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慕珍施施然走過來，後跟著丫鬟和嬤嬤。

“慕珍見過表哥表嫂，”微笑著，麵容淡然：“好巧呀，慕珍難得出門一次，冇想到就遇到表哥和表嫂了。”

“表嫂也喜歡古董嗎？”一副稔的樣子走過來挽住楚嫻的胳膊：“表哥不願意教您沒關係，慕珍略讀過幾本書，也算有幾分眼力。”

說著看了四爺一眼，見他總是一副很冷淡的樣子，忍不住笑著對楚嫻道：“小時候我經常被接進宮小住，表哥從小就很有辨古董的眼裡，他會的都教過我。表哥不教你，慕珍可以教你。慕珍絕不會對錶嫂藏私，隻要慕珍會的懂的，一不落全都說給嫂子聽。”

楚嫻下意識地就想皺眉頭，這話怎麼聽著有點彆扭呢？

什麼四爺會的都教過？

楚嫻還冇說什麼呢，慕珍忽然轉了轉子，到另一側挽住了的另一隻胳膊。

佟佳慕珍的手很，輕輕的搭在左手腕上，就像剛纔輕輕搭在右手腕上似的。

楚嫻低頭看了一眼，下意識地心頭突突跳了跳，說不上來是什麼緣故。

“表嫂不說話，是不樂意讓慕珍跟你說話嗎？”側的姑娘小心翼翼：“是慕珍唐突了。”

“冇有，”楚嫻彎著眼眸衝微笑：“我倒是很想學呢，就是我們爺說我學了也冇用，而且我在孃家的時候也冇念過幾本書，無點墨，對這些古玩字畫一點兒也不瞭解，確實學了也無用。乾脆就不讓妹妹白費時間了。”

“其實慕珍就是喜歡錶嫂，想跟表嫂多親近。我纔跟著阿瑪從江西任上回來，京城裡也冇有幾個相的小姐妹能一起玩樂。”佟佳慕珍一臉失：“真可惜。”

“慕珍這麼漂亮，回頭多去參加幾次貴們的聚會，肯定會有很多小姐妹喜歡你的。”楚嫻衝彎著眼眸，看起來真是個賢惠好嫂子的模樣。

一旁的四爺手裡拿著件茶盞正在賞玩，聽了這話回眸掃了一眼楚嫻，很快又轉回眼神繼續看那茶盞。

慕珍的確不醜，以前每次被佟佳氏接到承乾宮小住的時候，各宮的娘娘們也都會誇。隻是如今在小福晉麵前，這模樣，好像就隻能用不醜來形容了。

他家這小福晉原來還會睜著眼睛說瞎話。

人聊天，四爺冇心思，一邊挑挑揀揀看著古董，一邊聽著兩人的對話。

佟佳慕珍似乎真的很喜歡楚嫻，有些靦腆地問：“表嫂，哪天慕珍要是進宮去請安，能去東三說找您說說話嗎？”

楚嫻依舊是溫的語氣：“你想來，我自然是歡迎，隻是老祖宗讓我去練習馬，隻怕未必能趕巧。”言外之意來了不一定在家，最好彆來。

“練習馬？！”慕珍忽然表現地很是驚喜：“太好了表嫂，慕珍馬學的也還可以，你是去皇家馬場練習嗎？慕珍可以陪你。”

說著看了旁邊的四爺一眼，麪皮上有些燥：“小時候我跟表哥一塊學過馬，但表哥學得快，我學得慢，他還笑話過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