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一家老老十幾口人齊刷刷下跪,這場麵著實有些嚇人。
淩高卓趕忙讓他們起來:“嬸子,你言重了,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們醫者的責任。你們快起來,藥回來了,先給石頭兩人煎藥,估著,他們快要醒了。”
聽到石頭兩人快要醒了,一家人都是一陣歡喜,石頭媳婦跟石海媳婦,笑著抹了抹眼淚,拿上藥,跟著林姝進廚房煎藥了。
那邊的淩高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一直蠢蠢的大哥會突然醫這麼高,這太難以置信了:“大哥,你,你不是隻跟著郎中學了半年嗎?”
“是呀,我被娘回家後,總覺得不能辜負了郎中師傅的栽培之恩,因此,便一直冇有放棄,得空了就私下裡自學。”淩高卓從記憶裡得知原曾學過一段時間醫後,可是高興了一陣子,這樣就免去了他突然會醫的維和。
這時有人不由慨出聲:“這錢氏也真不是東西,差點毀掉了一個神醫,幸好老大當年冇有放棄,要不然,今天周家兄弟可不就……”
他話冇說完,卻是讓所有人都仿若能親會那種慶幸一般。
周圍都是對錢氏的指責聲,連帶的淩高、小錢氏都了牽連,被人指指點點,一家站在人群中,顯得尷尬無比。
淩高跟小錢氏臉及其難看,拉上看見容旬之後,就看癡了的淩寶芯,匆忙尷尬離場。
“孃親,大伯家那位長的好看的小哥哥是誰?”回過神後,淩寶芯臉頰微微泛著紅。
為淩寶芯的母親,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寶貝兒的心思,當即不讚同道:“寶芯,你是要為溫大師徒弟的人,是要進京城的,將來你嫁的人家也隻會是京城高門子弟。”
想到今日被村民擁戴的林姝,小錢氏心下就是一陣不爽,隨即想到自己兩個出的兒,和將來要考狀元的兒子,不由又直了腰桿。
哼!無知的村民農婦,等將來了狀元孃親,貴人嶽母,看他們怎麼著臉回來結!
“哎呀,我知道嘛,人家隻是隨便問問。”淩寶芯撅著應著,但心裡卻始終對那一抹好念念不忘:“爹爹,祖母病還冇好,我跟孃親多在家裡住幾天吧,能好好照顧祖母。”
淩高自然不知道淩寶芯心中的小計算,很是欣的道:“嗯,寶芯懂事了。”
——
這邊淩高一家人落荒而走,圍觀的群眾也就散了去。
徒留那位郎中老先生還在不住的觀察病人,起著鬍鬚頗有幾分激。他被人封為上黨區最好的郎中,但他深知醫學領域是永無止境的。
冇想到的是,小小的壺口村裡,竟然居著一位神醫,若是他了世,這天下人怕是都會趨之若鶩。
“神醫的起死回生之,讓衛某佩服。老夫厚著老臉請教,神醫這種用鵝救命的方法,是何種原理?”
“老先生你客氣了,我並不是什麼神醫。”淩高卓謙虛一番,卻也冇有藏掖,他始終堅信,任何技能,都不能閉門造車。
若通過流傳承,能推這個時代的醫學進步,也是他樂意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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