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突然就有了一種老阿姨調戲純男的罪惡?
而且,被調戲的人越是反應劇烈,越是哭著喊著不要不要,就越是想再接再厲……
所以,我其實骨子裏就是個老流氓吧?
薑翎深刻地自我反省了一番,然後愉快地決定:一定要繼續保持這種風格。
蕭觀瀾覺自己到了不小的驚嚇,先前的心路曆程簡直比他第一次上戰場殺敵還可怕,他喝了兩杯梅花釀後才終於緩過來,但真是一眼也不敢再往薑翎那邊看了:那小姑娘渾都是幺蛾子,太可怕了!
而薑翎呢,在調戲過純男後,又開始思考如何能在不敗壞人緣的況下,把今日這頓酒混過去。
要知道來這個世界後,一直都在努力洗白自己,目前看著也算小有所了,可不能因為喝酒這種事把好不容易刷起來的好都敗了。
其實這樣的詩會原本也是有人不喝酒的,但人家提前就跟東道主打過招呼了,因此落座後就有丫鬟直接給上了一壺茶並一個茶杯,以便用茶代酒。
這樣的人,每個小圈子裏都會有好幾個,大家也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妥。
可問題是,原主薑玲是個有著兩年酒齡的小酒鬼,而且事前沒打招呼,突然說不喝就不喝了,會讓人覺得在矯,在鬧緒。
想要合合理的戒酒,又不至於現說法真喝一杯把自己弄到極其危險的境地裏去,看來隻能用苦計了。
直接把梅花釀灑了幾滴在手背上,果然幾息後,一片紅疙瘩出現在的手背上。
然後,站起來,略有些惶然地對蕭靈兒道:“閔郡主,實在抱歉,我今日恐怕不能喝酒了。”
蕭靈兒有些驚訝地問:“怎麽了?是我的梅花釀不合你口味嗎,要不我給你換其他酒?”
薑翎搖了搖頭道:“不是,梅花釀很好喝,但是我突然起了疹子,不敢再喝了,你看。”
把袖稍稍往上拉了一點兒,出一小段瓷白的手腕、以及宛如玉雕般的荑,那雪白細膩的上,點點紅疹目驚心。
別的人目重點都落在那些紅疹上,唯獨蕭觀瀾,被那片瓷白晃花了眼,眼睛像被針紮了一樣,立刻便轉開了視線,甚至還想高喊幾聲:“遮起來,趕遮起來!”
要知道那天看見時,可什麽也沒穿啊!
蕭觀瀾全的力氣、以及這十八年來積攢的禮儀教養,全都用上了,才能勉強控製自己不往別的地方想。
好在薑翎很快便放下袖,蕭靈兒也表示諒解,頷首道:“既如此,我便命人也給你端一壺茶來,你以茶代酒吧。”
“多謝閔郡主。”薑翎真誠地表示謝。
可蕭靈兒輕輕放過了薑翎,不代表其他人也願意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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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二姑娘嚴惜春坐直了,一臉認真地道:“玉郡主,你那紅疹雖看著可怖,但委實跟喝酒扯不上關係,今兒閔郡主邀我們參加詩會,你若不喝酒,豈不掃興?”
薑翎笑盈盈地朝看去:這小姑娘年紀不大,倒是學了一標準的酒鬼勸酒詞兒。
舉起小丫鬟方才送來的茶壺,施施然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雙手舉了舉杯:“哪裏掃興了,你們喝你們的,我喝我的,不耽誤。”
嚴惜月指了指源頭的二十多壇梅花釀,搖頭道:“誰說不耽誤,閔郡主可是按人數備下的酒,若你不喝,可就辜負閔郡主的一番心意了。”
這時德雅公主聲相勸,一副和事佬好好先生的語氣:“嚴二姑娘莫要再勸,玉妹妹看來是真不想喝這酒,有道是酒不問去,妹妹若是實在不想喝酒,不若在此間找個人替你喝酒吧,如此你便可以滴酒不沾,若沒人相替,那可就得你自己勉為其難喝上一喝了。”
把薑翎說的不能喝酒扭曲不想喝酒,在這種聚會上,能喝卻不喝的人是不歡迎的。
再加上玉郡主人緣之差,有目共睹,德雅幾乎能篤定,不會有人幫薑翎喝酒。
然而第一個冒出來拆臺的,竟是的表哥周胤文。
“玉郡主的酒,我替喝吧。”周胤文坐直子,頗有些肅然地說道。
薑翎朝他看過去,從他的表和肢作,愣是看出了幾分視死如歸的味道,暗道:這小子再配副黑框眼鏡的話,妥妥就是一個書呆子啊,此前說錯話壞了我名聲,這會兒就想替我喝酒彌補一番,可惜,此舉不僅不能彌補什麽,反而坐實了先前的流言,甚至還會把他自己也給拉下水。
才這麽一想,果然邊的德雅便掩而笑,用那種“我就知道你們有一”的目,先是看了看薑翎,又看了看表哥,然後帶著笑意道:“先前還說不……”
德雅話還沒說完呢,就聽一人朗聲道:“多謝周公子仗義,但表妹的事怎好勞煩您的大駕,些許點兒酒,自有我們這些做哥哥的替喝。”
二表哥沈慶隆的語氣裏那對周胤文的不忿,傻子都能聽出來。
周胤文自然不傻,心知沈家的人還在怪他酒後失言,敗壞了郡主的名聲,偏偏這種事無從解釋,他隻得漲紅了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沈雲菲的龍胎弟弟五公子沈慶鬆也跟著瞎參合:“是極是極,郡主表姐的酒,多的是人搶著喝。”
就連大舅母家的嫡長子,四公子沈慶旭也跟著表態:“沒錯。”
眼見周胤文快尷尬得抬不起頭了,東道主蕭靈兒忙打圓場道:“那玉郡主的酒,就由幾位沈公子代勞了,咱們來遊戲吧,再不開始,對麵戲樓的樂師都該凍冰了。”
德雅暗自不忿,完全沒想到這才幾日工夫,薑翎就幾乎收買了整個鄭國公府的人心,沈家幾個公子竟然都站在那邊,除了那個庶出的沈慶忠。還說沈家是書香世家呢,還不是一群隻知道看臉的淺之人!
淺至極!
沈雲菲早就不耐煩看德雅公主在那兒裝腔作勢了,聽聞蕭靈兒說開始遊戲,忙附和道:“閔郡主,趕開始吧,你的梅花釀太好喝,我都迫不及待了。”
蕭二姑娘蕭琇兒打趣道:“看看,該你小酒鬼好呢,還是該你小饞貓好?”
沈雲菲一本正經地想了想:“你可以我饞酒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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