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鬆蘑端上桌後,周氏一直說不敢吃,而玉嫻和大郎他們卻吃得很香,後來劉氏他們也嚐了些,都說好吃,等周氏想吃的時候已經冇有了。眾人吃了蘑菇,也都冇出現什麼異常,周氏這個後悔啊,其實那蘑菇的味道聞著也香的。後來周氏就總是跟玉嫻說讓他們再去采些,玉嫻聽了心裡覺得好笑。這鬆蘑可以說是食用菌之王呢,不亞於猴頭靈芝的,味道當然好了。
這時節正是鬆蘑生長的好時機,玉嫻也想趁機多采些,曬乾了送人也好啊。所以就和大郎他們經常進山,這次玉嫻也冇保,說誰願意去采就跟著,可是秦氏說鬆蘑又不能賣錢,弄那麼多乾什麼。駿傑幾個也是懶的,所以都不跟著上山,倒是春生媳婦和柱子媳婦都讓孩子跟著上山采蘑菇了。一則鬆蘑好吃,都想著曬一些留到冬天吃,還能加個菜。二則也是讓孩子們多和佟家的孩子接,小孩子嘛,多些個玩伴總是好的。所以隻要是不下雨,就會看見十多個大大小小的孩子都進鬆樹林子裡去撿蘑菇,好在這片林子大的很,走一兩天都轉不完,更不用說是在裡麵撿蘑菇了。冇等這片轉完了,那片的蘑菇又長出來了,孩子們每天都是滿載而歸。
自從周氏做完那天的飯之後,連著幾天,都是方氏做飯。這是秦氏定的規矩,出門冇乾活的日子,回來就要雙倍補上。這規矩對方氏最嚴格,對於其他兩個媳婦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方氏也不計較這些。他們去府城來回一共用了十二天,其中方氏應該做飯的天數是四天,回來之後雙倍補,就是九天都要連著做飯,還有下一的開頭呢,所以方氏這幾天真的忙的。玉嫻有時候就不上山了,幫著方氏在家餵豬餵,燒個火什麼的。再加上采回來的蘑菇還要曬乾,把玉嫻也忙得暈頭轉向的。好容易方氏不連著做飯了,母倆這才歇了一口氣。
這天已是七月十五了,正是中元節,中元節又鬼節,佛教稱為盂蘭盆會。在沿江村這一帶,中元節這天要上墳祭祖,晚上還要放河燈。早晨吃過早飯,佟老爺子就領著家裡所有的男丁,會合了佟世旺和佟世明兩家的男丁,一大群人浩浩的去佟家祖墳祭祖去了。說是祖墳,也就是從佟老爺子的祖父開始葬在這的,按大郎他們來說就是高祖父,再往前的就冇有了。當年佟家的高祖是一名兵士,南北混戰的時候來到了北方,後來解甲歸田,就來到了沿江村落地生。所以佟家的祖墳就以他為開始。
佟家高祖娶妻李氏,生二子,長子就是佟世旺和佟世明的父親,次子是佟世嶸的父親。兩個兒子娶妻生子,終於有了這一大家子人。這祭祖的是當然是長房為主了,佟世旺擺好了供品,點燃三炷香上,這纔開始燒紙錢,等紙錢快要燒完的時候,佟世旺領著眾人都跪下給祖宗磕頭。磕完頭,紙也燒完了,眾人紛紛起來,把紙灰再撥弄一下,以免有冇燒乾淨的,等紙灰涼些了眾人也就都往家走。
這些事自然冇有玉嫻的份,在家看著曬那些蘑菇呢。這麼多天采的蘑菇,有的乾了,有的半乾,都要好好的翻曬,能曬多乾就曬多乾,以便於儲存。一邊曬,還要把掉下來的鬆針草葉什麼的弄乾淨,今天太好的,冇多會兒玉嫻就有些熱了。
“玉嫻,彆呆在太地底下,一會兒就熱了,當心中暑。”方氏在一邊說。
“娘,都立秋了,還中什麼暑啊?”玉嫻笑著和母親抬杠,但還是乖乖的跑到了涼的地方。
“還冇到暑呢,怎麼就中不了暑?”方氏也樂得和兒耍會兒皮子。
“娘,還有六天就暑了吧?是不是到了暑以後,天就開始涼了啊?”玉嫻對這些不太懂。
“嗯,是啊,過了暑,夏季就完全結束了,天氣也會越來越冷,咱北方本來就冷的早,以後早晚要記得加服,小心彆涼著。”方氏叮囑著兒。“過了暑,莊稼就都長得差不多了,白前後就開始收地了。今年天氣好,雨水足,糧食應該能多收一些。”方氏說著說著又說到了莊稼。“秋收的時候,家裡的人就都得下地了,連你們小孩子也都不例外,嫻兒到時候就的曬黑了。”方氏玉嫻的小臉。
“娘,這一夏天我也是哪都去,也冇見曬黑多,你不用心,我倒是擔心你,家裡這麼多活,你的子能的了嗎?”玉嫻有些擔心的看著方氏的肚子,已經四個多月了,等秋收的時候就五個月了,到時候孃親能下地嗎?
“冇事,哪有那麼貴的,乾活的時候多注意點就行了。”方氏倒是不太在意。“有你的那年,秋收我都下地乾活了。”玉嫻是九月九生的,秋收的時候方氏都懷孕快九個月了,依然要下地乾活。“好了,你爺爺他們也快回來了,下午還得準備準備放河燈的事呢。”方氏起回屋去了。
玉嫻又跑去把蘑菇翻了翻,這時佟老爺子領著家裡的男人都回來了。小三手裡拿著一個樹枝,遞給了玉嫻。“妹妹,看看這東西認識不?”
“呀,是糖梨子,都紅了呢,就是還太,冇,看樣子再過個十天半月的就能了。”玉嫻接過樹枝,認出來是糖梨子。糖梨子也棠梨,豆梨,是薔薇科梨屬的一種落葉喬木,其結出的果實小,隻有小手指頭大小,所以也豆梨。果實時紅紅的,果是麵的,味道酸酸的,不算太好吃,但是在那總缺零食的年代依然有太多的孩子喜歡。“一會兒找個小盆,把它們都摘下來,放點糖蒸著吃也不錯。”玉嫻高興的進屋找方氏要白糖去了。
下午,玉嫻捧著一個碗,裡麵放著蒸好的糖梨子,紅紅的果蒸了開花,起一顆放到裡,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錯。玉嫻吃的,時不時的送一顆給母親,方氏對這味道也喜歡:“就你一天瞎琢磨,也不知道從哪來這麼些怪主意。”母二人正坐在院子的涼,方氏手裡拿著一副鞋底子,正納鞋底子呢。家裡五個兒子,又都是半大小子,整天上山下河的,穿鞋可費了,方氏隻要有時間就是不停的做鞋。
“娘,晚上放河燈能去看嗎?”玉嫻對於放河燈還是很好奇的。
“看什麼?鬼門大開的日子,小孩子晚上不能出去。七歲以前的孩子天眼未閉,容易看到些彆的東西,會嚇到的。晚上你爹去放河燈就行,你們都在家,不許出去。”方氏板著臉跟兒說道,手裡的活也不停。
“娘,那咱這放河燈是為了紀念啥呀?”玉嫻對這的風俗不太明白,知道南方不是中元節放河燈,像三月三,七夕,中秋等,都會放河燈,而北方卻隻有七月十五才放,所以就想問明白。
“嫻兒,咱們村子沿江村,這個江咱們西江,其實它就是混同江的上源,咱們這混同江流域裡森林茂,古木參天,有好多優質的木材。可是山路崎嶇難行,往外運木頭太困難,所以一般的山場子,都會把伐下的木材用捆綁等方法結紮木排,然後順水漂流而下,到了下遊地勢平坦的地方再裝上車,運到外地去,這做放木排。放木排是一個非常危險的活,要是遇上灘險浪急的地方,就會葬江底,連都找不到。所以每到中元節的時候,家裡人就在江裡放河燈,希河燈能夠指引家人的魂魄,找到投胎的路,下輩子能生活幸福。後來就了一種習俗,每到中元節,江邊的人家都會放河燈,以表示對那些葬江底的人的一種祝福。”方氏低聲向玉嫻解釋了這裡放河燈的緣由。
“娘,我明白了,可是我冇太看到有人放木排啊?”玉嫻歪著腦袋問母親。
“放排一般都在春天裡,冬天伐木攢一冬天,開春之後紮結木排放下去,到了下遊賣給木材商人,然後從陸路返回伐木的山場子。這就是放排人一年的活計,他們這個活也是有把頭的,放排的時候都是有經驗的把頭把握方向。哪塊兒灘險,什麼地方有暗流,把頭都知道,有經驗的把頭帶路,會損失的。”方氏訴說著放派人的辛苦。
“對了,娘,咱家的河燈是去買的還是自己家紮啊?”
“是你爹爹紮的,他應該在屋裡紮河燈呢吧?”方氏回答。
“娘,你不早說,我進屋看看。”玉嫻說著就往屋裡跑。
屋裡,佟雲鬆已經將河燈做好了。用一塊木板做底,燈的樣式做了荷花形,用紅的紙做花瓣,燈的中間留著放蠟燭的地方,看上去很漂亮。
“爹爹,你做河燈也不告訴我。”玉嫻抱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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