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靈兒走進書房,從袖中取出一把匕首遞上去,“承歡姐姐,我問了我娘,確定這把匕首產自南疆。因為刀鞘上麵雕刻的鏤空花紋,是南疆特有的圖案,隻有南疆人會如此。八王府上就有一把類似的,難怪我會看著這把匕首會如此眼。”
“果然。”君承歡輕輕勾。
靈兒不解,“果然什麼?”
君承歡抬手取過鋪在桌案上的宣紙遞過去,“這是秋聲死之前,未寫完的字。”
“南!”靈兒讀出聲來。
“南疆!”君承歡雙眸驟然瞇了下。
靈兒頓時瞭然,“承歡姐姐,你的意思是,這件案子和南疆有關?”
君承歡微不可見頷首。
靈兒沉思片刻,忙問,“如今真相大白了麼?”
君承歡點頭,“是秋白殺了周林、呂子雲,還有小蝶。”
靈兒卻搖搖頭,“秋聲殺了他們,那又是誰殺了秋聲呢?”
“他是自殺。”
“承歡姐姐,我知道他是自殺,但他自殺總有目的吧?”
“依你之見?”
靈兒說出自己的分析,“秋聲殺死周林等人之後,沒有了利用價值,就了一枚棄子,被人著自殺了!”
“目的?”
“目的就是終結此案。現在秋聲死了,線索斷了,我們本無法去尋找真正的兇手,他的目的不就達到了麼?”
“秋聲就是真正的兇手。”
靈兒愣了下問,“那總要有幕後之人吧。”
“幕後之人……要慢慢查!”
正說著,夜未殤打著哈欠走了進來。
看見他這幅神不濟的模樣,靈兒頓時皺眉,“你看看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怎麼當差?”
夜未殤又打了個哈欠,“自從來了大理寺,就沒睡過一個飽覺。昨天睡那麼晚,我這個時辰能起來就不錯了。”
他說著走到君承歡邊,將案宗遞過去,“公主請過目,卑職昨晚連夜整理好了。”
君承歡翻了兩頁,點頭,“還不錯,進步很大,倒是有幾分做師爺的天賦。”
“多謝公主誇獎,卑職會再接再厲。”
靈兒冷冷瞥了他一眼,“油舌!”
“什麼油舌,我這是真才實乾,你若是不信就問問公主,在這個案子裡,我功不可沒。”
君承歡倏地一笑,“賞銀一兩。”
“一兩?也太了吧?公主,你看在我任勞任怨的份上,再給我加一兩唄。”
“若是得寸進尺,這一兩銀子也不用賞了。”
“別別別,卑職多謝公主,公主您喝茶。”
靈兒看不慣他這幅奴婢膝的模樣,直接翻了個白眼,“承歡姐姐,你看他那副蹬鼻子上臉的樣子!”
夜未殤回了一個白眼,“我這是憑本事拿到的賞銀!”
君承歡剛啜了口茶,霽月從外麵而來,“公主,您的信。”
靈兒抬手接過來,送到君承歡手上,“承歡姐姐,給你。”
然而,君承歡看了這封信卻變了臉。
“承歡姐姐,怎麼了?”
見君承歡遲遲沒有開口,靈兒掃了眼夜未殤,斥道:“這裡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探來報,南疆太平侯了玲瓏玉!”君承歡沒有避諱夜未殤,看著他幽幽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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