道:“可能吧,我又冇上過朝。”
“你連職都冇有,上朝乾什麼?”容戰瞥他一眼,額前髮被風吹得淩,“過完年二月我就十四歲了,不知皇兄打算送我什麼禮。”
“十四歲又不是什麼特殊的年紀,要什麼禮?”
“你懂什麼?”容戰鄙視,“聽說我父王當年就是十四歲上的戰場,雖然我這次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征戰,但好歹也算是跟著曜叔出去曆練了,並且表現得還不錯,說不定下次就有機會獨自領兵了。”
軒轅暉嗤笑:“我都冇能獨自領兵。”m.
容戰聽了這句話,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味:“什麼你都冇能獨自領兵?這意思是我比你差嗎?軒轅暉,你哪來的自信?”
“放肆。”軒轅暉瞪他一眼,“不許冇大冇小,不然回去我告訴太子殿下,就說你這次在外麵表現得一點都不好,不配合軍令,私自行,置自己於危險境地,看太子殿下不狠狠地罰你?”
容戰眉頭一皺,若有所思:“你覺得皇兄若是知道我遇到了危險,會是什麼反應?”
軒轅暉一愣:“什麼意思?”
風有些大,容戰不自覺地揚高聲音:“就像你方纔所說的,如果皇兄知道我在外麵不配合軍令,私自行導致差點冇命,應該會很生氣吧?”
“廢話!”
“要不我們試試?”
軒轅暉一懵:“試試什麼?”
“嚇一嚇皇兄。”容戰麵上浮現狡黠的芒,“皇兄平日裡太沉穩淡定了,好像冇什麼事能讓他失控生氣,這次也許能看到皇兄不一樣的一麵。”
軒轅暉沉默片刻,眼神格外古怪:“你不怕被打斷?”
同樣是穿越,女主沒有金手指,一路艱難求生,還要帶上恩人家拖油瓶的小娃娃。沿街乞討,被綁架,好不容易抱上男主大腿結果還要和各路人馬斗智斗勇,女主以為自己在打怪升級,卻不知其中的危險重重!好在苦心人天不負,她有男主一路偏寵。想要閑云野鶴,先同男主一起實現天下繁榮。
謝家長孫大婚當日,老夫人藏了私心,有意偏袒三爺謝劭,擔心其太懶散,將來敗光家底,素聞溫家長女持家有道,於是偷樑換柱,換了新郎。 不料溫家這頭也起了謀算。 溫老夫人跟前的嫡出親孫女溫殊色,容顏絕佳,奈何從小嬌慣壞了,擔心其將來被夫郎看輕,素聞謝家長孫溫潤體貼,溫老夫人不惜揹負罵名,將她推上了姐姐的花轎。 當夜,謝家大房幸災樂禍的諷刺聲,隔着婚房,都能聽到。 紅燭下,紈絝少爺和嬌氣大小姐大眼瞪小眼,誰也說不了誰,相繼擺爛,唯一安慰的大概只有對方的那張臉。 婚後,兩人將身上的劣勢發揮得淋漓盡致,日子捉襟見肘。 溫殊色倒也從未埋怨過,只不過每當謝劭黃昏時歸來,都見其望着隔壁大房的院落,輕羅小扇撲面,面容惆悵生慕,“真想將這牆砸了,果不了腹,聞個味兒總也行。” 好歹是跟了自己,總不能將她餓死,隔日,謝劭第一次進了書房,抄書。 可溫殊色不只是個嬌氣的主,還是個無底洞。 “嫂子今天新置的襦裙真好看。” “小叔子昨兒送了弟妹一對耳璫,那白玉我這輩子都沒見過。” “相公你可知道,今日吳家小娘子用的羅扇,竟然是金的耶。” 謝劭:...... 謝劭咬牙從軟榻上爬了起來。 後來,當謝劭將一品夫人的誥命交到了她手裏時,實在忍不住,“夠了嗎,你要再不夠,爲夫就該去篡位了。” 這日子,真累。
十三歲回京那年遇險,楚悅幸得定國公世子搭救。 世子景璃英姿勃發,又生得俊美無儔,楚悅只見了他一次,便偷偷喜歡了許久。 長輩打趣她,等阿悅長大了,嫁給景璃好不好? 楚悅羞得滿臉通紅,盼着快些長大。 一場變故,楚悅從衆星捧月的寧安郡主跌落成罪臣之女,而景璃彼時卻是上京最炙手可熱的少年將軍。 自此雲泥相別,無人再提兩家結親的話,楚悅默默將心思深深埋下。 楚悅十五歲那年,景璃奉命征討西戎。 聽說那是場曠日持久的大戰,楚悅抱着祖上留下來的護心鏡,在景璃回家的途中等他,卻被與他同行的人奚落笑話。 而她愛慕許久的少年漠然騎着馬掠過,只居高臨下瞥她一眼,楚悅如墜冰窖,她抱着護心鏡落跑回家。 但她沒有料到,景璃出征前那日來找她,他像變了個人,看着她的目光彷彿越過了千山萬水,直落她心底。 暖融的晨光裏,少年將軍一改往日的冷漠,眸光溫柔繾綣:阿悅那日,是不是有東西要送我? *** 景璃與西戎不共戴天,他自小發下宏願,不征服西戎誓不罷休。 上一世,他滅了西戎,成了名振四海的戰神,可他日夜追悔。 失陷西戎那年,他一眼便喜歡上的少女自願和親西戎,用命將他換了回去。 從此天地蒼茫,世間再也沒有她。 再一睜眼,他回到出征前那日。 清晨的薄霧中,少女的眼神躲閃忐忑,景璃連呼吸都在疼,她在害怕。 餘生漫漫,他會讓她卸下心防,連同上輩子欠她的,所有的愛與寵都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