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蘇家鋪子開業蘇慕靈故意劫了姚俊楠的話自報家門。
姚母一聽,腦袋裡嗡了一下,天呢,今天丟人可丟到家了。
兒子喜歡蘇慕靈,姚母是知曉的,但總覺得把小兒子送去當上門婿有辱門風。可蘇家那數不盡的財產又讓生活清貧的姚母眼紅。
當初姚俊楠提出要到蘇家贅,姚母是堅決反對的。不過過了些日子倒也想通了,寒窗苦讀十幾載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考上一半職讓家裡人過上富裕的生活嗎?場如戰場不會變通之人進去了隻能當炮灰。
姚俊楠的祖父曾經就是五品京。但因為他為人實在耿直,不懂為之道,在場上得罪了許多人,被同排。實在混不下去了,索辭回了家鄉,靠著幾畝薄田度日。
如果贅了蘇家,拿住那大小姐,得了蘇家的萬貫家產,豈不是比在場上爾虞我詐強上許多。
所以姚母後來鬆了口,在柳柏茂約姚俊楠和蘇慕靈見麵的那天,薑母提出了親後,蘇家的財產要讓姚俊楠接手的條件。
其實薑母知道這個條件很過分,但知道蘇慕靈對自己的兒子有好,兒子提出的條件會考慮,大不了到時自己和蘇慕靈各退一步,能掌握蘇家大半江山,那也足夠薑家東山再起了。
薑母沒有想到,蘇慕靈沒有給姚俊楠任何討價還價的機會,直接把兒子踢出了局。也有些悔,可麵子上又不能讓姚俊楠看出來。
這幾個月來,姚俊楠一直鬱鬱寡歡,每日把自己關在房裡,一天天地見了瘦,姚母心疼,知道他心裡還放不下那蘇大小姐,為了讓姚俊楠儘快忘掉過去,找來婆要替姚俊楠說親,挑來選去還真有一家姑娘了姚母的眼。
那姑孃家姓錢也是生意人。家裡開著茶葉鋪子,錢家看上了姚家的書香門弟,不介意姚家落破。姚母見那姑娘長得很是富態,一看就是能生養的,心裡喜歡的不得了。於是兩家挑了個日子把親事定了下來。
家裡要下定了,姚母想挑幾件首飾當聘禮送給未來的兒媳婦兒,拿上自己積攢多年的積蓄,在街上逛了一圈,進了蘇家的首飾鋪子,沒想到挑了幾件一打聽價格,嚇得都不敢把荷包裡的那點碎銀子出來。
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出口不遜,再想走的時候卻讓蘇慕靈給劫住了。
「原來你就是蘇大小姐啊,我還以為蘇大小姐眼有多麼的好呢,沒想到找個上門婿也不過是個流浪貨,聽說還帶著病,以後怕是子嗣也艱難吧。」
姚母可不是個能吃虧的主兒,專挑人短往死裡。
「姚夫人這話說的,在我的心裡,我的夫君雖無恆產,可待我卻是隻差爹爹一步。與其找個無心無肺隻想著從你手裡掏錢的,還不如我夫君無無求的好。至於子嗣……不勞你費心,我夫君病已痊癒,大夫說,夫君的……會子孫滿堂。」
如果現在蘇慕靈眼前有麵鏡子,就能看到的臉紅得象塗了厚厚的胭脂。睜眼說瞎話是要有深厚的功力和超厚的臉皮的。
蘇慕靈……還點兒!
「這樣……最好。」姚母沒想到蘇慕靈小小年紀,牙尖利,自敗下陣來。
姚俊楠對了這一番對話,心裡痛如刀絞。惜日喜的姑娘與別人子孫滿堂,不是哪個男人都能表現出無於衷的。
他著蘇慕靈越發緻人的麵孔,隻從裡出一句:「母親歲數大了,說話不中聽,大小姐別往心裡去。」幾乎是懇求的語氣。
「無所謂,我不會把一個不相乾的人的話放心裡的。」
「爹爹,我了,咱們回家吧,夫君還等著咱們吃飯呢。」
蘇慕靈從人群裡拉了爹爹出來,往自家馬車方向去了。
圍觀的人見蘇家人走了,也指指點點地散了。
姚家母子鑽進了小巷子,連大街都不敢走。
姚俊楠失魂落魄地回了家,往自己屋子裡一倒,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姚母接著也跟進來,往椅子上一坐開口數落:「多虧你那時沒有答應,這樣牙尖利沒沒臊的人怎麼配當我的兒媳婦?」
姚氏在眾人麵前丟了臉,心中這口惡氣憋得難。
「母親,你就別再說了,蘇家是什麼人家?哪裡是我們高攀得起的?」
當初如果沒有聽母親的話,答應了蘇慕靈,現在和比翼雙飛的就是自己了。姚俊楠心裡對母親的怨恨一天比一天多。
可姚母一聽不願意了,拍著桌子站了起來:「胡說,他們蘇家算什麼高門大戶,想當初咱們薑家纔是書香門第,要不是……算了,再過幾個月你就要親了,我看你還是安下心來想想自己的日子吧。」
薑母見兒子臉不好,識趣地停住了。
甄佑安聽無影給他講蘇慕靈舌戰老婦的事蹟。笑著問:「說我能子孫滿堂?」
「嗯,要不……你試試?」
一個蘋果朝著他腦袋飛了過來,無影笑嘻嘻地接住了。
甄佑安白了他一眼。和蘇慕靈相的越久,他越覺得蘇慕靈的好。對爹爹好,對下人好,對自己……也不差,還幫自己扇扇子呢。
甄佑安想起那日早上自己裝睡,蘇慕靈不敢驚擾的樣子,心裡竟甜的。
「最近大小姐會來往京城和鬆江,你暗中跟著。」
「是。」
「京城那邊有什麼訊息。」
「京城還是老樣子,二皇子被在法吉寺,無召不得出。西北現在沒有什麼訊息。」
「繼續探。我懷疑這事與西北平王府不了乾係。」
「是。」
蘇慕靈回到家就開始收拾東西。
「又要出去?」甄佑安話裡帶著獨守空房的哀怨。
「是呀,京城那邊都準備好了,我和爹爹要把人和貨送到那裡。」停下了手裡的活,轉過,眼睛亮晶晶地著他。「要不,你和我們一起去吧?」
甄佑安眼裡的喜悅轉瞬即逝。
「還是留下吧,家裡還有帳要算。你去吧,我在家等你。」他不是不想去,也不是為了算帳,是他不能在京城麵。
「我這次去可能會在京城呆上一段時間,你如果想去,隨時可以去找我。」
蘇慕靈把自己的包袱打了個結,轉從櫃子裡拿出自己裝銀票的小匣子,從裡麵出兩張放到甄佑安手裡。
「這是一千兩銀票,你要是想買什麼不用去帳房支,惜春會留下來照顧你。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要好好吃飯,天氣也涼了,你晚上要加床被子……」
看著為他打點好一切的蘇慕靈,甄佑安心裡那種久違了的覺在他腦海裡升騰,那是他七歲之前母親在世的時候對他的那種關護。
甄佑安不自地長臂一把還在叨叨的蘇慕靈攬在了懷裡,一隻大手輕按的頭,讓在自己跳得劇烈的膛。
「你要照顧好自己,有事就找莫淩雲,他會全力幫你的。」不惜命的那種。
「好。」
隻一個字,蘇慕靈再也說不出別的來。
幾個月的相,早已把他放在了心裡,知道,他也是。知道他藏了他的出來歷,知道他定是有苦衷的。不想問也不能問,隻要這樣相就好。
蘇慕靈環住了他的腰,額頭上,一個溫熱的吻落在了上麵。蘇慕靈臉燙得嚇人。
七月初五,蘇浩燃和蘇慕靈和龍門鏢局的鏢師們,帶著貨和人來到了京城。
蘇浩燃對大兒所選的鋪麵和宅子給予了極高的評價。
蘇慕靈也不居功,把功勞都推給了甄佑安和莫淩雲。蘇浩燃又親自在酒樓擺了一桌,請上了威武候世子魏懷安和莫淩雲。
蘇慕靈這是第一次見到魏懷安,跟他想象的不一樣,蘇慕靈以為久病弱的魏懷安定是一副乾瘦的子,菜的臉。沒想到見了麵,魏懷安竟是長得比那人還要幾分。
「魏世子是不是人不?」蘇慕靈跟莫淩雲八卦了一下。
「啊?這個……世子雖然到了親的年紀,可至今還是一個人。」
明白了,如果不是所有的大夫都說他活不長,怕是走到哪裡都會被人圍捕了。麵對這樣的貌的男人,蘇慕靈也不多看了兩眼。
七月初八,蘇家鋪子開業,牌頭也很大眾:「蘇家鋪子」。
因鋪子在鬧市,客流倒是足足的,可一問價錢,嚇跑一大批人。
蘇浩燃也不急,他們家的東西是獨一份,京城的貴人多,隻要有一個看上了,一傳十,十傳百,那他們就能海掙了。
果然,才一天工夫,蘇家鋪子裡賣的東西海貴就傳開了,那些有錢人開始三三兩兩地顧了。
蘇家鋪子午時開業,到下午酉時關門。三個時辰的營業時間,收竟比鬆江兩個鋪子的營業額還要多。
蘇浩燃大喜,兒的眼果然明。這京城果然遍地是有錢人。
蘇家鋪子開業了幾天,蘇浩燃見一切都很順利,就有了回鬆江的打算。他向宋家遞了名,要去府上拜訪。雖然元氏被休,和宋家斷了親,可蘇婉晴到底還是自己的兒。
冷氏在前院招呼了蘇家父。蘇浩燃把來的禮遞了上去,又說了些客套話。
宋明傑一盞茶功夫後才從外麵走了進來。給嶽父行了禮,宋明傑的眼睛就盯在蘇慕靈上移不開了。
怎麼的,這大姨姐比上一次更多了幾番風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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