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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她是朵黑心蓮》90、報名

薑翎才剛點了點頭,便見沈雲菲一臉欣喜地出雙手要連盒端走了,忙出言阻止:“這一盒且先讓同學們嚐嚐,秋水苑裏頭還給你留了一整盒呢。”

沈雲菲聞言,噘著依依不舍地鬆開了食盒。

這時沈慶鬆和大舅家十一歲的沈慶才歡喜地湊上前來問:“我們也能嚐嚐嗎?”

薑翎頷首:“當然!快來嚐嚐吧。”

給兩位小表弟也遞了碟子和小木叉。

沈雲菲不時看一眼吃得香噴噴的兩個弟弟,又不時用哀怨的小眼神看一眼薑翎,滿臉都是控訴:不是說專門給我做的嗎?

薑翎隻得好言安:“家裏留的那一盒,比這盒還多呢,以後你想吃,我又讓人給你做。”

沈雲菲這才開心起來。

教室裏陸陸續續來了不學生,幾乎都是一來就圍著自己的書案和凳子一頓歡喜,待夠了,試坐夠了,便來向薑翎道謝,順便混幾塊糕點嚐嚐鮮。

就連每日都踩著鍾聲進教室的禮課周夫子,今日也特意提前抵達,來看看新的桌椅是什麽樣子的。

夫子的書案比學生的大很多,幾乎是兩倍大小了,配的是一把圈椅,不僅加了絨布棉墊,就連靠背上也有墊子,墊子上還有繡花,看起來十分致。

周夫子十分滿意,待收到薑翎親自端來的一疊點心後,就更加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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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鍾響後,教室裏安靜了下來,周夫子肅容道:“眾所周知,每年的臘八節,便是四國競技開啟之日,但凡十八歲以下的年輕人,無論份,不分男,皆可以前往各地書院報名參賽,經過當地遴選獲勝後,由當地學帶領京。”

“而我們京都的學子,因地利之便,可以免去車馬勞頓,而且還比地方學子遴選一次,臘月初四報名截止後,可以直接參與臘月初六的總遴選,前二十名便可以參加臘月初八的四國競技,為國爭。”

“四國競技共有九個項目:詩詞、對聯、書法、樂、算、騎、畫、文章、圍棋,其中隻有騎項目分了男組與組,其他類別一視同仁,各位可以視自能力酌報名,我先做一次初步記錄,今日樂課時,秦夫子會做最後的統計,明日起,各位就要分開行課了,報名各個項目的學子會集中訓練,沒有項目的則如常行課。”

“好了,我念項目,有意報名者請舉手,各位一定要量力而行,否則遴選之日眾目睽睽之下出醜,也算是另一類的揚名立萬了。”

“第一個項目:詩詞……沒人報名嗎?好吧,你們六藝班確實還沒有即興作詩的能力,隻能看讀班的了。”

“第二個項目對聯,沈慶忠,蕭琇兒,二殿下,懷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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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項目……”

……

“第五個項目,算玉郡主,隻有一個嗎?”

“第六個項目,騎,沈慶隆,沈慶忠,二殿下,閔郡主,清河郡主,唐婉秋,玉郡主!”

……

“第九個項目圍棋,二殿下,懷玉公主,沈慶忠,蕭觀……”

從這份名單不難看出,有的人多才多藝,一個人報了好幾個項目,還有的人一個項目也沒報。比如平日裏咋咋呼呼的嚴二姑娘嚴惜春,還有庶出二人組裏的妹妹沈雲夢,皆是一個項目都沒報的。

薑翎報名了兩個項目,算和騎

沒什麽把握,主要是前世記憶裏,參加全國奧數競賽,被那些變態牛人們打擊得簡直要懷疑人生了。

但在騎還是有幾分把握的,畢竟擅長以理(理)服人,腳工夫還是過的。

報名結束後,周夫子整理好名單,開始講課。

……

臨近午時,京都的天卻依舊昏暗,仿佛天還沒亮似的。

西門外,四人八馬頂著風雪而來,哪怕一開口就會被迫塞一寒風與雪花,也無法阻止馬背上裹著裘皮鬥篷的年輕人碎碎念:“我說老頭子……”

趙暢以袖掩麵,又開始吐槽他那不靠譜的師父。

衛長風嘿嘿一笑道:“臭小子,到了乾國你可別再這麽喊了。”

趙暢嘲諷道:“怎地,怕在我姑姑麵前墜了你神醫的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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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長風搖頭失笑:“在乾國,老頭子這種稱呼,一般是老邁的妻子喚自己的相公,你仔細品品……”

趙暢一愣神,頓時被灌了滿風雪,當即一串呸呸呸。

衛長風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趙暢呸了一陣後,沮喪地問:“師父,乾國的京都還有多久能到,我覺得赤丸好像失效了,冷得厲害,再給來一顆唄。”

衛長風“哼”了一聲道:“你當赤丸是糖豆豆啊,說吃就吃,忍著吧,馬上就到了。”

趙暢隻得碎碎念道:“也不知道趕什麽這麽急,離使團換馬趕路,這一路我都快被顛散架了,什麽給我尋未婚妻,我看你就是著急見我姑姑,我那未婚妻比我小一輩兒呢,算起來還是我表侄兒……”

要不要,你人都到乾國京都門口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我不信你還能現在就回去!”衛長風一副極不負責的渣男口吻。

趙暢頓時怒了:“所以你本就沒誠心給我找媳婦兒?”

衛長風爽快地承認:“是啊,你才曉得嗎?那可是殿下嫡親的孫兒,一獨苗苗,能憑我一句話隨隨便便就說給你?你在想屁吃!”

怒的趙暢嗷嗷道:“臭老頭兒,我要欺師滅祖!我要殺了你!”

衛長風雙一夾,座下駿馬頓時加速狂奔,將趙暢甩在了後。

師徒二人像賽馬似的,你追我趕,一溜煙兒跑了。

兩位隨從騎馬跟在後頭,手裏還牽著四匹換的馬,本跑不起來,隻得眼睜睜看著主子們跑得人影都沒了。

“但願今日能到乾國京都吧,這一路,心好累。”趙暢的長隨黃沙,一隻手拎著座下駿馬的韁繩,一隻手抓著另外兩匹馬的韁繩,哪怕戴著厚厚的棉布手套,也覺得渾哇涼哇涼的。

冷月應道:“衛神醫說馬上就到了,且忍忍吧。”

黃沙哭喪著臉:“這話衛神醫從大宋國都出來就天天說,就你還信。”

冷月:“……”

兩人同沮喪,板著臉順著道又跑了一段後,冷月驚呼:“黃沙,你看那是什麽,黑黢黢的,很高,是不是城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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