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樓眺，這座城市安靜麗得像一場夢。凌晨三點鐘，依舊綴滿燈火。而公路上稀疏的車流，就像航行在燈與星織的暗河裡。

白錦曦在臺上站了一陣，只覺得時間過得特別慢。離公路太遠，也看不清韓沉的車是否歸來。夜裡很冷，原地跺了會兒腳，進屋拿了件外套裹自己，出門下樓等。

韓沉將車停好後，沿一條小路，往樓門口走去。遠遠的，就見樓下站著個人，面朝著牆，低著頭，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他微微一笑。著在寒夜中娉婷的孤影，心中也涌起陣陣。他將雙手在兜裡，放輕腳步走向。

剛走到後，就聽到裡唸唸有詞：“韓沉，你可以兌現賭約了。”

韓沉倏地擡眸，停下腳步。

“喂韓沉，我可是願賭服輸的人。”似乎對剛纔的語氣不滿意，又換了很輕鬆很撒的語調，對牆說道。

韓沉乾脆不了。眼睛裡含著沉沉的笑，就這麼從背後著。

“唉！”重重嘆了口氣，手一捶牆壁，這回換了很霸氣的語氣：“韓沉！姐想把一切都給你！來吧！”

話一說完，自己憋不住“噗嗤”先笑了。大約“演習”得太投，全然未覺後站著目幽沉的正主兒。

最後，乾脆用額頭抵住了牆壁，一邊晃一邊輕聲說：“韓沉，我想要跟你一起做夢。”

這麼原地糾結了半天，才恨鐵不鋼似的，一掌拍在自己腦門兒，慢吞吞地轉過來。

驀然看到後站著個人，只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再看清他就是韓沉，錦曦瞬間就沒了聲音。

樓門口有黃的燈，照在兩人間的空地上。一明月，懸掛在他後的天空中。他的夾克領子豎著，整個人彷彿還沾染著夜的冷意。眉宇間，卻彷彿暈著淺淺的澤。俊臉就這麼噙著笑，一瞬不瞬地著。

錦曦跟他站在同一片如水的餘暉中，同樣定定地著他，開口：

“……我靠！”

他眼中笑意更深。

錦曦臉上跟火燒的，轉就往樓門走去。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低頭看著：“你想的，我都在想。你要的，我迫不及待想要。”

於是錦曦的臉更紅了。然後被他牽著手，走進了電梯裡。

——

掏出鑰匙打開門，錦曦莫名就有點慌，擡就往屋裡走。結果剛走出兩步，就被他拉住了。他反手關上門，燈都沒開，一把就把抱了起來。

跟在山上時同樣的姿勢，他雙臂托起的，擡頭就吻住了。

錦曦被他抱得這麼高，雙只能纏著他的腰，手摟著他的脖子，整個人彷彿都是他的了。的心也有些按耐不住的激，急促地呼吸著、親吻著他。

很快，他就抱著，走到了房裡，騰出一隻手打開了燈，然後直接將丟在了牀上。錦曦後背剛撞在的牀鋪上，他的軀已經籠罩上來。他盯著，掉夾克丟在地上，又替掉外套，扔到一邊。

事當臨頭，錦曦又有些慌了。某些即將發生的畫面，不控制地衝進腦海裡。再想到跟做那些事的人，就是眼前的韓沉，的心跳更快了。

“等等！”手擋住他的口，“你忙了好幾天了，不要先補個眠嗎？”

“不需要，在警局瞇過一會兒了。”韓沉的聲音已經有點啞了，捉著的手指就親。

錦曦被他親得全都燥熱起來，還在妄圖做最後的掙扎，又把他的口一推：“那……警局的事都忙完了？你就這麼一個人回來了？”

韓沉這才擡眸看著。

幽黑漂亮的眼，彷彿燃燒著某種暗的火焰，看得錦曦心頭一跳一跳的。

“白錦曦。”他輕喚的名字。

“……嗯？”

“什麼都無法阻止我今晚得到你。”這話說得輕淡無比，卻帶著他慣有的橫勁兒。錦曦心絃就這麼一，他已扣住的雙手，低頭再次吻下來。

——

不得不說，韓沉當真是個調?高手。兩人服都還沒，他只是這麼一寸寸親吻著的手臂、臉頰、脖子，已令全燥無比。而他的手，便無聲無息地探睡中，溫而有力地遊走著。

等他一顆顆解開睡的扣子，開始埋頭親吻****，同時用另一隻手弄。錦曦連呼吸都斷續起來。當然，隔著他的長，也能清晰覺到某種存在。這令又激，又張。

等韓沉手去解自己的皮帶時，錦曦到底還是有些害了，口而出：“你把燈關了！”

韓沉作一頓，擡眼看著：“你要我黑？”

彼時，大概是因爲空氣和都太熱，他白皙的臉頰，也染上了一層紅暈。襯釦子已經全解開了，是剛纔被錦曦不知不覺就解開的，出結實而勻稱的膛。沿著腰線往下，可見緻修韌的腹。

錦曦的臉更紅了，也開始耍橫：“關燈怎麼了？不可以嗎？”

韓沉看一眼：“可以。第一次我特別願意黑。”

錦曦要聽不出這是反話，那也白跟他好這麼久了。可是已經晚了，韓沉說完就探到牀邊，拿起了燈的遙控，一連串按了下去。

啪啪啪啪——

數盞燈依次亮起。

錦曦倏地睜大眼。

原本還只開了一盞和的壁燈，現在好了，屋頂的水晶燈、鏡子前的燈、牆角的落地燈，甚至連外面走廊的燈，都全亮了。整個屋子明亮得跟白晝似的。

韓沉將遙控直接丟到了遠遠的客廳地上，重新扣住的雙手：“繼續。”

錦曦又好氣又好笑：“你混蛋！”

他盯著：“我明明還沒有開始做混蛋的事。”

錦曦：“……”

看到吃癟，韓沉居然很不厚道地低下頭，笑了。此此景，衫半褪，他的笑英俊得心頭一麻，甜甜地盪漾開，傻傻地著他，也笑了。

笑完了，他手了的：“轉過去。”

錦曦心頭就那麼一抖，抓住牀單不肯轉：“韓沉，你、你一上來就這個姿勢啊，你給點緩衝適應期啊！”

韓沉微微一怔，眼睛裡笑意更濃。

“白錦曦……”他低下頭，開始親吻的耳，“你這幾年掃黃掃多了吧？”

錦曦：“……你才掃黃掃多了呢！”

他還是手將翻了個，然後整個人上來，一邊的睡，一邊沿的背往下親吻：“我只是想親你。”

錦曦頓時全一鬆，任由他的脣舌和雙手造次：“哦……”

結果就聽他繼續說道：“不過，既然是你想要的，我今天一定做到。”

錦曦手捂住臉：“……我本就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