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半個月,安歌跟在君輕離邊學習彈琴,沒多久,就已經學會了幾首曲子。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一起彈琴,一起對弈,亦或飲酒作畫。
君輕離難遇知己,而安歌像是被人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活出了心中嚮往的模樣。
這期間,有兩次毒發,每次都在君輕離的琴聲中熬了過來。
如今,在看來,毒發不可怕,孤寂才更磨人。
這段時間和君輕離在一起,的心裡生出一抹惺惺相惜之,和君輕離是一類人。
多想,就這樣一直下去,每天什麼都不用想,隻努力活出自我就好。
然而,沒多久,這份和諧就被打破了。
……
用過早膳,秋月匆匆從外麵趕來,抬腳進了君輕離的房間,“主子,不好了……”
“怎麼,還沒有尋到五靈脂?”
“不是五靈脂,是秋白,秋白出事了!”秋月焦急道。
“上軒要置秋白?”君輕離擰眉,如今還沒有尋到五靈脂,上軒就先坐不住了。
秋月點頭,聲音裡有一哭腔,“屬下剛剛得到訊息,上軒要在九龍崗斬了秋白!主子,屬下求求你,一定要救救秋白……”
“九龍崗?”
秋月聞言忙解釋,“九龍崗就是土匪窩,離這裡大約五裡地,在東北方向。”
“給我備馬,我們現在就去!”
“是,主子!”
安歌原本打算去找君輕離學琴,在門外聽到這一番話,黛眉頓時蹙了起來。
難怪這些日子沒有見著秋白,還以為他是去尋找五靈脂了,原來是被上軒捉去了!
上軒最是毒狠辣,秋白落在他手裡,還會有什麼好下場?
他這麼做,無非是想現罷了。
如今,欠君輕離已經夠多了,今天絕不能讓他去為以犯險!
眼見秋月退出來,忙回了房間。
思尋片刻,端了茶徑直去了君輕離房間。
“安歌姑娘,我正要去找你,沒想到你就來了。”君輕離看見,輕聲開口。
安歌將茶盞放下,倒了杯茶,遞過去,“二王爺,我今天研究茶道,泡了杯茶,請你指點。”
“好。”君輕離沒有任何防備,淡淡啜了兩口,評價,“這茶不錯,隻是欠些火候,改日我再與你細說。”
“好。”看著他喝了茶,安歌放下心來。
“安歌姑娘,今日我有些私事要辦,隻怕沒辦法教你彈琴了。”
“我沒關係,二王爺先忙。”
“好,你今天待在客棧,不要外出走,等我回來。”君輕離臨走前囑咐。
然而,他剛剛邁出去步子,眼前突然一黑,他猝不及防倒下了。
安歌慌忙上前,將人接住,然後扶著他坐下。
看著男人睡的臉頰,輕輕咬,“二王爺,這一次我不能再麻煩你了。”
落下這句話,轉離開,匆忙離開了客棧。
秋月將馬匹準備好上樓,一把推開房門,看見昏睡在桌上的君輕離,心中一沉,“主子!主子!”
……
九龍崗。
山寨老大雷震天看著綁住雙手的秋白,轉眸看向上軒,“軒世子,這麼久了,一點靜都沒有,今天真的會有人來麼?”
“當然。”
“可是,這都一個時辰了……”
“怎麼,你質疑本殿下?”
“不敢不敢,軒世子英明神武,我不敢質疑。”雷老大了腦袋,抬腳走上刑場。
此時,秋白下微揚,即便雙手雙腳都被鐵鏈束縛著,後背依然得筆直。
他這副毫不畏懼的模樣直接將雷老大看的火大,“怎麼,你難道不將老子放在眼中?”
秋白輕哼一聲,不語,甚至連看都不看他。
雷老大剛剛在上軒那裡了一肚子氣,正無發泄,直接朝秋白上踹了一腳,“老子是這九龍崗的老大,任何人來我這裡,都得俯首稱臣,你給我跪下!”
秋白聞言輕嗤,“任何人都得對你俯首稱臣,你還不是給上軒做了走狗?”
“你竟敢罵老子是狗,我打死你,跪下,快給我跪下!”雷老大本就是火脾氣,聽了這句話,立即對秋白又打又踹。
“夠了!”辛閩終究看不過,製止道,“雷老大,世子還在這裡呢,你最好收斂點。”
雷老大不服,“軒世子,這個人剛剛罵我……”
“他罵你你就應,你是豬麼?”上軒不耐斥責。
“撲哧……”倚在男人懷中的雲聞言忍不住掩笑了起來。
雷老大氣悶悶的了下腦袋,索蹲去一旁,不管了。
“噠噠噠!”
沒多久,一陣急切的馬蹄聲傳來,雷老大立即啐出了裡叼著的草,匆忙起,“來了!人來了!”
刑場上的秋白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他一遍遍的在心裡祈求主子不要來,沒想到他還是來了。
“駕!駕!”
不過片刻,安歌策馬揚鞭的影便闖了眾人的視線。
秋白看到這一幕,提著的心倏然一鬆,隨即再次提了起來。
這是上軒的圈套,安歌姑娘怎麼來了?
他咬咬牙,大喊出聲,“安歌姑娘快回去,別過來,這是陷阱,是陷阱!”
上軒看著馬背上那道纖細的影,眼底不自的湧出一抹欣喜,還有一弄濃濃的不悅。
聽見秋白大喊,幽深的黑瞳倏地了下。
雷老大看見他這幅神,立即瞭然,“軒世子別擔心,我這就堵住他的!”
“駕!”安歌眸打量了眼眾人,看見被綁著的秋白後,狠狠咬,立即加快了速度。
對於的反應,上軒十分惱怒。
等到來到跟前時,他的眼底已經沒有了喜悅,隻有慍怒。
這個該死的人,跑出去這麼久,今日見麵,竟然看都不看他!
沒想到現在還跟他玩起了迎還拒的把戲,好,很好!
“馭——”安歌來到刑場前,立即翻下馬。
上軒居高臨下瞧著他,冷睥出聲,“安歌,你竟然還敢回來!”
“軒世子,你鬧了這麼大的靜,不就想讓我過來麼?如今我來了,你將秋白放了!”安歌清冷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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