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有些心急。
藥效此時應該已經發揮了作用,隻要這些人一起進去,看到浮塵公子跟南曦衫不整……都能想到,此事一定會鬨得人儘皆知,明天開始……不,不用等到明天,隻需要半個時辰就能傳得沸沸揚揚。
半個時辰之後,整個皇城的人都會知道丞相府嫡南曦不檢點,跟戲子私通,不知廉恥,私德敗壞。
事很快會傳到攝政王的耳朵裡,就不信,攝政王知道這件事之後,還能一如既往的喜歡。
隻怕不當場命人把這兩人杖斃了都算大度。
想到這裡,南月幾乎迫不及待地撞開門衝進去,讓所有人都看到丞相府嫡的醜事。
“這裡是在乾什麼?”清音樓岑老闆聽說二樓的靜,匆匆帶了人走上來,語氣有些不太好,“各位公子都杵在這裡乾什麼?此是貴客訂的雅間,不得允許任何人不能接近此,誰讓你們過來的?”
幾位公子看到他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口:“岑老闆,此雅間裡的貴客可是丞相府的嫡南大姑娘?”
岑老闆皺眉:“南大姑孃的確在裡麵,不過除之外,還有長公主府的郡——”
“岑老闆。”南月焦急地打斷了他的話,“大姐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跟浮塵公子進去已經好一會兒了,這房門我打不開,還請岑老闆幫我把門打開。”
“這位姑娘。”岑老闆看著南月,表有些不善,“天字一號雅間裡坐著乃是貴客,不得貴客允許,任何人不得擅自闖,你這是想乾什麼?”
南月辯解:“我擔心姐姐遇到危險。”
“誰是你的姐姐?”岑老闆冷冷道,“前幾天外麵傳的風風雨雨都是你跟顧青書的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南大姑娘移彆,拋棄了顧青書,轉而另投徒攝政王的懷抱,事實卻是你跟顧青書暗度陳倉,甚至懷了他的孩子,你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姐姐?”
南月臉瞬間漲紅:“我……”
“是啊,這件事我怎麼給忘了?”旁邊一個男子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似的,彆有深意地看向南月,“南月姑娘揹著自己的姐姐跟顧青書好上了,按照時間推算,這件事應該發生在南大姑娘冇進攝政王府之前吧?聽說南月姑孃的母親出青樓,所以南月姑娘早早就打算要跟自己的姐姐共侍一夫?”
“我冇有……”
“對!我也想起來了。”另外一人說道,“聽說南月姑娘去攝政王府看自己姐姐的時候,還隨攜帶了一把匕首,甚至把南大姑孃的手都給劃傷了,這就是所謂的姐妹深?依我看,應該是為了爭奪顧青書,把自己的親姐姐除掉?”
“聽起來的確是包藏禍心。”一箇中年男子語氣冷冷,像是見慣了後院妻妾的算計和手段,“如果這樣說的話,南月姑娘眼下在這裡上演姐妹深,就讓人不得不懷疑你的機了。”
南月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發燙,不過有個出青樓的母親,在某些方麵還是有天然優勢的。
眼眶微紅,很快做出一副泫然泣的模樣:“我……我冇有,真的是……真的隻是擔心姐姐,我冇有要害……”
“你有冇有害南姑孃的心思,隻有你自己知道,但你懷了顧青書的孩子卻是事實,是不是顧青書讓你來求得南姑孃的原諒,好讓丞相大人繼續助他平步青雲?”
南月搖頭,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流,聲音哽咽:“你……你們怎麼說我都行,可是能不能先讓姐姐出來?我真的擔心,這間屋裡現在隻有姐姐跟浮塵公子,萬一浮塵公子生出其他的心思……”
“嘖,南月姑娘這句話可著實是冤枉了我。”清冷悅耳的聲音自拐角傳來,眾人聞聲回頭,就看到已經換了一青長衫打扮的公子搖著摺扇走了上來,角噙著淡淡的笑意,“我跟南姑娘共一室?南姑孃的名節可不能任人汙衊,南月姑娘口口聲聲說擔心自己的姐姐,卻找這麼多人過來見證自己的姐姐男子共一室,這是擔心還是陷害?你是怕自己的姐姐死得不夠快?”
南月臉猝變,幾乎不敢置信地看著本不該出現在眼前的浮塵公子,“你……你怎麼會……”
“南月姑娘看到我,似乎很震驚?”浮塵走過來,似笑非笑地看著,“你想問我怎麼會在這裡?奇怪我此時怎麼不在天字號雅間裡,還是說,我為什麼冇中了你的藥?”
南月臉一白,不由自主地看了眼房門。
不,不可能。
明明親眼看著他進去的……
“你是哪隻眼睛看到我跟南姑娘一起進去這間房的?”
“是啊,南月姑娘什麼時候看見浮塵公子跟南姑娘一起進去的?”有人目盯著南月,像是已經看穿了的伎倆,“你不會故意耍我們吧?”
南月有些狼狽的:“我……我冇有……”
正在此時,雅間的門從裡麵被打開,眾人轉頭看去。
一織金黑袍冷肅威嚴的攝政王從裡麵走了出來,容矜貴冷峻,姿頎長拔,渾上下都流出尊貴讓人臣服的氣勢。
而他邊的南曦表閒適,角甚至帶著一點清淡淡的笑意:“這麼多人圍在這裡,是打算捉在床嗎?”
空氣有短暫的凝滯。
隨即在場的所有人紛紛退後幾步,不約而同地跪地行禮,戰戰兢兢地開口:“參……參見攝政王,攝政王萬安!”
南月臉煞白,僵而呆滯地看著相攜而出的兩人,震驚到無法反應。
“我今天難得跟王爺一起來聽戲,冇料到會遇到這麼一出。”南曦淡淡一笑,“各位以為我在這裡私會其他男子?”
眾人聞言,臉大變,連忙否認:“我們在下麵聽戲聽得好好的,南月姑娘非得說大姑娘有什麼危險,還請大姑娘明察!請攝政王明鑒!”
“是南月姑娘一口咬定大姑娘跟浮塵公子同一室,我等並不相信……”
“對!是南月姑娘信口雌黃,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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